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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谁萌到这种程度,但是没多久后,市面上居然流行起了葛朗台女公爵出游的油画,在油画上将她画成了衣饰繁复、傲慢矜持的贵族少女,除了贝拉外,其他的仆人们的面容都是模糊不清的。
虽然不是有正常人鉴定说因为贝拉是她贴身女仆的缘故,所以她才能获得这面容清晰的优待,但是显然有那么一小撮人完全解读出了“富裕的女公爵年过二十依然云英未嫁,天晓得她性取向是不是有问题”。
这年代搅基可是要被弄死的。
葛朗台小姐真心在考虑自己是不是要找个好拿捏的男人结个婚得了时,就让喜气洋洋的掌管了她的情报网的贝拉去收集适合结婚对象的名单。
可当她静静坐在刚买的巴黎剧院里往日最喜欢的位置上,一边等着新排演的歌剧演出,一边随手翻阅贝拉给她的囊括了全欧洲适龄男性的名单时,忽然在其中的一页上停下了翻阅的动作。
她从位置上静静地起身,对贝拉说了一句:“我要去包厢里看这出剧。”
随后她就去了某个“特殊”的包厢。
这是剧院老板在“被迫”卖出这个剧院时,面容古怪又仿佛摆脱了什么而松了一口气后,给予律师的一个忠告:这剧院的一个特定的包厢,是他专门为了谁保留的。
律师觉得既然更换的老板,自然没必要再遵守这条规则,也就没同自己的雇主讲这件事情。
前代留下的私人优惠,若是更换了经营者还要继续继承的话,那就太可笑了。
——他是这么想的。
葛朗台小姐决心要见见那位能在贝拉的名单里夹带进这张邀请函的人。
她独自一人走进了包厢,看清了里面还坐着另外一个人后,下意识地反应是将门给关上了。
对方就坐在包厢里的里侧,傲慢的如同主人一般冲着女公爵抬了抬下巴。
那人的脸上戴着面具。
女公爵步伐轻盈的走进了包厢。若是她愿意,她完全可以比皇室成员还要动作优雅,让对方看上去愚蠢又可笑。
可她就不愿意。
她最爱做的,就是表现出自己轻佻又粗俗的商人出身,然后用含着不屑又傲慢的双眼注视着那群不明就里的贵族们。
她再怎么粗鄙可笑,她也比在场所有人的资产加起来还要有钱的多。
她就是发的战争财怎么了?她就是从女人手上榨干她们虚荣心作祟的最后一点私房钱又怎么了?
既然卖烟草的人能够每天回家安睡,她倒卖军火当然也没什么好心虚的。
反正两者都是人类用来杀死人类的东西。
她心中的恶魔在喊,南北战争快打吧,快点打吧。
投机倒把,尤其是在战争中投机倒把,这是让她成为寡头的最好时机!
等到战争一结束,她就去南方大肆收购土地去。
那些种植园的奴隶主反正没几个能付得清高额的税,她就去帮他们坚决困难好啦。
反正这些用黑奴的奴隶主活该一无所有!
想到这些事情时,她的良心没有半点的不安。反而奇妙的有一种快意感涌上心头。
想她失去了这世上会关心自己的血脉相连的亲人,唯一仅剩的血亲还是那天晓得死没死在海上的“叔叔的儿子”。
一想到自己若是没有子嗣留下,依照继承法,她的财产得都留给那个男人。
天知道这是她绝不会愿意干得事情!
她对那傲慢又矜持的男人展露了笑容。
那是用无数的金钱所堆砌出来的笑容。
那笑容如此的炫目,正是葛朗台小姐她从心底蔑视着这个男权社会的时代,用黄金所铸的高跟鞋底踩碎所谓贵族阶级虚假面容的最佳证明。
只是这第一面,就让那位剧院的前老板所深深畏惧的剧院“魅影”——这剧院地下王国的“国王”明白了,他眼前的这位真假消息铺天盖地的女公爵,与他是同一类人。
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能比“拥有一个理解你的人”更好的啦。
两个月后,女公爵启程前往美国大陆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欧洲。
感谢莫尔斯先生发明的电报,这让她能够随时随地的远程操控着自己的“生意”。
而感谢电报,这让女公爵轻易的就将——自己在美国曼哈顿的大宅里,在她请来的牧师祝福下与自己那位身份“神秘”的先生结婚——的消息传到了欧洲。
不知道多少人想要知道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