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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已经快要入秋,早上跑步的时候偶尔一阵清风吹过倒是让人舒服了不少,一片落叶飘到许嘉脚下,她看了看,心想哪天还要去吴靖那里把衣服取回来。
发出简历已经三天了,竟然一个电话都没有,许嘉望着随身携带却一直沉寂如哑巴的手机,望眼欲穿的无奈与绝望。她用手机给自己的打电话,确实是“通话中”啊,没有“欠费”啊,可以安静的这么彻底也算是她的人品绝对顶级。
这天许嘉正在张显的压榨下当完清洁工又当厨娘,在厨房里“乒乒乓乓”的拯救人类,灭绝苍生。一个午饭还要费这么大的周章,有荤有素还要有汤,许嘉一边嘀咕着一边狠狠地用菜刀剁菜板。
嘀咕到一半许嘉觉得背后有阵冷风“嗖嗖”的浑身起鸡皮疙瘩,回头,许嘉“啊”的一声吓得差点把菜刀扔到张显身上,张显被她这一叫一跳一抡菜刀也吓得魂不附体。
“你通灵哇?!怎么一说你就出现?!吓死我了。”许嘉当下屠刀立地拍着自己的小胸脯。
“你学女高音啊?我耳朵现在还嗡嗡响呢。”张显刚要拍胸口的手举到一半,见她已经拍上了,讪讪的只好拿下来。
“什么事啊?我这忙着呢。”许嘉把对面的西红柿当作张显,拿起菜刀对准案板,一刀下去,A型B型C型AB型O型都有。
“刚才你的电话响。”张显看案板上血肉模糊的西红柿,不忍心再看这惨无人道的毁灭活动,说完就走了。
许嘉一听有自己的电话,一激动一兴奋撒丫子就跑进屋里,手上的西红柿汁水刚要甩,抬头便见到张显你敢甩就立刻给我擦地的眼神,无奈只好在围裙上随便蹭了蹭。
于是便出现了这样一种场面,许嘉的围裙上蹭上斑斑驳驳的淡红,配上底部上的蓝色,正好搭出现眼的红色,还有几抹较长的过渡。刚才厨房里受了惊吓和目睹屠宰事件的张显,坐在一边望着许嘉身上斑斑的鲜红,有些胸闷气短,头晕目眩。
对了,张显晕血!
许嘉看看手机上这整齐的号码,越看越觉得像是个公司电话,于是信手打过去,先是一段音乐,然后便让她按分机号码。许嘉颓败的放下电话,默默地转身回了厨房。
可恶的张显,不早点叫我!!许嘉又拿起个西红柿,狠狠地切过去。
这次她倒是机灵了,一边炒菜一边竖着耳朵听屋子里的微毫动静。果然不大会房间里的座机电话响了,许嘉侧耳听着,因为她投简历的时候在固定电话一栏写下了家里的座机。
“喂,你好。”张显的声音。“嗯,你是哪里?我没太听清。”张显握着电话仔细辨认着对方一连串的名谓,只听最后是个什么“公司”。
许嘉走到厨房门边,透过两道门像个敬业的私家侦探般全神贯注的听这个还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电话。
“什么职位?”张显淡淡的问着,像是在询问自己的事,全然没有一点唐突和紧张。厨房的许嘉又往前进了几步,跨到了餐厅的门口。
“谢谢你,她最近没时间,不会去了。”许嘉闻言认定了这是找她的,听张显莫名奇妙的断她财路,许嘉顶着一头雾水便扑了过来。张显也不回头,手里的电话攥得死死的,另一只手向外伸着要推开她。
嘴里还说着:“谢谢你,她已经找到工作了,下次有机会再联系。”说着便把电话挂了。
许嘉这次真的生气了,带着满身“血迹”镇定地站在一边,冷冷的问:“谁的电话?”
谁知张显像理所当然似的,分毫没有做了亏心事的手足无措,甚至连头都不回,喝着茶水看着报纸,不说话。
“问你呢!谁的电话?”许嘉声音更冷了,这样镇定的神情许久不曾有了,她很少如此认真,但是她认真的气场还是很震撼的,关于这个,我们在她目睹了吴靖A大调进行曲时有幸见过。
打那之后便再也没有,时间久的似乎已经让人忘记了那个是她。如今如此,看来她也确实是在乎的,这认真地颜色如此突然如此犀利,就连见惯了各种阵仗的张显,也为之一震。
“你要找工作?”张显反戈一击,用同样冷淡的语调把问题扔过去。
“是啊,蒙你所赐,我的工作机会没有了一个。”许嘉抱着手歪着脑袋看张显怎么解这个局面。
“谁让你找工作了?”张显依旧不抬头,好像对他来说,报纸上遥远的奥巴马要比眼前火冒三丈的许嘉更重要。
许嘉被这问题噎得半天说不出话,“谁让你找工作了”,多废话啊,我找工作是积极进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