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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意拿了本书翻了翻,突然发现窗边正坐着一个女孩。当时我小心脏‘咯噔’一下,暗叹:“是她!”白唯心。她黑直的长发用蓝色的发带随意的绑在脑后,几缕不经意飘落肩膀,恬静优雅,时光静好。那种适清风皓月的从容与高洁,让人叹服,世间还有这样美好的人儿。干净纤长的指尖翻过了一页书,性感的红唇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自卑心又开始作祟,甚至没有信心与勇气上前打一声招呼。突然她夹好书签,起身走了过来,与她撞个正着。我慌忙扯着笑容,打了声招呼:“你好。”她水恙的眸光轻轻瞥了我一眼,看得出来眼里写满了轻蔑之色。有那么一瞬间,我不知所措,转身准备迅速逃离。却听到她说:“这里不适合你。”心里五味杂呈,还以为她跟其他的人是不一样的,原来跟他们那些人也没有什么区别。才刚走了几步,突然被几个花枝招展的名媛小姐堵住。“你就是郑拾雨?那个被裴少包养的女公关?”这样的问话,分明是在挑衅,赤祼祼的轻蔑。 被众人羞辱“你们这种女人可真有趣,削尖了脑袋往上流名门挤,可也不想想自个儿是什么身份,裴瑾瑜眼瞎而己,以为自个儿就攀上了高枝?”其中有一个眼睛大大的,长得很可爱的少女用着看挑货品的眼光,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瑾哥哥可真是没眼光,就你,还想进我们裴家的门?也不照照镜子?!”他们裴家?我猛然抬头看向眼前的可爱少女,从来没听裴瑾瑜说过,他有妹妹。面对这么多人围攻,我几乎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可我并不记得哪里得罪了她们,直到那位生日宴上的张小姐端着酒杯出现在我跟前。突然想起来,那位张太太“你们尽管教训她,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瑾哥哥哪里是她能肖想的?!”猝不及防的一杯香槟泼在我的脸上,张小姐掩着艳红的小嘴笑出声来。“我一想到被你这贱人泼了满脸的酒就来气儿,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往我身上泼酒?要不是看在裴瑾瑜的面上,我不会放过你。”我拼命的压抑着心头的怒火,咽下喉间的苦涩,虽然狼狈,可还不想失掉最后的风度。保持沉默,才是现在自保的最好选择。小女子报仇,十年不晚。突然有人从背后推搡了一下,我整个人摔了个四脚朝天,一阵哄堂大笑。即便眼睛涩得发疼,也不愿在这些人面前掉一滴泪水。我撑起身子,假装若无其事的扶着墙壁缓缓走出了兰心会,只见那位张太太优雅的捧着酒杯斜了我一眼。微笑着走了过来,一改之前的端庄大方,扒下了虚伪的面具。“这人呢,得有自知知明,是什么样的身份,就呆在什么样的地方。一旦忘了身份,就会像现在这样,沦为所有人的笑柄,你懂了吗?”我暗自吸了口气,十指紧握成拳,指甲深钳血肉而不知疼痛。“谢谢忠告。”张太太冷笑了声:“你懂就好,你和我们注定不一样,聪明有种,富贵有根,收起你的灰姑娘梦,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低贱的人,永远都是低贱的。”我冲她笑了笑:“是吗?请你也记住今天所说的话。”虽然喉咙涩得发疼,却没有一滴眼泪。因为我知道,面对这些事情,眼泪只会让你看上去脆弱,而于事无补。他们说得没错,我是低贱。但那又怎样?人的出生可以低贱,只要灵魂高洁,目标远大,比起那些看起来光鲜亮丽,骨子里腐烂发臭的人相比,不知高贵多少!十二月中旬的天,飘着雨加雪,扭到的脚好像肿了,我冻得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突然电话铃声响了,我匆忙拿出手机,是裴瑾瑜打来的。被围攻被羞辱时没有哭,被泼酒被推倒时没有哭,可当听到他的声音时,泪水却如开闸的洪水,止也止不住的往下掉。“我今晚到家,可能会晚一点,在家里等我。”我拼命的忍住哽咽声,他在电话那端沉默了许久,才问:“怎么哭了?”“路滑,摔了一跤,好疼”他冷哼了声:“矫情!摔了自个儿爬起来,你还当自己是三岁小孩?” 送给你的礼物“裴瑾瑜,你有没有良心啊呜呜呜”电话那端的人叹了口气,轻轻问了句:“很疼吗?你哭有什么用,去医院看看摔哪里了,我现在才刚登机。”“那你快点回来。”“嗯。”那端沉闷的应了声,就挂断了电话。突然一把透明伞撑到了头顶,我转头看去,只见白唯心清澈明亮的眸,一瞬不瞬的打量着我。随后将伞塞到了我的手中:“你来之前,我听她们在谈论你本来是想提醒你,让你离开。”我口心一紧,还以为她当时那句话是讥讽,原来是善意的提醒。见我不说话,她轻叹了口气:“这是我 叫声爹来听听可爱的钥匙圈,红色的蝴蝶结发带,流苏耳环,项链,小钻石“裴瑾瑜,这棵树简直无敌了!把它装饰起来,它一定是最贵的圣诞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