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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宁解释,“晶晶要结婚了,双方父母都不在身边,两个年轻人操办起来没经验,事又杂,就多给了她几天假。”
“这是她的喜事,不过损失受累的就是你了。你现在是关键时候,我正想给你增加工作量。”石部长一副盘算的样子,双手两个大拇指绕圈玩着,说,“晶晶很能干,你好好调教吧,我看将来能接你的班。”
景宁心中一动,晶晶接她的班,那她去哪里?随即想起了韩帅的话:石部长要升任副总了,空出了市场部部长的位子
景宁迂回道:“晶晶有拼劲,性格活泼敢想敢干,才比我小三岁而已,我看着都有后生可畏的感觉了。下次竞选小组长的时候我还真得小心她了。”
“你比她稳。她是冲锋陷阵的人,你是将帅之才。”石部长敞开了话题说,“最近你听到传言了吧。我升副总了。”
“真的?太好了!恭喜您!”虽然这已经是唠叨很多年的话,但听当事人肯定地说出来,景宁的高兴比想象中多很多。她是石部长一手带出来的人,石部长拿她当衣钵传人和关门弟子看,从来不掩饰对景宁的欣赏和偏爱。景宁也把他当成长辈一般,两人关系匪浅。当然背地里也有揣测两人交往性质的谣言,但当着两人的面谁都不敢乱说一个字,因为石部长可不是好惹的——他是创业元老,霸道得很,董事长面前也是称兄道弟外加敢瞪眼珠子的跋扈主儿。
石部长没有笑,还不如他平时同人打招呼时的喜悦,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成功后的疲惫和空虚。他环视室内,“这间办公室我用了十多年,当初坐在这里的时候刚刚三十岁,腰围二尺四,现在腰围三尺三了。”
景宁笑了,“您的腰围和您在业界的地位共同进步。”
石部长更多的是感慨,看着景宁,一副寄予厚望的样子,“现在我要离开了,公司让我推荐这间办公室的新主人,我提到了你。”
景宁没有当即感谢,只是沉静地笑笑。这种反应可不是一个被“内定”的人应有的反应,石部长问:“怎么,不想干?”
景宁怕石部长误会她不识抬举,忙摇头,“谢谢您的栽培。我只是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好运气,也有些担心,也许是面对变化的不适应吧。”
石部长认可地点点头,他是那种以喜好为原则的人——看着顺眼的人怎么着都行,哪怕和他对着干他都会说你有个性;看不顺眼的人就算是座金佛他也会嫌你晃眼招摇。景宁好运气地属于前者,更好运气的是,她的竞争者韩帅、老卫在石部长这里属于后者。
“你要是太过高兴我还后悔推荐你呢。这也证明你没有私欲。那些跳着叫着争这个位置的人都是奔着搂财的目的,这一摊子交给他们我不放心。”石部长越发觉得自己是个眼光独到的伯乐,拍拍红木椅子的把手,问:“敢不敢来试试我这把椅子?虽然它快被我撑坏了,也许你想换个秀气、瘦人款的,不过我不建议你换,你迟早也要结婚怀孕的嘛,只怕到时这把椅子盛不下你的肚子。”
景宁笑了,想想无论男女,事业都是安身立命之本,那些爱你的、你爱的人都靠不住。她拿出郑重严肃的姿态,“我会继续努力。”
石部长对她上进的态度很满意,特别叮嘱道:“这期间领导层会对你进行各方面的考核,你不要得意,事情还没有板上钉钉。你要把握机会展示自己的能力——是运筹帷幄和协调关系的大局能力,不是你平时的‘能干、任劳任怨’,也不能过于冒进显露锋芒,最重要的是,小心不要出错,有不懂的地方你可以问我。老卫、韩帅都在等我让出这个位子,等得都不耐烦了。”
从石部长办公室“聊天”出来,景宁想到了韩帅给她“出谋划策”的那一番话,果真她是被内定的那个。
这算什么?情场失意之人必然职场得意?倒是能把她这些天的低落情绪略微拽上来一些。但升职、加薪这样的弥补,远不及相爱的人一个微笑和鼓励来得贴心,景宁始终兴奋不起来。
她给翟远林回拨电话——方才在石部长办公室里时他就打来了,碍于场合她把手机改了振动没接。想来小林同她分开后,一转身就汇报给了他的老板,否则翟总是不会这么快找她的。
“小宁,你停掉了新房的装修?”
“嗯。”
“为什么?想换装修风格了?”翟远林的语态像家长,在看着孩子拿不定主意地反复修改一幅绘画作品,偏偏实情是:景宁这个孩子刚刚彻底明白自己不喜欢画画,她要离开寂寞的画室,出去敲热烈的架子鼓。
景宁问:“你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