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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阳死死的抓着卡其尔的袖子。
“米缸里有米,外头窗台上有冻着的肉。”
饿不着你俩。
“七点就来!”
卡其尔低头一看,大学生一脸他七点不来就不放手的样子。
肚子叫了一声,卡其尔只觉得自己饿的头昏眼花,可不能再和他俩纠缠下去了。
“行行行!我七点来行了吧?”
卡其尔举起双手投降。
靳阳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自然撒了手,卡其尔袖子一松赶紧跑了出去。
绊倒萨楚拉那块大的在墙角,桌上几块小的萨楚拉都拿到了炕上。
炕头已经有了温度,往褥子底下一伸,手已经不觉得冰冷了。
这房子虽然在荒郊野岭,但盖的严实不透风,屋里生着炉子十分暖和。
把棉衣一脱,两人盘腿坐在了炕上。
你瞧着我,我瞧着你。
靳阳身上燥热的很,衬衫外头套着毛衣,明明不胖整个人看起来也有些臃肿。
萨楚拉也好不到哪里去,腿上穿着大棉裤,再好看的小闺女也不精神。
加上这一天一直在赶路,两人风尘仆仆的,越发是一副被生活操磨的样子。
靳阳双手一抬,将套头的毛衣脱了下来。纽扣系到最上头的衬衫歪歪扭扭的也从裤子里抽了出来。
四目相对,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咱俩都扯了证了,是正经两口子,没啥不好意思的。”
萨楚拉安慰靳阳,他的脸要比煮熟的虾子还要红了。
靳阳听了往近凑了凑,小声道:“对,咱们合法的。”
“虽然没有办酒席,但今天还是咱俩的洞房花烛夜呢!”
眼神躲闪,靳阳对萨楚拉说。
可话说完,二人却谁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没人迈出第一步,瞧着真让人着急。
烛火摇曳,本就半根蜡烛突然熄灭,屋里陷入了黑暗之中。
外头出了月光再没有别的光源,里头更是漆黑一片。
都说看不见的时候,人的其他感官会更加灵敏,二人今日才真的有了体会。
仿佛,能更清晰的听到对方的呼吸声,能嗅到你身上的味道,隔着不远能感觉到你的温度。
明明你一直在我身边,却是头一次感觉的如此真切。
靳阳又挪了挪,双眼在适应了黑暗了之后能隐隐的看见萨楚拉的轮廓。
靠近之后,靳阳把人揽进怀里,搂在一起后心砰砰的跳着。
不知道是不是炉子里的碳加多了,屋子里热的要命,身上的衣服都要穿不住了。
两人拥在一处,下一步该干什么都很清楚。
刚刚开放,是最开放的时候,恨不得百无禁忌。
靳阳心里头跟猫挠似的。
手搭在萨楚拉的后背上,指尖划过,怀中的人轻轻颤栗。
半晌后俩人却同时开口:“不行。”
嗯?
靳阳松开抱着萨楚拉的手,指着墙角的石板道:“我现在满脑子都是这石头。”
萨楚拉一拍大腿:“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外头遍地都是的足迹石块!无人问津,可怜巴巴的被风吹日晒!”
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就是非常的典型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第二天清晨,不到七点中的时候,卡其尔就到了屋子门外。
接二连三的打着哈欠,困的要命。
敲门的时候非常不耐烦,咚咚咚的砸了好几下,里头没有动静。
把卡其尔大冬天的吓出了一身冷汗,是不是让炉子给烟过去了?
又咚咚咚的敲了一会儿,还是没人来开。
想直接撞门进去吧,又琢磨人家新婚小夫妻,万一看到点啥不该看的呢你说?
抬起手要敲最后一次,再不开门他就撞进去,胳膊刚举起来,只听里头传来了声音。
“进来!”
有气无力。
卡其尔赶紧推门进去,看到二人头对头坐在炕上,中间新铺盖上头,一溜排开,都是带脚印子的石头。
二人眼中满是红血丝,似乎一夜未眠,在见到卡其尔的时候齐齐朝他望了过来。
“走!出发!”
我们要看它到底多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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