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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外面一阵轻轻声音好像是谁在外面说话呢。黛玉看着身边的雪雁一眼,雪雁对着黛玉说:“奴婢听着好像是爷身边服侍的涟漪姑娘呢。”黛玉对着雪雁说:“你出去问问有什么事情,要是要紧的进来回我,要是不太要紧的你看着办等着客人走了再来说。”雪雁点点头出去了。
黛玉和凤姐接着说话,这次凤姐忽然转变的话题,说起来谁家的姑娘嫁给谁家。谁家的儿子娶了小妾或者是谁家的老爷收房了一个丫头,还要大摆筵席的事情。黛玉这些天不出门听着凤姐说着话倒是很有意思,黛玉心里灵巧那里不知道凤姐的用意。今天见着探春一个人跟着凤姐来了,又是那个打扮心里就明白了大半,又听着凤姐的话更明白凤姐要说的意思了。
黛玉心里暗自思忖着叫探春来是谁的心思,按着相貌和性格来说要是贾母的心思,就算是算计着要把探春弄进来也不会突兀的只叫凤姐带着探春直愣愣的冒出来,这样冒失的事情只有也只有王夫人能做出来,自己借口怀孕不经常进宫请安,不过听说元春现在是宫里面最得宠的妃嫔之一,甚至传出来康熙想给元春升位的消息。看来王夫人越发的神魂颠倒了。
其实黛玉对着探春还是很欣赏的,咋王夫人和赵姨娘的夹缝里面生存不容易,对着赵姨娘无情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王夫人整天拿着慈悲当伪装,其实王夫人的心底比贾家任何的人都要狠,探春能混到现在状况非要有些手段才能呢。要是探春动了心思,黛玉觉得一阵的发闷,黛玉听着凤姐的话淡淡的说:“不过是一些玩意罢了,谁家都是一样的。其实这些人多一个少一个不算什么,名分放在那里谁的眼睛也是瞎子。凤姐姐的话也是,丫头里面难免是有些心怀大志的,可是不过是些奴才罢了?那里值得放在心上,难道他们成了姨娘就不是奴才了?倒是我的运气好些,身边的丫头们都是老实的,以前跟着的白芷和紫苏一个是我府上的管事娘子,一个家里的男人被爷看中了,提拔着出去做官了。刚刚吏部的文书下来了,紫苏现在也是知县夫人了。不比一辈子当奴才强?”
探春听着黛玉的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拧着手绢好像要把手绢拧成破布的样子,黛玉不等着探春说话先对着探春说:“上次我听着鸳鸯姐姐说老太太叫三妹妹大嫂子和薛家的姑娘帮着管家,三妹妹今天见着你了,我可是有一句话和妹妹说的。以前姐妹们一起谈诗论词做针线都是好的,只是也不能和二姐姐一样万事不放在心上。外祖母家也是世代簪缨大家子,你们将来出门子也是管家的少奶奶,什么都不知道,再遇见一个厉害的婆婆和难缠的妯娌,就算是咱们能做出来比状元还好的文章也要哭死的,现在跟着凤姐姐做学习一些才是正事。有人总是说女人天天在家呆着轻松得很,他们男人整天在外面挣功名,比咱们女子累的多。按着我说这些都是胡话,咱们妇道人家比他们男人可是累的多呢。每天一睁眼一家子的事情全在眼前了,账目田地和家下人口,人情来往长辈和晚辈哪一样能拉下?三妹妹说呢?”
凤姐笑着说:“正是呢,琏二倒是轻松得很,每天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还跟我说是正事!要是叫我出去正事办的比他好。其实家事情就是和福晋说的一样,都是繁琐的很,管家奶奶也不是那样容易做的。只是三妹妹的心思是什么样子呢?”这话真是直白了,探春脸色涨得通红忽然抬起头看着凤姐和黛玉说:“福晋真是慈悲心,我哪里不知道这些道理?家里的事情,福晋跟着姑妈在那边府里住了几天还有什么不清楚的?我因为不是太太生的受了多少的委屈?还不是因为我是庶出,家里人都说我厉害,可是我要是不厉害简直比二姐姐还不如,太太对着我还算好可是真正是什么样子谁知道呢?二姐姐不是大太太生养的,可是也能得一个安稳生活,我呢,和二姐姐一样的出身?却要比二姐姐还艰难。也就是老太太疼惜我们我们现在的日子还算是舒服些。凤姐姐难道不知道太太早就借口着府里艰难要裁剪我们姐妹身边的丫头了?今天来这里我实在是没脸见妹妹。我的命就那样苦?因为是庶出的就只配给人家做奴才了?我只恨自己不是个男人,我要是个男人早就走了何苦在这里被人算计。”说着探春拿着手绢捂着脸哭起来。
黛玉和凤姐听着探春的话感慨起来,探春虽然是庶出的但是长相性格和本事全是难得的,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做一个管家奶奶也是能够撑起一家子人,可是王夫人竟然想着把探春塞给八阿哥做小妾。算起来探春的出身就算是生了儿子也未必能当侧福晋。这个王夫人是想借着探春往上爬,还是想报复找姨娘呢?
黛玉看着探春在哪里一脸的羞愧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