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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满堂四十多年的功力,精纯无比,实是胜过张赫不只一筹,这惊雷掌施展开来疾如霹雳,猛若惊雷。张赫只觉得自己四周都被他掌风包围,如惊涛骇浪中的小舟一般脆弱,若不是此刻情急间已下了拼死之心,招招都奔着和对方同归于尽的势头而去,早已被金满堂伤于掌下。饶是这样,他的左臂却已被金满堂掌风扫到一下,痛彻心肺,已经举不起来,全凭右臂单手催动缠丝枪。幸好他的缠丝枪与普通枪不同,枪杆是软的,双手时可作枪使,单手时亦能为鞭用,还可以勉强支撑。
金满堂见张赫只剩下一只手臂可以使用,已是强弩之末,决定迅速解决战斗,腾出手来对付戚少商,于是深吸一口真气,运起毕生功力,至刚至猛的惊雷掌力运于掌心,就待力毙张赫于掌下,余光却瞟见应霜叶的刀正从白榆关的胸口拔出,而戚少商的逆水寒剑上光芒闪动,直冲他而来!
他虽然不知道应霜叶给戚少商解药之事,却也知道戚少商此刻迷药毒已解,自已远远不是他的对手,大惊之下哪里还敢痛下毒手,立刻如闪电般向后逃窜,掌力吐出,迎向戚少商,只盼能稍稍阻挡他一下,为自已赢得片刻逃跑的时机。
只是他还是小瞧了戚少商,刚才他能以掌风荡开戚少商的剑,实在是因为戚少商内功已失大半,现在他迷药已解,神功恢复,这一掌又怎么能阻得了他?
只见戚少商丝毫不退,右手逆水寒急进之势更加猛烈,左手也已化为掌势,掌风凛凛,剑和掌同时迎上金满堂。接近身体时,逆水寒已化刺为拍,重重拍在金满堂的左肩上。拍在肩上的剑,压得金满堂左肩一阵痛楚,极力下坠想化解这一拍的力道,可那逆水寒象是粘在他肩上一般,随着他一起下坠,仿佛一肩担起了几百斤的石锁,躲不得,卸不下。
这时,戚少商的掌也到了,“嘭”的一声,两人对了一掌,金满堂腹内一阵翻滚,真气郁结,又迫于逆水寒长剑压肩,身形一沉,直直跌落地上。戚少商也跟着落地,只是逆水寒依旧死死地压在他的肩上。
应霜叶此时已经和张赫来到戚少商身侧。
戚少商看了他一眼,心底已经猜到他的手段,于是道:“把解药分给各位中了迷药的朋友。”
应霜叶应声走向场边,戚少商回头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你以后莫要再生那些个旁门左道的心思,那迷药还是丢了干净。”应霜叶脚步顿了一顿,身形一颤,淡淡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说完便去给躺倒周围的一群人分发解药。
戚少商平生行事光明磊落,最不屑那些旁门左道的手段,所以自然对应霜叶收藏这类东西心存不満。
应霜叶寒着面孔给场边的人都服下了解药,让他们运功调息,恢复功力,然后走回戚少商身边,指着白榆关的尸体愤愤道:“你戚少商。。。。。。”说到这里,却又顿住了,想了想,又道:“若不是我动了旁门左道的心思,现在躺在那里的就是我!”
他行事独立,素来不和人解释,别人的误会他也从不计较,只是今天戚少商说的话,他努力想去忽视,却还是办不到。其实如果依他的性子,和人较起真来绝不服输,但是那句“你戚少商的命也是我这旁门左道的心思救下的”话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戚少商叹了口气:“这事我们以后再说吧。”
他看向跌坐在面前的金满堂,道:“你助纣为虐,投靠狗官朱勔,残杀武林同道,还有何话说?!”
金满堂长笑一声:“胜者为王,败者寇,古往今来有何不同?想我这若大家业,如果不是因为有朱大人一直照应着,早就已经破产归田,什么都不剩了。”他摇了摇头:“你说我残杀武林同道,我什么时候和这些人同道过?他们贪心不足,以命博财而已,既然参加了这场赌局,赢了自是得了钱财,输了当然失掉性命,说我残杀他们实在是牵强附会!”
张赫右手扶住已经处理过伤口的左臂,道:“为了一已私利你就投奔官府,还有脸在这里说别人?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称,那就是正义!你若是用正大光明的手段杀了我们这些人,没有人会说你的不是。但瞧瞧你的卑劣行径,设了圈套让大家钻,陷害那些曾经是你朋友的人,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这前来的朋友中,就有本不想趟这趟混水,而是看在你‘赛关公’的面子上出来相助的?那些人枉死你对得起谁?!”
一席话说得这‘赛关公’无言以对,低下头去。
金堂满忽然沉声道:“你们不能杀我!”
戚少商点了点头:“的确不能,否则我早已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