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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雄打破沙锅问到底:“那要怎么宽恕他们呢?我父亲已经过世了,我母亲虽然还在,但我总不能现在就冒冒失失地跑回家,告诉她:‘我原谅你了。’”
幸雄情绪的起伏带动全班的情绪,他唱作俱佳的表现,让有些人又开始哧哧地笑。
图特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幸雄:“我要先把你多年的一些错误信念揭露出来,才能开始疗愈。”
图特拿了一张纸给幸雄,并示意阿凸们都发一张纸给在场的同学。
图特指示大家按照纸上的格式,把句子完成。
“同学们,大家都来写,写出你心中的不满,写出你的愤怒。管他什么宽恕原谅的,尽管骂吧!把你的积怨、不满、痛苦都表达在这张纸上,尽情地批判指责!”
幸雄看着纸,不假思索,三分钟就完成了这个作业(注)。
1。我对父亲感到愤怒,因为他没有尽到一个父亲该尽的责任。
2。我要我父亲负起做爸爸的责任,让孩子有个幸福的家。
3。我父亲是一个顽固、不负责任、刚愎自用的人。
其他同学花了十分钟左右才做完。图特看大家写得差不多了,就要幸雄把自己写的第一句念出来。
“我对父亲感到愤怒,因为他没有尽到一个父亲该尽的责任。”幸雄照本宣科。
“这是真的吗?”图特问。
幸雄不解:“当然是真的啦,我父亲真的很糟糕。”
图特问:“你百分之一百相信,你父亲没有尽到一个父亲该尽的责任,是吗?”
幸雄想起来,父亲的暴躁,很多原因是来自工作的不顺利。他的上司很难相处,工作时间长、责任又重,他没有离开那份工作完全是为了抚养家庭。所以,真的不能说他是百分之百的不负责任。
幸雄迟疑了:“嗯,不完全是真的啦,但他的确在很多地方没做好一个父亲该做的。”
20 从报复心理解脱——转念作业(2)
图特又问:“‘父亲应该尽到责任’这句话是真的吗?”
幸雄说:“当然是真的,做父亲的本来就有责任要做好一个父亲。”
“好!”图特说,“事实是什么?世界上的父亲都有尽到他们该尽的责任吗?”
幸雄迟疑地说:“没有。”
图特说道:“我们只看事实,不看应该。我们要热爱事实,接受真相,而真相就是:天底下不是每一个父亲都会尽到做父亲的责任的。对不对?”
幸雄不甘愿地点头。
图特又说:“你跟真相较劲,输的永远是你。这就像拿头去撞墙壁,希望墙壁能够移动一样,不是吗?”
幸雄抱着头,无言以对。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是在和一个不可能改变的事实对抗。图特老师说得对,有些父母就是不尽责任,难道我们就要为此一辈子带着怨怼活下去吗?父亲是错了,但幸雄却抱着他的错误遗憾终生——这真是一个非常不理性的决定。
图特继续:“你现在想想父亲的样子,当你有‘父亲应该尽责任,结果他没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在你眼中的他是什么样子?”
墙上出现一个正在咆哮的男人,摔东西、发脾气,然后重重地带上门离家而去。
幸雄说:“我眼中的他是一个暴躁、不安于室的人。”
图特又问:“如果,今天我把你这个想法——我的父亲没有尽到责任——从你的脑袋中移除,你失去这个想法了,你不再这样想了,那么你心目中的父亲是怎样的人?”
墙上出现一个刚领了年终奖金的男人,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回家。幸雄拿到一支冲锋枪,妹妹拿到一个洋娃娃,而妈妈开心地在一旁笑着,手上拿着爸爸送的水晶花瓶——上次吵架摔破的。爸爸不知道说了什么好笑的事,让妈妈脸上的笑容像花一样绽放。
“嗯,”幸雄陷入美好的回忆中,“他是一个愿意付出、有人情味,而且有时很有幽默感的男人。”
“好的。”图特一拍手,把幸雄从沉思的状况中唤醒,“当你有这个想法的时候,你父亲是个糟糕的人;而当你没有这个想法的时候,你心目中的父亲就变了一个人。”图特停顿一下,“你看看,你的父亲没有改变,但是你的想法变了,你的感受也改变了。那么究竟是你的想法,还是你的父亲,为你带来了痛苦?”
幸雄愣愣地说:“我的想法?”
“是的,是你的想法。”图特点头,“我现在问你,你有没有看到可以让你放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