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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是关外马帮世家,祖孙几代都是关外有名的马匪头子,自小就在风沙里打滚在荒野中穿行,即便是在老巢里,也大多是粗糙不堪的女人,哪里能见到如此温婉动人的精致女子。
仿佛也只有他的母亲能堪一比,他母亲倒是书香门第出身,当年跟随他未曾谋面的外祖父到哈尔滨任官路上被他父亲抢做压寨夫人,这是个很老套的故事,戏文上便有,可它却事实的发生了,更有了王铁锤这个后代
在他记忆中,他母亲是琴棋书画无所不能的,并且从小就努力着想要让他走斯文路线,诗书礼仪伴随他整个童年,可是他母亲的努力注定是徒劳的,这从他的名字取做王铁锤而非王伏白就能看出。
王伏白么?他母亲难道想让他成为大文豪,能够在诗文上征服李白?
骑马驰骋来去,挽弓搭箭,在大漠与荒野中淋漓尽致的奔跑,捕猎,惩恶扬善,这种生活让他乐此不疲,从而使他成为了如今的粗豪模样。
此刻的王铁锤,却恨不得自己叫做王伏白,气质能斯文些,不至于吓倒眼前的佳人,就连呼吸也细了许多,生怕酒气熏人,让韦家妹子憎恶于他。
粗中有细精明过人的王铁锤此刻像个傻孩子一样,脑子里满是关于小时候母亲温婉慈爱的形象,夹杂着韦镜心娇柔可人的面容,心仿佛是在化了一般。
正神思恍惚间,只听那金立端叫嚣道:“想在我面前撒野,污蔑于我,叫你吃顿拳脚还是轻的,给你那死了的老子面子。来人啊,将他们赶走,别挡在铺门口,坏了咱们的生意。”
一干爪牙轰然应诺,张牙舞爪的就要上来推搡。
韦明同被两个随从搀扶着,冷冷的盯着唾沫横飞的金立端,眼神中透射着克制的愤怒,毫无畏惧。
韦镜心脸色苍白,小嘴紧紧的抿着,大概少经人事的她从未见过这世上居然有如此卑劣之人。
可是,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如果眼睛见不得一点肮脏,那么现实往往会突然间就带来羞辱与挫折。
她还是个小姑娘,知道家道不比从前,故而强打着精神气,跟着哥哥来到胭脂沟,想要力所能及的帮上些忙,证明自己再不是那个懵懂少女,只知道女红与附庸风雅。
可是,这个世界仍然不是她所想象的那么简单,眼前的一切让她的脑袋一片空白,紧张无助的捏着手绢眼睁睁的看着即将到来的卑微的践踏。
“鼠辈,安敢如此?”
仿佛懵懂中一声春雷,让她从惊恐中挣脱出来,勇气如同春雨后的小草一般开始迅速的生长。
一个高大的背影出现在眼前,挡在了她们的身前,挡住了那些向她伸过来的肮脏爪子,让她忽然忍不住想要快乐的歌唱,忘记了刚才的恐惧,这就是哥哥经常说的江湖侠客吗?
“有什么不能说的?竟然要急急的动手赶人?这老金沟还是有规矩的,万事都讲个道理,话不投机也不能用强。看什么看,呃什么呃,说说,啥事啊?”
金立端刚“呃”了一声,又立刻随着口水吞了回去,王铁锤这样的胡子首领什么时候讲过道理?
他呆呆愣愣的看着一脸正气的王铁锤,似乎想仔细辨认这个装斯文的大汉会不会有可能是王铁锤的亲兄弟啥的。
“说不出话了吗?难道是你理亏?又做些仗势欺人的勾当么?”
王铁锤提高了声音,胸膛挺了挺,又悄悄的将肚子收了收,气势也变得威武起来。
金立端连忙叫回那几个狗腿子,上前谄笑道:“王大人,您说笑了。我哪有仗势欺人,这几个人无理取闹,我是怕他们吵了店里的生意。”
王铁锤哼了一声,黑着脸瞪了对方一眼,转头向韦明同拱了拱手,说道:“韦大少,多年未见,重逢竟又是于此地。你我且不忙叙旧,不知为何在此吵嚷?”
韦明同当年在胭脂沟是见过王铁锤的,但并不熟络,有些忐忑不安,状着胆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一一遍。
金立端倒是并不在意,若是林虎或者高金虎在此,他还担心被揭穿,这王铁锤就是个粗豪汉子,没这么多的心眼。
王飞雄远远的站在一边,冷冷的盯着王铁锤,仿佛完全与他无关,只是眼神在射向楚楚动人的韦镜心时,才有些热切与急不可耐。
金立端搞出这些事来,是为了拍俄国人的马屁,自己过来本来是瞅瞅韦应太的儿子有没有能耐从金立端手中讨得便宜,但见到了美貌的韦镜心,却是迈不动脚步了。
王铁锤在听着韦明同叙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