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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墨中白自与王佛一战而败后,声名扫地,根本已不配‘四大高手’之誉。加之‘黑白两道’死后,‘四大高手’已是名存实亡,理宜重新排名。而新的名次应当是你与王佛、易水寒、贺顶红等四人。事情过后,为了掩人耳目,你不惜杀人灭口,竟将数十人尽数杀死。风捕头,别人不说,‘今古书社茶楼’那个说书的‘王铁嘴’,据人一口咬定,说就是你亲手所杀。唉!风捕头,数十条的人命大案,下官实是不信,你会一点都不知道?”
风遗仙听到这里,越发感到百思不得其解。他实在想不明白,什么人对他如此仇恨,非要将他致于死地才肯罢休。
所以,他只有苦笑的份儿。
那知府搓了搓手,陪笑说道:“风捕头,你我俱是公门中人,你也知道,下是也是奉命行事,实出无奈。是以下官斗胆,想请风捕头随下官前往公堂上走一趟,届时只须风捕头与法光当堂对质,是非黑白,自有公断。还望风捕头不要为难下官,风捕头,你意下如何啊!”
风遗仙心念电转,寻思道:“事已至此,怕也无用。反正此事非我所为,我也自不必心虚。便是对质公堂,打什么紧?”当下朗声一笑,仰走头道:“也好,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风某人自觉问心无愧,上一趟公堂又有何妨?我就便随大人前往公堂。敢问大人,可是要将风某绑上公堂?”
那知府再次笑道:“哪里,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既然风捕头如此爽快,下官自然不会为难风捕头。风捕头,咱们走吧!”
风遗仙仰天咨嗟,只得点了点头。当下揣起字鉴,由那知府和众衙皂在前面引着,出了大万寿寺,取路直奔知府衙门。
众人刚到衙门,便见门首站着八名身着锦服、各跨一口的腰刀的差官,瞧其服饰,均是大理寺的官差。那知府急忙趋步抢上,躬身道:“下官不知上差驾到,失礼失礼,不知几位上差有何公干?”
其中一个紫脸膛的汉子道:“风遗仙连伤数条人命,案情甚是重大,我等不才,特奉大理寺正卿吴大人差派,要将风遗仙解往大理寺进行严审。贵知府,把风遗仙交给我们吧!”
“是是是,即是上差交待,下官怎敢不从?”那知府诺诺连声,大气也不敢吭,“上差,还有法光及众苦主,上差看……”
“烦劳贵知府派些人手,将他们一并带往大理寺。”
“下官定当遵办。”那知府转过身子,向着风遗仙一拱手,“风捕头,恕下官位卑职微,不敢擅专,此案已然由大理寺接管,还望风捕头好自为之。”
风遗仙负手一笑道:“无妨,平生不做皱眉事,世上应无切齿人。风某未做此事,怕它做甚?我便不信,到了大理寺,就没有风某人说话的权利。”向着那八名锦衣之人迎上一步,坦然一笑,道,“不才正是风遗仙。”
紫脸公差翻起眼皮看了风遗仙一眼,板下脸道:“风捕头,对不住了,此乃上峰授意,我们兄弟也没办法。”左右一使眼色,另七人早将备好的铁链和一块七斤半团头铁护身长枷套在了风遗仙身上。不由分说,拖住便走。
到得大理寺正堂,风遗仙跪倒堂上,侧目一扫,但见绯罗缴壁,紫绶卓围,迎面额挂朱红,书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掌刑差役各执刑具祗候阶前,站堂军分拄无情棍列立两厢,戒石威仪,刻着御制四行;漆牌森严,书着低声“二字”。大理寺与刑部、都察院并为三法司,只此气象,果然非同小可,比别的衙门更为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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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遗仙正自思忖,忽听堂木啪的一响,主审稳居堂口,高声断喝:“堂下所跪何人?”
风遗仙抬起头道:“风遗仙。”
“嘟!大胆风遗仙,你可知罪?”那主审软翅乌纱,圆领红袍,一张蟹青色脸皮不怒而自威,“经人举报,你于本月十一日将锦衣卫指挥使墨中白约至资福寺大雄宝殿之内,以所设机关将其杀死,说——可有此事?”
“大人,无有此事。此事纯属有人捏造是非,颠倒黑白,墨中白虽死,遗仙实是一无所知。”风遗仙磕了一个头,道,“大人明鉴,资福寺乃佛门清静所在,遗仙与那主持法光平时并无来往,如何能在大雄宝殿内设得了机关埋伏?我虽与墨中白有字鉴约战,但并非在十一日,更非是资福寺,而是定于十三日大万寿寺竹林院。至于知府交给我的这张字鉴,虽然看似遗仙笔迹,却非我亲笔所书,实属有人盗用我的笔体嫁祸于我。”一伸手,取出怀中字鉴递了上去。
那主审令人呈上字鉴,看罢嘿嘿一笑,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