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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回去给他立个碑呗。”白得得嘟嘟嘴。一切都那么正常,正常得就好似白得得从没爱过容舍一般。“师傅,你为什么……”杜北生在露台上找到正在观想星河的白得得, 不明白为何她要说容舍死了,而不肯说实话。白得得嘀咕道:“被人甩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若是被人知道我被人蹬了,我就不用活了。尤其是宁凝。”傻鸟听了直撇嘴,白得得这性子还真是没得改了,死要面子活受罪,一辈子都是虚荣心爆棚。不过它很怀疑,真是“没什么大不了么”?杜北生蹲在白得得的膝盖边,拉起她的手道:“师傅,不要难过,我一定会为你复仇的。”白得得低头想了想,然后看着杜北生的眼睛道:“北生,这是我和容舍两个人的事,如果要复仇的话,我会有自己的办法,你不要替我担忧了。我现在年华正好,还美貌如花,一家人也团聚了,正是最好享受的时候,不想被复仇什么的给拖累了,你明白吗?”杜北生点了点头,但是白得得可以不介意,他却不能不。“那师傅你的伤……”杜北生想将自己的灵力灌给白得得。白得得忙地拒绝,她的如意珠里,不知何时被容舍塞入了无数的宝物,随随便便拿一样出来,也可惊世骇俗,至于疗伤的圣品更是应有尽有,估计整个星河里就她这儿药品最全了。白得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容舍这举措还真像是拿银子打发女人的做派。但是她的自尊没到那么极端的地步,疗伤药嘛自然要吃,毕竟曾经站在了合道之巅,如今骤然落到神桥境,还是会觉得不习惯的。修为要努力恢复才好。“为什么……”杜北生显然有些不理解白得得居然食“嗟来之食”的举措,这可不像性子高傲的白得得会做的事情。白得得有些烦躁地不知道该如何跟杜北生解释,因为连她自己都有些不明白自己。她也以为自己应该去跳河自杀什么的,总之应该激烈点儿,而绝不该像现在这般,冷静得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一个人的心都没有了,还能怎么激烈呢?“你不怪他吗?”杜北生明白白得得爱极了容舍,所以觉得她也许会爱得连怪他都舍不得。怪,怎么能不怪?但白得得心里还有个更大的疑问。以容舍的手段和能力,即使不假装与她好一场,也能逼得她尽快修炼,为何却要大费周章地赠予她一场空欢喜呢?这个问题本来该当面问容舍的,但是白得得嘛,太好面子了,当时那种情况,再跟容舍多说一句话,她都想抽自己耳光,所以自然不会问出口,这也就成了悬案。白得得的话很少,杜北生也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他所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将来一定要打败容舍,让他跪在白得得的面前忏悔。所以星辰梭上,杜北生大部分的时间都在闭关。白圣一和唐色空更是继续闭关来增加修为,在盘古大阵里,他们耗费了太多时光。如此一来整个星辰梭上,还在活动的就只有露台上观想星辰的白得得了,当然还有她旁边那只蹭酒喝的傻鸟。这酒不是容舍的“七情六欲酒”,而是白得得自己捣鼓出来的“透心凉”。酒如其名,从喉头火辣辣地进入胃里,却将心给浇了个透心凉,这样矛盾的对比,很叫人上瘾。傻鸟是喝人的嘴软,过了半晌,才朝白得得弱弱地道:“那个,其实我只跟了容舍一万来年,我连如一都不知道,更别说那个人了。”白得得偏了偏头,这才想起还有如一这么个人来。有时候真的很奇怪,若是你一个人受苦受难,你大概会挺不过去,但是当你发现,你不是唯一一个受苦受难的时候,就会舒服很多。但这个情形在白得得这里不存在。她只要一想到容舍对如一也曾经关怀备至,煎熬就会更多一重,所以她不怎么去想如一这个人。傻鸟喝醉了酒继续道:“其实,本来秃毛走了之后,我虽然伤心欲绝,可是看到你和容舍,又觉得这个世界是有希望的,可是现在,呜呜呜——”傻鸟用翅膀抹了一把眼泪,“可是现在我还有什么盼头?”傻鸟抬起头看向白得得,“你说,如果容舍回来找你,你会原谅他吗?”白得得直接嗤了傻鸟一声,把玩着手里的酒杯道:“你知道我现在没崩溃的原因是什么吗?”傻鸟摇摇头。“容舍,虽然这样对我,可是原因我能理解。为了爱人,无所不用其极,换成是我,我也会。若是这样能救的人是我娘,我爹,我爷爷,别说玩弄个把人的感情了,就是玩弄天下人我也会。”白得得道。傻鸟眨巴眨巴眼睛,似乎在尽量消化白得得的话。“而且,十万年啊,一个男人一路会遇到多少的诱惑,他都没有变心,这是不是很难能可贵?我只错在,我后来,她先到。所以输了,我认了。”白得得摸了摸傻鸟的头,“所以你还是很有盼头的,这不是有个男人十万年都没变过心么?连鬼王那样的人,不都是差点儿移情别恋我了吗?”傻鸟就跟不认识白得得一般,醉得话都要吐不清楚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