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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喬清許微愣。
「上床只會躺著不動,全靠我賣力,連撒嬌也不會,我要你做什麼?」
他語氣溫柔地細數著喬清許的不是,說得喬清許羞愧難當,面紅耳赤。
仔細一想,好像姬文川確實很吃虧。
又出錢又出力,而喬清許呢?
多了一個又多金又溫柔的「合作夥伴」,怎麼看都是他占便宜。
反省了一番,喬清許儘量放鬆僵硬的後背:「我會改進的。」
他的語氣很是認真,也真有檢討的意思,誰知姬文川笑了笑,坐直身子攬住他的腰,心情不錯地在他耳邊說:「不用,逗你的,現在這樣就很好。」
低沉的嗓音震得喬清許後背發麻,他紅了紅臉,不禁有些心煩。
這姬先生幹嗎老是逗他?
「印章還在嗎?」姬文川看著喬清許泛紅的脖子,突然問。
「在的。」喬清許早就做好了被檢查的準備,主動把褲子往下拉了小半截,露出了那略微有些模糊的印章。
——印泥是油性的,不溶於水,但還是難免會擦花。
姬文川看了一眼,表情還算滿意,吻上喬清許的脖子說:「這麼聽話?」
曖昧的氣息在頸間流轉,喬清許不由得仰起腦袋,想要遠離姬文川的呼吸,殊不知正好方便了姬文川舔弄他的喉結。
心尖上好似有密密麻麻的螞蟻在爬,就在嘴裡的呻吟聲快要溢出時,喬清許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保險公司的工作人員。
他推開姬文川,努力平復呼吸,公事公辦地說:「姬先生,該簽合同了。」
最後姬文川沒有要那15億的保底價。
他只一句輕飄飄的「不用」,就讓喬清許如釋重負。
如果不是參觀了雅頌寶庫,喬清許或許會認為姬文川是在假裝大方,但在知道姬家的家底後,他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那隻高足杯對姬文川來說不過是一隻有點貴重的杯子罷了,並不是什麼傳家寶貝,也沒那麼重要。
之前他不願意交給福至拍賣行,純粹是不想做慈善,但現在跟喬清許達成了「合作」,也就無所謂了。
接下來幾天,喬清許開始整理高足杯的資料,又忙得昏天暗地。
為了捋清這隻杯子的來歷,他甚至找了前同事琳達要當初的拍賣資料。但由於時間太過久遠,琳達也只能試著找找看,說找到了再發給他。
「孤芳奏雅」的拍賣主題已經定下了,所有23件拍品皆為孤品,評估價在幾十萬到幾百萬元不等,幾乎是榨乾了福至手上的現有資源。
當然,這其中不乏聽到風聲,特意跟隨姬文川的步伐,把藏品送拍的新客戶。
也有想搭上這趟車,但藏品級別不夠,被拒絕的老客戶。
收藏圈裡討論得沸沸揚揚,各種猜測層出不窮,連同辦公室的同事也好奇得不行。
喬清許不跟同事聊私事,但抵不住別人去找門衛大爺八卦。
沒過多久,他是前任老闆兒子的事便人盡皆知,而他拿下高足杯也有了合理的理由——老闆兒子嘛,肯定有特別的渠道。
楊彥始終很支持喬清許的工作,楊建章也沒使什麼絆子,畢竟福至拍賣行在這季秋拍中成了當之無愧的主角,也讓他臉上有光。
一切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直到幾天後的下午,楊彥把喬清許叫去了他的辦公室。
「清許,給你介紹下,這位是禾豐拍賣行的副總,何總。」楊彥說。
待客沙發上坐著一個身穿酒紅色職業套裝的女人,妝容精緻,看不出具體年紀。
她身上散發出來一股雍容的氣質,一眼便知是混藝術圈的。
喬清許知道這個女人,禾豐的首席拍賣師,何舒念。
「你好。」何舒念站起身來,朝喬清許伸出了右手。
喬清許回握住,自我介紹道:「你好,喬清許。」
三人在沙發上坐下,喬清許第一時間看向了楊彥。
楊彥這才想起來說正事,推了推銀框眼鏡,道:「哦,是這樣的。這次孤芳奏雅的拍賣,何總他們想跟我們合作。」
喬清許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語氣倒沒有任何變化:「合作?」
「我看了你們這次的拍品,除了那隻高足杯以外,其他的估價都不超過千萬。」何舒念說,「我們可以幫你們優化整個拍賣組合。」
何舒念的說法很委婉,但意思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