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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讽刺,我明明说过少作孽的”他自嘲的笑,看似自喃,但眼睛看着映桥。
她可不敢妄加评价他的选择,少作孽也好,去作孽也罢,后面有太多她不知道的原因。他肯定一度觉得给太监做养子当鹰犬丢人,才会断绝和鲁公公的来往,也辞了锦衣卫的差使。不过,从侯爷和鲁公公做‘爹’的表现看,他重新加入阉党集团的可能性很大。
映桥默默的收拾好桌子,退了出去。季文烨则一直静默思虑,晚饭也没吃,一个人待着了整夜。
第二天一大早,映桥到他屋里当差,一进卧房,就见他穿着一身大红飞鱼服,束腰阔袖,身姿挺拔的站在穿衣镜前。飞鱼服做工精致,形状似蟒似龙的飞鱼绕在胸前,极是威严,显得季文烨威风凛凛,英姿飒爽。
“你来了,把桌上的乌纱给我。”
映桥从桌上拿过无翅乌纱帽,递给他:“您要去当值吗?”太好了,他重新上班了!她白天也能清闲了。
他瞭她一眼:“只是把衣裳拿出来穿穿罢了,怎么?以为我要回去当值,你能清闲了?”
“绝没那样想!”她摇头。
季文烨将帽子戴上,看着镜中的自己,目光冷峻。这时,他忽然发现云映桥倒是眼睛亮晶晶的看他,一脸的神往。
“有什么好看的?”他皱眉道。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话真不假,她觉得季文烨这身打扮好看的没话说,笑眯眯的点头:“嗯,您这样穿真好看!”
“”他忽然有个主意,转身对她道:“我穿上飞鱼服,是想重新找回做锦衣卫时的感觉。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嗯——对了,少绣春刀!您没跨绣春刀。”她道。
“不是,不是刀的问题。”他上下打量她,侧眼道:“云映桥,你先别动,乖乖站好。”
她立即老实的站好。季文烨站到她面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顺着胳膊一路拍下去,腰、跨,最后是膝盖处,都拍打了一个遍。
“你没藏东西。”他平静的道:“唔,给你搜了遍身,我好像找回点做锦衣卫的感觉了。”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憋住笑,故意冷冷的问:“怎么了?”
“没什么。”
季文烨转身对着镜子理了理衣裳,半晌道:“你明天把这衣裳熨一下,我下个月初一回去应卯的时候穿。”
现在已是月末,他几天之后就要回去上班了。映桥暗喜。
他慢慢转过身,盯着她看:“你不用高兴的太早,若是以后需要去外地办差,我一定把你带上,叫你把偷得懒都补回来。”
映桥欲哭无泪,笑不出来了。
他看着她这般,忍俊不禁,嘴角噙满笑意。
☆、19、第十九章 。。。。
映桥平时做事就认真,遇到给季文烨熨飞鱼服这等大事,更是一丝不苟。万一熨坏了,耽误了他去都指挥使司应卯,可就糟了。因他不喜欢香味,便没熏香,只熨烫平整了事。
转眼到了初一,映桥起了个大早,伺候主人穿戴。这一次,季文烨不亲自动手,而是叫映桥帮她穿衣。结果映桥遇到了难题,她没扣过玉带,费了好半天还是没扣好:“您等等,马上就好。”
季文烨不做声,饶有兴致的看着她鼓弄。
终于扣好了,她松了口气:“好了。”
“下不为例。”他接过海棠呈递上来的绣春刀挎好:“明天再笨手笨脚的,你干脆去烧火罢。”时辰不早,季文烨没空再跟她逗趣,出门去衙门点卯。映桥等人一路送主子到二门,目送他出了大门,才回来。
他不在,映桥从心底高兴,就像班主任不在的自习课一样轻松。不过,映桥时刻记着她是个负债的穷人,不敢松懈。做完份内的事,她便借阅府中的医书,继续学习调香和一些简单的药理。
她穿越之前,一般只在考试前临时抱佛脚学一学,还不曾像这样平日里抽空学习。她都被自己的好学精神感动了,看来贫穷果然能激发人的战斗力。
自从季文烨回去继续做锦衣卫,早出晚归,十分辛苦,而他越忙,她越轻松,一眨眼就到了中秋节。
季文烨答应过中秋放她回家过节,她千盼万盼,数星星盼月亮,终于熬到了中秋。而这一天,举国欢庆佳节,东西厂和锦衣卫也是人,也得放假,季文烨难得在府中休息一日,结果云映桥却要回家。
从早上开始,她就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希望他能主动说一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