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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说着什么,高朝的眼泪倾涌而出……
我的手捂住心口,那里正阵阵绞痛,我的视线一片模糊,我这是在做什么,我这是在作孽啊,今天是这个孩子的生日,而我却在痛伤他的心。
方凯文从身后抱住我,“宝贝,你需要冷静。”
冷静?我回头看他,也许整件事情里惟有他能做到冷静,他简直就是冷血,那个伤心失望的孩子可是他的外甥。
我挣脱开他的怀抱,我脚步凌乱地往外走,我要离开这里,这里太窒闷,窒闷得让我无法呼吸,我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可没想到我可以做到这样坏,去伤害这些无辜的人。
方凯文在喊我,我的脚步加快,然,我的腿却愈发虚软无力,我的脚步离高朝越来越近,我的眸光却越来越空洞,我只听到高朝的一声惊呼,“老师……”
我就陷入黑暗,漫无边际的黑暗……
我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直至黑暗中亮起一束光线,它打亮了黑暗的夜,一个熟悉的背影落寞地站在床前……
我的心被撕裂得痛彻心扉,我爬起来轻触他的肩,“高朝是你吗?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然,他没有理我,他只是僵硬地站在那里,亦如石砌的雕像,我呜咽的扯住他的衣袖,
“……我知道全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爱上你舅舅,我不该和他在一起,我早知道这样不好,这样不对,只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管不住我的心……”
“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颤抖着手把高朝转过来,那张冰寒彻骨的脸在阴侧地看着我。
我吓得停住呼吸,怎么会是简涛,这个熟悉的背影竟然不是□而是简涛,我惨白着脸瘫坐在床上……
简涛俯□子,他的寒脸逼近我,他的唇角掀起笑容,只是这笑不再是憨傻质朴的笑,是讥诮,是愤怒,是鄙夷……
“告诉我,你到底给我戴了多少顶绿帽子?你怎么能这么下贱,你还记得你是我即将过门的妻子吗?你都背着我干了什么……”
我惊惧地看着简涛一张一合的双唇,那里迸出的字句如利剑直穿我的心脏,我的神经已绷紧到极限,我后倾的身体亦如我退无可退的心,它正被撕裂得无法呼吸,我伸手死死地抓扯住我的头发,那里正被正义道德廉耻轰炸得片片崩析……
“啊……”我放声尖叫,我死死抓住简涛。
“我错了,简涛,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我不是好女人,我……呜呜……”我痛哭地扑倒在他的怀里。
温柔的大手轻抚我背脊,温热的薄唇轻触我溢满汗水的额头,
“宝贝别怕,你做恶梦了,这只是梦……”
**的嗓音在我耳畔响起,我抽泣地睁开眼睛,我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方凯文正焦虑地看着我,而我正死死地抓着他的衣襟。
我茫然无措地望着方凯文,我悲从中来,我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我紧紧地抱住他,“怎么办?你告诉我怎么办?没有人会原谅我……”
方凯文抱紧了怀里的我,他的脸在摩挲着我的鬓发,“宝贝,你想得多了,你没有错,是我介入了你的生活,没有人会怪你,所有的问题都由我来解决……”
我的哭声在**的嗓音下渐渐平息,就在我完全放松自己的时候,耳边却传来异响,我吓得推开方凯文,我惊惧地望去,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竟然是高朝,他正蹙着眉心看着抱在一起的我们,他手中的矿泉水瓶已被他捏得变了形。
我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我碰了下方凯文,示意他放下我,此时我正被他抱在怀里,而方凯文的臂膀纹丝不动,他反而抱紧了我。
我的神经再次绷紧,我不能让他们舅甥二人因为我而生嫌隙,只是现在这两个人身上所迸射出来的森冷气息无一不表明他们的对立关系,可想而知,往日亲如父子的他们却因为我成了剑拔弩张的零交流。
“宝贝告诉我,这几日你是不是没有好好睡觉,没有按时吃饭?”方凯文的声音蓦然响起,
我眼里划过惊讶,他怎么会知道。
“方才医生说你身体过于虚弱,导致血糖偏低,才引发了昏厥。”
哦,原来如此,只是我现在的窘况,我又怎么能吃得下睡得香呢?
我轻握了方凯文的手,“不要担心我没事儿,凯文你能让我和高朝单独谈一下吗?”
方凯文深深地看着我,半晌,他叹了口气放下我,他把我稳妥地倚靠在枕头上,这才准备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