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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以為的清風正官並不在此,有的只是同當地地頭蛇勾結的普通官員,來徽州一趟,她總需要明白這一點。
鐵柱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小心翼翼地問道:「所以說今早的縱火案是那群土匪所為?」
面前的男子輕笑道:「你的頭腦倒是機靈。」
「嘿嘿,還可以吧。」鐵柱撓了撓頭,憨憨的笑著。
「都已經問到了這份上,再想不出來就過分了。,岑慕寧給他補了一刀。
「還有,這徽州城的民俗風情、奇聞異事你可都清楚?」江無妄繼續追問道。
「我鐵柱打小在徽州城長大,有啥不清楚的?少俠,你儘管問!」他拍了拍胸脯,滿臉得意。
「今早縱火的那處住宅可有秘密?」
聞此,鐵柱一怔,下意識說道:「那裡能有什麼秘密,早就是一處老舊空宅了!」
「老舊……的空宅?」岑慕寧不禁想起來今早過去時注意到的奇怪現象。
「對啊,它旁邊的房子早已經修葺完善,是青磚瓦牆了,卻只有那一處還是個木頭房子,裡面的主人早就去世了,直到被燒毀前,都沒有人居住呢!」
一提到這個如此獨特的木房子,鐵柱好似找到了感興趣的話題,打開了話匣子,說個滔滔不絕。
他突然把身子向前傾,神秘兮兮道:「你們知不知道這個木房子的故事?」
江無妄手中摩煞著杯子,溫笑道:「鐵柱兄弟不妨講講?」
聞此,鐵柱立即得意道:「說起它,可是能講好多事,不過最奇怪的就是,這裡面鬧鬼!」
「鬧鬼?」岑慕寧質疑道。
「可不是嘛,附近的人總是能聽到奇怪的聲音揮之不去,一天晚上,趁著聲音又響了起來,幾個人壯著膽子一起前去查看,結果五個人,瘋了仨!剩下兩個大病一場,從此以後,這房子鬧鬼的事就傳開了,大家都是繞著走,都說是因為房子主人的魂魄留在這不走。」
鐵柱講的口乾舌燥,拿起一旁的茶水便咕咚咕咚往裡灌,末了還不忘補充道:「所幸現在一把火沒了,也省的大家擔驚受怕。」
「你們怎麼就這麼確定是鬧鬼,而非人為呢?」江無妄也悠閒地喝著茶,不緊不慢道。
鐵柱解釋說:「若不是邪乎的事太多了,這房子名氣也不會這麼大,反正據我所知,進去過這間房子的人,要麼再沒出來過,要麼就是出來了,瘋了或者大病的。」
聽完鐵柱的介紹後,岑慕寧與江無妄對視一眼,她一雙杏眸彎如月,笑道:「那還真是挺邪乎的。」
隨後不久,鐵柱便向他們二人告辭,只留下兩人依舊在慢慢品茶。
只不過現在房子已經燒毀,無法真實的調查驗證這種邪乎事。
但他們兩人都可以確定,此事非鬼神,而在人為!
那人想必就是白際山土匪的其中之一,而那個木房子裡本來隱藏了些東西。
只不過昨夜土匪見了他們兩個人之後怕事情暴露,便一把火燒了它。
不過也好,這更加確定了他們的想法。
「白際山。」
風煙迭起(二)
天光乍暖,烈陽高照,江南正是回暖之時,不知不覺,已經是初夏時節了。
昨夜下了一場小雨,此刻正是空氣清新時,岑慕寧一身青色繡花襦裙出門,與這綠水風光為伴,自是愜意。
此番前來徽州,她沒有帶上白芷紫蘇二人,徽州知府家的婢女她也不方便帶出來,是時又恰逢江無妄為這近來發生的事忙得焦頭爛額,只能自己一人出來走走。
「賣花賣花,新鮮芬芳的金絲桃!」
小姑娘一個人提著半大的木編竹籃,挨個詢問路過的行人,仰著頭問道:「這位夫人,買花嗎?」
那婦人並不理睬,擺了擺手便立即走開。
竹籃中金黃色的花朵盛開的正艷麗,一簇一簇地圍成一團,可見賣出去的花很少。
那小姑娘並不氣餒,笑著跑向下一個客人,不多時,便來到了岑慕寧身旁。
瘦削大眼的小姑娘望著岑慕寧,依舊問道是否買花。
岑慕寧目光中浮現一抹憐愛,這么小的孩子就已經開始出來賣花了麼?
她問:「小姑娘,你爹娘不在附近嗎?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來賣花?」
「我爹娘已經不在了,家裡就只有我和弟弟。」說著,小姑娘的頭便垂了下去。
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岑慕寧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