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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摆手。
商鳌道:
“无须动怒,飞星姑娘,你和毒魄之间的渊源,我们是经过再三打听求证之后才确定的,否则,岂敢贸然相扰?你还不明白此中事态的严重性,如果你不肯讲出毒魄的下落,恐怕未必是帮他,反倒害了他亦未可言!”
“毒魄--他出了什么事?”
商鳌安详的道:
“前两日,他埋伏在半途上劫掳了我们大掌旗的亲妹妹狄水柔。”
飞星大为吃惊的道:
“什么?他劫掳了你们大掌旗的妹妹?他劫掳你们大掌旗的妹妹做什么,你们不会是搞错了吧?”
商鳌道:
“决不会错,我们有目击证人,确定这件事就是毒魄干的!”
倒吸了一口凉气。
飞星呐呐的道:
“但,他的动机何在?毒魄并不是好色之徒,也从没有掳人勒赎的习惯,我了解他……他向来都是个坦荡磊落的人……”
商鳌皮里阳秋的一笑:
“事实胜于雄辩,飞星姑娘,设若没有这种事,我们何须诬攀于他?”
僵默了顷刻。
飞星把头一抬:
“不管你怎么说,我不知道毒魄人在哪里,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来了。”
一侧的崔秀忽然冷森森的道:
“大姑娘,我们头对你客气,乃是抬举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飞星愤愤的道:
“我说的是实话,我也不怕你们恫吓。”
商鳌毫不动怒的道:
“飞星姑娘,你要不肯与我们合作,你就会发现,我们不止恫吓,我们将被迫采取实际的行动,到了那时,只怕就伤和气了。”
飞星神情倔强的道:
“我真的不知道毒魄下落,你们不相信,我也没有法子!”
重重一哼。
阎四姑凶神恶煞的咆哮起来:
“这个他娘的骚妮子,给她三分颜色,倒要开染房啦,我说头儿,不来点真的,她还当是我们哄着她玩哩!”
商鳌微笑道:
“你已经触怒我的手下了,飞星姑娘,我再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考虑,要不然,我好说话,他们二位可不好招惹哪。”
飞星挺了挺胸膛。
斩钉截铁的道:
“用不着考虑,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商鳌的模样显得颇为遗憾的道:
“你就不替你自己想想?飞星姑娘,你难道不明白你将面临一个非常残酷的局面?容我提醒你,‘豹房’的逼供手段,在江湖上乃是一等一的!”
飞星恨恨的道:
“我虽然是一个女人,也懂得忠义的道理,要我出卖我的朋友,决不可能,无论你们以任何伎俩对待我,亦休想从我口中逼出一言半语!”
商鳌叹一口气,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你不反悔?”
飞星冷冷的道:
“没有什么好反悔的1”
视线投向崔秀脸上,商鳌轻轻描淡写的道:
“你知道该怎么做,癞蛇,让阎四姑配合你,我在外面等消息。”
崔秀双目放光,眼下的肌肉轻轻抽动,鼻吼开始翕张,面孔上竟涌现起一种极度渴切的神色。
他无声的一笑,躬了躬身:
“头儿放心,包在我这里。”
于是,商鳌推门而出,踏出门槛之后,犹不忘顺手再将门扉掩拢。
灯光依旧柔和又明媚的映漾着,满室宁静,只有飞星急促的呼吸声吁吁可闻。
阎四姑狞笑一声。
咧开她的血盆大嘴:
“小浪蹄子,老娘倒要试试你有多么个硬气法,嘿嘿,居然还敢奢谈忠义之道?老娘便叫你一个字一个字嚼烂了再咽回肚里去!”
退后一步。
飞星极力保持镇定:
“你们想干什么?”
崔秀双臂环胸,唇角下垂,整张面孔看上去一片青绿,形同厉鬼:
“马上你就晓得我们要干什么了,你这烂货臭婊子!”
飞星气得混身颤抖,心肺炸,她刚刚说得一个“你”字,阎四姑肥壮的躯体已若一座肉山也似“呼”的从上压下!
脚步急滑,飞星快速的闪出三尺,反手抄起一只摆在高几上的紫瓷花瓶砸过去,却被阎四姑飞起一掌,震成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