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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住他的手,躲避他有力的吻,心想都被他压了整整一千年,这一次,怎么也不能妥协!
“烈焰,你究竟想利用我做什么?”她喘着气用手肘隔开两人的距离。
他在她胸前落下一吻,抬起头看着她的眼说:“我要你……。最后一次!”
“你!”各种情绪在心湖中翻搅,她岔开话题继续说,“逐鹿之战那天,分明是你自己驾着黑龙跳入逐鹿之渊的,你放弃军队,放弃子民,放弃国家,甚至放弃自己的修为,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的脸上阴鸷更甚,手圈得更紧,封住她的唇深吻,纠缠到最后他才含糊着说了个为了……却是没有后话,而是直接挺入了她的身体。
她咬着牙,恨自己恍惚间又着了他的道,却不敢反抗,不敢推开,甚至不敢移动身体分毫。太明白了,不反抗大家都好过,不过是一场身体的盛宴,若是放抗,按照惯例他只会用欲望折磨得她要死不活。
然而,除了最初的粗鲁,他竟然将动作放得极慢极细致,每一次吻,每一次送入都温柔到了极致,恍恍惚惚间她似乎又看到了那飘满了红纱的大床,床上是两具交缠的身体,男子的手修长纤细,一点点抚过身下女人妖娆的身线……直到男人突然仰起头低吼了一声,她才终于看清了他的脸——竟然是此刻在她身上的男人。
“言儿,叫出来!”他在她身上迷蒙地说。
她的身体瞬间冰冷,她是凤舞不是莫言,莫言不过是她的一段过去,不是她的将来,为何大家都只承认莫言而不承认凤舞呢?
陡然间,她更恨眼前的男人。
似乎感觉到身下女人的反抗,他突然睁开眼,缱绻的柔情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毁天灭地的疯狂。
她心中一紧,闭着眼被他撞得七荤八素,却突然喘着气问道:“君颜,你可知大年夜那晚我等了你多久?”
身上的人动作一滞,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然后惊喜地大叫道:“那晚我一直都在的,言儿,言儿!”
却见身下人猛然睁开眼,略一恍惚然后运足内力一掌狠狠打在他的胸前。萧君颜闷哼一声,嘴角有鲜血冒出,却是转瞬低头咬住她的唇将口中喷涌而出的血尽数埋入她的口中,然后动得更加厉害。
彼此的衣物早已除尽,原野之上,天地之间,嘤吟阵阵,这是最原始的交合。
醒来时是躺在自己帐篷里的,天已然大亮,差人去告诉拓跋泠岄今日累了休息一天,然后屏退了众人起床沐浴。
浴桶就在帐子的中间,可腿却是怎么也抬不起来,全身都是青紫,痕迹落得满身,大腿根部更是厉害,布满浊白的黏液。
他总是这么疯狂,她叹口气运功压下难受,努力站起来走进浴桶里。
水温正好,温水盖过胸口,红发漂浮在水面上,她擒起一缕,突然想起十世之间,每一次轮回他们都会在地府大打出手的场景,那时他的红发真是美得让人一辈子也忘不了。
她丢开红发闭眼闷入水中,想起昨夜那落在自己肩头的银发,更觉无力。
十一月底,无论是攻破劝降还是投诚挂白旗,在将身后占领的城池尽数纳入版图之后,拓跋泠岄集结整整两百万军队,以破军为先锋率先破开永乐陪都,胜者王败者寇,百姓永远没有反抗置喙的权利。十二月,大军终于破开誓言宁可绝食也不投降的轩辕帝都永乐,俘获小皇帝萧思言。自此,九幽大陆上历史悠久的轩辕王朝成为过去,永远埋入史册,成为后人口里的谈资。
最令人唏嘘的就是先王萧君颜的薨去,很多人都说若是他还在,那么今日亡的定是北康!
她坐在高头大马上踏过永乐紫陌,想起第十世的自己和早已死去的苏如曾经也这样策马走过这里,如今寒冬腊月,却是再也不见繁花似锦。
永乐皇宫门口,以宁倚歌为首站着所有轩辕朝廷的官吏,他们都穿着素服,面如丧考。
宁倚歌依旧一身蓝衣,眉目清绝,手持着轩辕的玉玺,也没下跪,只是走到拓跋泠岄跟前莫名其妙地说了句:“他的愿望……”
“我早已承诺!”拓跋泠岄莫名其妙的回了一句。
“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她策马前来问这两个莫名其妙的人。
宁倚歌看了面纱后的她一眼,停顿片刻,然后摇着头绕过他们,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翩然吹箫而去。
雪落梅花》,她的脑海里陡然想起这四个字,却是怎么也不通透,像是一个冰冻三尺的冰湖被人砸出了一个口子,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