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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大哥,她自己却也有罪,活到今日她始终无法看上任何一名男子,男女之事对于她,实在是辛苦
“公主可已婚嫁?”李梦熙忽然转弯了话题,将人生大事的矛头指向了车内另一名女子
龙兰的脸色忽然有些尴尬“……两年前,父王已将我指给西波太子,但是……”话音停顿,却见龙兰低垂了面容,笑的有些颓伤“而今西波太子有意拖延婚期,再者父王龙体欠安,已再无多余的心思顾虑我的婚事,所以,也只好等一天是一天”
宇文宁双眉轻蹙,啧,身为帝王儿女,自己的终生大事往往教人无奈心痛,而身为公主的龙兰,更有无法言语的苦衷
“谣言盛传,近几年出名的那位西波太子,他的风流可不亚于当年的南千俊王……”语出李梦熙,宇文宁瞧她低眉翻页,口中却窜出这样的言论,见她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但这说话的声音是否也过于响亮?
龙兰眯眼一笑“可是,太子兄的风流只限于皇嫂出现之前,而西波太子的风流,哪怕他拥有千百姬妾,也依然不够他消受阿”
宇文宁执扇掩去眼底蹦出的惊讶,将龙兰的笑容细细斟酌了来回,对东塔国君的选择不禁哑然
东塔,乃陆土联盟四国之中最为强盛的大国,而龙兰好歹也是位东塔的公主,这联姻的双方无论当事人如何表态,“肇事者”也该为这位公主选择一位足已托付终生的男子,难道是看重对方的地位不成?也对,那可是西波的太子阿
西波太子,如今年方双十,相较于东塔公主的年纪尚小两岁,其为人最大的优点及缺点便是行事幽默却又风流放浪。想那西波帝育有六子三女,而这位太子竟是最小的那位六皇子。世人无从知晓他是如何争得这一储位,单凭这太子的作风,实在难教天下人相信,年少轻狂的皇子竟令诸位皇子甘愿臣服其座下称臣,甘愿将皇位拱手让于年龄最小的他,甘愿将西波的江山交于他……
“天下间再好的男人,无非都是狼人一族,然而不同于狼的是,男人无论月圆月缺都会幻化成一匹饿狼,将所得的猎物剥蚀干净,不留一点残渣,直到白骨森森,它才会满足厌倦的扬长而去”
宇文宁浅叹了声息说道,待拾眸对向龙兰的双眼,却又扬起一弧温和的笑容“不过,狼亦分善恶,有的狼为了羊,不惜将自己做为猎物去满足羊,只为得羊回眸一笑。但有些狼,其实是只羊,无奈为能够在狼群中生存,不得不披上狼皮活着。或许,这位西波太子,便是只披着狼皮的羊呢?凡是都得往好处想想,你的夫君,未必是世人所传的那样”
一席话安慰了龙兰,直听的她讶然于宇文宁所作的猜想,但这样的话,却使龙兰的面色更加阴沉,令她陷入某段难解的思绪
许久,只听她出声道“狼可以永远是头狼,可是人,有时却不是人”
李梦熙自书中抬头看向龙兰,清凉的黑眸依然淡漠,却听她说道“人,多有罪恶,只是埋藏了罢,而旦一经挑拨,便是杀戮”
龙兰错愕的看着李梦熙尖锐的目光,为她语中所掩的深意顿时滞涩,却见李梦熙微微轻笑,随即又沉入书中有意无心的翻阅
仅有三人的车内,截止的话题便不再继续,静谧的空间除了车外的鸟鸣有响,便只闻一盏茶香再次飘散
宇文宁热于饮茶,多少是因少时于寺院中修行所养的习惯,忆起云深方丈喜于煮茶品茗,故而宇文宁除了武功了得,更是习来一手煮茶的技艺及饮茶的习性,有茶心神舒坦,无茶心情平淡,总之他这喜好怕是早已深入骨髓,此生难改。李梦熙自从知晓宇文宁有这好习,便也练出一手比宇文宁更为精湛的茶艺,不为其他,只为博“君”一笑
由此,这一路上的悠哉,闲来无事龙兰便跟着李梦熙学着煮上几壶茶,除了为压一压心中的好奇,还有一点则是因她自东塔带来了一种名茶——屹山云雾
此茶之所以名为“云雾”,乃因屹山绝顶终年云雾缭绕,缥缈朦胧,犹如太虚幻境,而生于此地的茶种,则因受云雾滋润,叶芽更为鲜嫩翠绿,但此茶相较其他茶种的采摘时间却稍晚一些,处于谷雨之后立夏之间采摘
因宇文宁钟情于茶,龙兰这才特地从东塔带来,本想早些送上,哪知为了劝说宇文宁回国,竟也一时忘了此事,不过此时拿来水煮,也有一番情趣,毕竟是龙兰亲自特地为她的皇兄所煮的香茗
“屹山云雾”色泽鲜明翠绿,喝之吐气幽香如兰,入口润喉的滋味极为深厚浓烈,回味间只道鲜爽甘醇教人难忘。而见宇文宁忍不住多饮了几口,以龙兰这名初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