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4 页)
步定罗轻叹口气靠向她,一只手伸往她的腰后,不知不觉中两个人又亲密地贴在一块。她深吸口气不敢乱动,眼睛死命的瞅着他。
“开了。”步定罗说着顺手将她抱人怀里,免得她娇小的身子跌入密道。
她一惊,脸颊又酡红,“放开我!”
“嘘,回头看看。”
不知道他又耍什么诡计,但是她已经有宁死不屈的打算,绝对不让他得逞。于是她咬牙回头,墙边竟然出现一个密道,她茫然不解。
“睡吧。”他轻柔地将她的娇躯放下,屈着硕长的身子进人密道,回头对她道:“我从不做对不起良心的事,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那都不影响我做事的原则。”
“喂!”她爬到密道口叫住他。
“在天亮之前我绝不踏出半步,若是违逆此言,步定罗不止愧对你一人,也愧对天下人。你尽管安眠到天明。”
该不该相信他?坠儿陷入两难,一边是根深柢固的知识,一边是光明磊落的保证,她要相信哪一边?
“晚安。”步定罗胸中坦荡荡。
“姑……姑且相信你。”她朝着密道喊,立刻钻人被窝里。
出乎意料之外,她今晚睡得很熟,心中的芥蒂已经撤除。
第三章
天色大白,阳光迤逦而人。连续几日来,坠儿和步定罗都这种方式掩人耳目,一切都像真的,没有人怀疑,她不清楚那每晚前来的探子究竟放弃了没有,只能顺着步定罗的意思继续佯装下去。
幸好步定罗还有君子的一面,除了睡前做给探子看的吻戏之外,他从没有踰矩。
常常当她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为公事东奔西跑,往往到晚上才见得到他。
她转个身,蒙眬间看到一张俊俏的脸,对她淡淡地笑说:“醒了?”
“呀!”她慌忙的坐起身,拉着被子结结巴巴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步定罗以为她早已习惯并信任他,但她那惊讶又错愕的模样显示出她没有改变对他的看法,对他的印象仍是个恶棍。
“我马上要出门了,在这之前有样东西交给你”他拿出一方丝绢,丝绢里放着两支精致的发簪。
“这是……”她好奇的倾身。步定罗将自己的披风披在她身上,预她坐到镜前。
步定罗放下男人的身段,细心的帮她梳整青丝,镜中的步定罗颇为愉悦,她屏息地正襟危坐,一颗心扑通直跳。
今天他是怎么了,因何突然那么温柔?
“这几日忙着公事,前些天看到这翡翠玉簪相当精致,即刻买下来要送给你,怎知一忙又忘了,直到令早才记起来,在出门前先将王簪交给你,否则又要忘记了。”步定罗替她把玉簪插上,从镜里笑看她的娇颜。
“送我的?!”她对着镜子问他,有些受宠若惊。
“自我口头纳妾以来,我一直没时间陪你,丫鬟们说你老喊闷,没人陪你聊天逛街,虽然我都知道,却无能为力,只好看看有什么适合的东西送你当作补偿。”他实在是分不了身,他必须去城外的农庄巡查,苦农民们需要补足些什么才能随即解决,然而这一来一回的行程就花去半天,所以他常常整天都不在府内。
而且,他还即将起程到更远的地方,将有一段日子不在府内。
她不自觉的转身面向他,他的眼神柔和,没有虚假。她莫名的为这小小的心意牵动,心头怦然,毫无防备的红了脸颊。
她是怎么了?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步定罗的为人了,在研究冉青的生平时,连带的将步定罗看清楚,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对别人好。
“你不必那么认真,府里上下都明白我们有名无实,一日工头松懈,这荒谬的关系就能中止,你也不必为我心烦了。”她下意识地拉扯披风,上头残留着每个夜里他吻着她的芳草香,心旌一荡,忙不迭地卸下披风还给他。她绝对不容许自己在不经意之间误信了他的花言巧语。
他压制莫名的愠怒,沉默了一会儿,重新系上披风,不带感情地开口:“那就等上头不追究再说,届时一走还你自由。”他静静的承受心头若有似无的伤痛。为何她总是排斥他,甚至偶尔在她眼里见到敌意和憎恶?
他满不在乎的态度惹火了她。
“这事于你没有损失,你当然可以不当一回事,可是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每个夜晚总是战战兢兢。有哪个姑娘像我这么倒霉,演戏演到床上去了,要是你有一念之差,我岂不是——”坠儿一古脑地发泄激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