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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瀟有些心灰意冷,連肩膀都塌了下去,只能望向陸平川手裡的玻璃杯,表情十分警惕。
「放心,這杯水乾淨得很。」陸平川解釋著,自己先喝了一口。
岑瀟稍微放了心,曲著雙手接過那個玻璃杯,也顧不上這算不算和陸平川「間接接吻」,便姿勢彆扭地喝了起來。
她渴了一整天,此刻的這杯溫水就是她的救命稻草。當甘甜的水順著她乾涸的咽喉往下,她像久旅沙漠的行者,終於遇到一片綠洲。
不過幾口,玻璃杯便見了底,她也稍微有了點力氣,沖陸平川反問道:「其實……你早就把我摸透了吧?之前又何必故弄玄虛地捉弄我?」
「捉弄?算不上捉弄吧。」陸平川接過那個空杯,瞥了眼岑瀟水潤的嘴唇,心情好了許多,「我說過,你半真半假撒謊的時候,最漂亮。」
岑瀟頗為反感地皺了下眉頭——漂亮?漂亮個屁!她覺得自己像個小丑!
「剛才聊到哪兒了?哦,對,你幫富豪辦事,賺他們的錢。」陸平川坐回矮几,重新提問:「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岑家養不起你?」
「養得起。」岑瀟說著,面露嫌惡,「但我不想讓他們養。」
陸平川聞言,定睛看住岑瀟——此刻的她有些虛弱,可這種虛弱更反襯了她眼底的一抹倔強。
陸平川從小就和余香打交道,他太知道該如何看穿一個女人的「綠茶」面具。
第一次見岑瀟,他就感受到了,這個女人絕對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方倚梅嫁進岑家後,多年沒有子嗣,所以突然想起這世間還有一個被自己拋棄的私生女。所以她幾經周折,終於找到了岑瀟,將她帶回岑家,冠上一個「岑大小姐」的身份,再讓她在不同的公子哥中徘徊、攀枝。
岑瀟是岑家向上攀登的「工具人」,也是方倚梅用來穩定「岑太太」頭銜的籌碼。
方倚梅是岑瀟的生母,她手裡應該還握著岑瀟的其他把柄。岑瀟需要足夠多的錢,才能擺脫方倚梅和岑家的鉗制。
陸平川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處處受制於方倚梅,是因為養父母吧?你養母的那條腿,是方倚梅打瘸的?」
岑瀟神色一凜,對陸平川露出一個防備又狠厲的表情。
他連忙說:「放心,我沒查過他們,更不可能去動他們。我都是猜的。」
之前城中村大火,岑瀟的反應,足以說明在這個世界上,她最在乎的是什麼。
陸平川的語氣還算誠懇,岑瀟也就放低了戒備。她點了點頭道:「他們都是勤勤懇懇的老實人,沒必要因為我卷進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裡。」
陸平川微微頷首,又問:「你要多少錢?nana 美髮沙龍開幾年了吧,你現在還差多少?」
「遊戲規則變了嗎?」岑瀟沉吟了一會兒,反問道,「不是只回答『是』和『不是』嗎?」
其實,陸平川心裡還有很多問題,例如「你是不是陳樂康的女兒」,以及「你當年到底捲入了什麼刑事案件」。
但他此刻看著岑瀟,卻問不出來了。
他微不可聞地輕嘆一口氣,話鋒一轉道:「是,坦白局結束了,現在進入下一個環節——我們來談交易。你知道,我一向信奉公平交易。」
「公平?你把我捆在這裡,還談公平交易?」岑瀟嗤笑一聲,仿佛在看一個瘋子,「之前,你送來一個我自己賣掉的鉑金包,我就得為你和賀景勝牽線搭橋;接著,你又送我一塊限量名表,裡頭就裝了追蹤器;幾個小時前,我吃了你兩片餅乾,結果就不省人事了。我覺得,和你做交易,我總是在吃虧。」
「吃虧?你哪裡吃虧?」陸平川翹著二郎腿,雙手交疊著放在膝上,「如果我不在手錶里裝追蹤器,怎麼把你從三合會的手裡救出來?再說了,你告訴三合會的那些人,我是江城白家的,又和我表現得那麼親密,不就是希望他們礙著白家的勢力,別再找你麻煩嗎?」
「瀟瀟,利用完就丟,可不是乖女孩兒該有的行為。」陸平川說著,湊到岑瀟跟前,「你應該能猜到,我只要放話出去,說賀家書房的視頻是你拍的,再撇清我和你的關係,不出半個小時,你就會再次被三合會帶走。」
公平的談判,講究勢均力敵、籌碼相當。岑瀟覺得自己在陸平川面前,毫無優勢可言。
她在心裡掙扎了一番,最後認命地問道:「你要我做什麼?」
陸平川聽著,露出一個「這就對了」的笑容:「我要你當我的女朋友,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