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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动严尚真改变让她从事行政的想法,并不容易。当然要,讨好他才是。
她的笑容冰凉起来,白晓晨拿着唇笔口红,轻轻地上了色,立刻面容鲜亮不少。
她偏了偏头,仪容整洁,还不错。
永安公墓。
严尚真和白晓晨走在路上,严尚真明显有点愧疚,应该是为了自己忘记母亲的忌日难过。
不过也不能怪他,不是整年份,严志国都忘了自己结发妻子忌日,而且严尚真这段时间又特别的忙。
白晓晨挣扎几次,一狠心,还是主动牵上了走在她身边的严尚真的手。
严尚真回过神来,右手传来细软的触感,微微一笑。
他踌躇地问白晓晨,“你说,我爸,会不会也忘了今天吗?”
男人情薄,这是自然的事情。
但白晓晨一笑,温柔说道,“伯父肯定不能忘记,你也不是有意疏忽,栽赃独瑾哥的幕后人还没解决呢,你每天忧心许多,伯母她,会谅解你的。
这个时候墓园里只有几个人。
走到严尚真母亲的墓碑前,上面堆满了鲜花瓜果,白晓晨一看,对严尚孥嘴说道,“看,那束花上是伯父送来的呢。”
严尚真心里一定,稍稍安慰了点。
白晓晨献上了一束花,对着那个照片上眉目宛然的妇女轻声说,“我和尚真来看你了,伯母,哎呀尚真,我可不可以,叫伯母,叫伯母妈妈啊。”
她害羞地看着严尚真,是小忐忑的表情,严尚真心中依然化为一池春水,点头,“我很高兴。”
白晓晨冲严尚真粲然一笑,低了头。
严尚真恭恭敬敬地对那墓碑上的女人说,“妈,我带晓晨来见你了,明年我就和她结婚,她就是你的儿媳妇了,今天差点忘记过来,还是晓晨提醒的我,真是对不起。”
白晓晨也一本正经地说,“尚真这段时间真的很忙,你看,他黑眼圈都出来了,所以,您不要怪他啊。”
“嗯,妈妈,都说三十而立,尚真今年过了年就算三十了,我想您一定愿意看到他成家立业已。所以今天我才冒昧让尚真带我来打扰您了。虽然还不算是您的儿媳妇,但我也斗胆称呼您一声‘妈妈’。”
说着,她对着墓碑又鞠了三个躬。
严尚真看她一脸诚挚,絮絮叨叨地讲了许多话,他站在一边,倒插不进去言语,但是总是心里不能再柔软。
她怎么能这么好呢?严尚真心叹。
严尚真上前一步,紧紧握住白晓晨的手,对着墓碑也说了些心里话。
“妈,晓晨对我很好,你如果还在,一定像小姨那样,也会喜欢她的”
白晓晨被他握住手,看似仍在听着严尚真讲,神思却飞远,来来回回打了好几个转。
她盯着墓碑上严尚真母亲的照片,白晓晨默默想道,虽说自己动机不纯,但也一定会照顾好严尚真的,希望您能理解。
这墓园里安静祥和,白晓晨看到那墓碑上女人的慈爱笑容,心念一动,就算是欺骗,只要他以为是真的,那,那就行吧。
她可以伪装在乎他,如果不能强迫自己爱上严尚真的话,白晓晨咬唇,另一只手扯着大衣的下摆,对照片上的女人说,真的希望您谅解。
严尚真讲完了,回过头,白晓晨对他一笑,腼腆羞涩。
墓园里很安静,她的这个笑容,让他将时间忘记。
严尚真握住她的手,呼吸平稳悠长,心下安定。
嗯,就是这个感觉,只有身边这个人,才能给予。
两人慢慢往外走,风吹得白晓晨缩了缩脖子,严尚真在她身旁,时不时偏过头看她几眼。
白晓晨,你不知道的是,只有你,才能进入我,最柔软的心底
回到车上,白晓晨拿了车前挡风玻璃摆着的玉器物件,在手里把玩,严尚真开着车,和她说着南方的风土人情。
“冬天没有这么大风,不过很湿冷,所以很多北方人不适应。”白晓晨说了点。
严尚真发现她想睡觉,有意逗着她多说一点话,突然听到白晓晨的手机铃声响了,白晓晨一看电话号码,有点犹豫地看了他一眼,严尚真觉得奇怪,是什么人打来的让白晓晨这么踌躇。
他装作专心驾驶的样子,实质上却竖着耳朵听着白晓晨小声地对那边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