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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喬清許咬了一口蝦,莫名有些心虛,也沒再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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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文物局協調海關事宜,銅鎏金無量壽佛的回歸非常順利。
最後這尊銅佛是以文物回流協會名義、觀妙寺出資的方式收回,而喬清許則在此次事件中隱了身。
賢普法師不是沒提過,把他的名字也加進去,但喬清許實在覺得這風頭沒什麼好出的,他只是做了他該做的事而已。
不過在銅佛回歸的儀式上,他還是沒能拒絕賢普法師的邀請,上台掀開了蓋在銅佛上的紅布。
儀式結束後,喬清許仍留在現場跟人交談。
何止念、黃樂安等人是他要親自感謝的,他忙碌地在人群中穿梭,沒注意不遠處有一道溫潤的目光始終落在他身上。
姬文川沒有出席銅佛回歸儀式,一是他知道喬清許想要低調,二是他也不希望其他人過多關注兩人。
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在廣場外圍默默地看著自家小朋友。
其實現在再叫小朋友已經不太合適了,因為人群中的喬清許是那麼遊刃有餘,不用姬文川陪同也足以撐起整個場面。
但姬文川還是想這麼叫,因為全世界就只有他能這麼稱呼喬清許,這何嘗不是一種特權?
觀音菩薩的確是蹩腳的藉口。
姬文川突然改變態度,其實是那天在棋牌室,聽到喬清許說「已經想清楚」後,他就知道兩人之間不再是原則性矛盾,而是他曾經說過一些傷人的話,讓喬清許無法釋懷。
他試著去道歉,給喬清許台階下,讓喬清許自己回來,結果發現沒用。
他不是沒想過再等一等,說不定喬清許累了就會改變想法,但六伯爺的話還是讓他產生了危機感。
——喬清許就不是個輕易妥協的人,如果是,他起初根本就不會來到姬文川身邊。
這兩天姬文川不得不開始思考最壞的結果,那就是真把老婆給氣沒了。
他無論如何也不想這樣,因為他的初衷只是改變喬清許,而不是真要鬧到分手的地步。
喬清許是他第一個戀人,他第一次這麼寵一個人,第一次跟一個人經歷生死,第一次為了一個人發怒,第一次把一個人帶回家……
可以說他所有的感情體驗都跟喬清許有關,又怎麼可能捨得分開?
他漸漸意識到要想清楚的人並不只有喬清許,還有他。
他開始把分手和退步放在天平兩邊衡量,結果是退步持續疊加,也無法敵過他對分手的抗拒。
還記得六伯爺隨口說了一句「如果愛他」,姬文川下意識地否定了。
他始終覺得是喬清許接近他,需要他,他怎麼可能會先愛上?
然而當天平上的退步越加越多時,他突然發現,原來竟是他被慢慢磨平了稜角。
他很清楚他不可能再為第二個人做到這地步,而他之所以願意為喬清許妥協,是因為他早就愛上了。
那天接喬清許下班,姬文川有些話沒能說出口。
他提到喬清許對他一見鍾情,其實是帶著些許不甘心,因為兩人之中先喜歡上的人明明是喬清許,但先愛上的人卻是他。
看清自己內心後,他也沒法再端著架子,只能該怎麼哄就怎麼哄。
觀音菩薩的確是蹩腳的藉口,但也是很好的解釋。
誰也說不清老房子為什麼會著火,可偏偏姬文川就是著火了。
他寧願把「捨不得」的鍋扔到觀音菩薩頭上,這樣他哄人的時候也就不會太有負擔了。
出席的嘉賓和圍觀的香客漸漸散去,喬清許最後跟賢普法師道了別,接著一邊往外走,一邊四處張望。
他很快看到了姬文川高挑的身影,穿過稀稀拉拉的人群走到姬文川面前,說:「我在出席活動的時候,不要給我發亂七八糟的消息。」
姬文川笑了起來:「誇你也不愛聽嗎?」
喬清許點開微信對話框,把屏幕湊到姬文川眼前:「『老婆今天好美』,這是你能說出來的話嗎?」
「白宿教的。」姬文川略微收斂了笑意,淡淡看著對話框的名稱,「怎麼還沒給我改備註?」
「姬文川就是你的名字啊。」喬清許收起手機,朝寺院外走去。
觀妙寺外就是繁華的街道,窄路上沒有紅綠燈,人們肆意亂穿,汽車也不太願意退讓。
又是一批人集體過馬路,喬清許跟在尾巴上,而這時有輛車已經開始往前頂,姬文川便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