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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自己哭的時候不一樣。
簡直叫她五內俱焚,怦怦跳的心臟都被烈火灼燒。
怎麼辦,她要怎麼做。
明明都已經決定好,機票都訂好了。
可她現在恨不得當著鍾璟的面,把機票掏出來撕個粉碎,或者更加自私一點,連鍾璟的票一起訂了,當即就飛到香港開始新的生活。
不行的,她怎麼能這麼混蛋。
「姐姐,你帶我走,不要丟下我。」
他屈著條腿半跪,將身下人錮在懷中,含混不清地哀求她,嗓音又顫又啞。
手也從衣服下擺探入,循著本能胡亂摸索。
亂了,都亂了。林念搖搖欲墜的心理防線不斷發出警報,不能繼續下去。
不知被碰到什麼地方,她難捱地輕喘。
不過幾個月,林念被他拿捏得清楚,即使在這麼個當口,也知道要利用她吃軟不吃硬的心腸。
可他低估了林念的狠心程度。
她忽然就不掙扎了,由他動作,只是看著他的臉出神。
很好看,眉眼清落,冷白如玉,即使是緊鎖著眉頭也好看得緊。
「你要在這裡做嗎?做一次,乖乖回學校,好不好?」
林念語氣溫柔至極,甚至細心地揩掉他眼角的淚痕,說的話卻像一把刀,狠狠插進他心口。
他啞著嗓子,氣息灑在她頸窩:「你這是什麼意思?分手炮?做一次就一刀兩斷,妄想我以後就不再糾纏你了?」
他在這世上沒有別的牽絆,愛她不能自已,以至於沒有辦法想像,要同她分開三年。
在此之前,鍾璟已經做好了規劃:到法定年齡和她求婚,畢業後就在n市工作,一切的一切,都和林念有關。
可她現在一句話就說要走。
荒唐。
鍾璟左手托著她後頸,右手手掌貼著她的臉頰,讓她半仰著頭和自己對視,眼角還是紅的,無比冷靜地和她談判:「你要走,可以,帶我一起走。」
男人倔強起來簡直難纏得很,林念頭疼:「你不上學了嗎?我去香港是為了工作,你去幹嘛?」
鍾璟「嗯」了聲,湊近她耳畔,「不上了,我陪你去。」
根本就說不通,林念氣惱他隨便放棄自己人生的態度,抬腿踢了他一腳,語氣故作兇惡:「從我身上下去。」
「你先答應我。」他全然冷靜,未達目的前不退一步。
林念氣笑:「你是小孩嗎?」
鍾璟不回答。
林念頓了頓,還是決定要和他講道理。
「鍾璟,你不應該為了我放棄學業,我去香港是為了有更大的施展空間——你知道的,我在n市處處受限,上也上不去,出也出不來。所以這個機會,我不能放過。」
「至於你,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最好的時候,不能因為任何人輕言放棄。」
她是什麼意思,鍾璟心裡一清二楚,無非是哄他去學校,然後一走了之。
他不是不能感受到她的愛,否則也不會為了他,和林家陳家兩方長輩作對。只是在她心裡,他還沒那麼重要罷了。
鍾璟都知道。
但他就是沒辦法,沒辦法說服自己。
自私的女人還在蠱惑:「聽話,我只是去遠一點的地方工作而已,有空就回來看你。」
鍾璟似乎是聽進去了,牽起她一隻手放在唇邊輕吻:「那你還回來麼?」
林念頭皮發緊,有種小時候說謊即將被戳穿的感覺,「我不是說了麼,有空就回來看你。」
手上倏然傳來啃噬的痛感,並不重,卻讓她呼吸不得。
他啞著聲,指責且央求:「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你根本不打算回來——你看,你分明是要丟掉我,偏偏還要尋諸多理由來搪塞我。林念,我什麼都不要了,你帶我走。」
鍾璟萬望她顧念感情,勿要立起森嚴壁壘,叫他徒然碰個頭破血流。
可他到底是妄想了。
林念斬釘截鐵:「不行。」
門都沒有。
她愧疚,因為她知道,鍾璟苦厄多時,需一人來渡他。
可她也將將遇見那個逃脫泥沼的孤舟,多載一人,便將傾覆。
她本就可以不管不顧,一走了之。
鍾璟沉默許久,錮著她的力道已鬆了不少,仍僵持著,妄圖尋找更多留她的理由:「外公外婆怎麼辦?小薩怎麼辦?你就這麼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