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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阿司匹林,近代最常见的西药,化学名乙酰水杨酸,最初从水曲柳树皮中发现,实际上中医很早就用柳树皮为产妇镇痛,但一直不能明白究竟是那种成分发挥了效力,直到西方人从树皮中分离出乙酰水杨酸。
青蒿素、紫杉醇、人参酐碱、维生素C……中医中药很早就利用了天然药材中的这些成分,并用想象力为它们划分阴阳、寒热地属性。 并对应五脏的五行属性——希腊人也有类似的做法,中国人有金木水火土,人家也有气水火土,各大文明早期都有类似的世界观,中国的五行学说不能说落后,也算不上先进。
近代原子理论、近代化学一发展,西医不搞气水火土了。 不逮着人就放血了,于是发展出现代医疗体系。
中医呢?还在金木水火土。 当然会落伍。 比如,青霉素治肺炎肺结核,青霉素的药性是寒、是热、是温、是凉?中医说治疗肺结核要“滋阴降火;养肺固金”,请问青霉素是怎么“滋阴降火;养肺固金”的?中医只好张口结舌,一句话也回答不出来。
西医有办法,拿个显微镜,培养皿装着结核菌。 滴点青霉素,显微镜下看得清清楚楚,结核菌死啦死啦。
满清康熙皇帝得了疟疾,中医治疗无效,传教士献上奎宁,即金鸡纳霜,用上就好了,否则这个大搞文字狱地家伙别说什么向天再借五百年。 再活半年都难。
然而如此神效的奎宁,不过是研磨南美洲金鸡纳树地树皮,人家传教士可没讲这树皮是寒是热,怎么暖胃寒克脾火之类的,就看到它治疗疟疾有效,OK。 磨了做药。
试想,若中国人先到南美,以中医喜欢到处采集矿物、植物做药的习惯,难道就不能发现奎宁?就怕按中医理论给它栽上个药性,再君臣佐使配一大堆药,反而埋没了这味特效药。
中国人很早就知道在航海时携带蔬菜水果,或者黄豆来发豆芽,吃了防坏血病。 老外到哥伦布、达珈玛时候还不知道呢,一次远航,坏血病叫船员们七七八八死掉一大堆。 试想若中医有了近代化学。 岂不是早就发现了维生素C?
古代的人们。 没有近代化学知识,没有逻辑体系。 对医学实践中药物能治病这一现象感到困惑,于是凭想象力虚构一套理论——什么盘古开天、女娲造人,什么奥林匹亚众神,不都是先民的想象吗?
有了这套理论,什么实践都往上套,不是实践来检验理论,而是用理论来压制实践,直到再也压制不住。
埃及天文学家托勒密为地心说构建了一套本轮均轮的系统,所有星星都绕着轮子转,随着天文望远镜的出现,发现地星星越来越多,并且观测到行星运动轨迹不是正圆而是椭圆,有人试图增加轮子来维护托勒密,最后轮子越来越多,多到根本无法计算,本轮均轮彻底崩溃了。
中医的阴阳五行理论同样如此,中医中药能治病,很早就利用了矿物植物动物药材,疗效还很好,但它的阴阳五行学说错了,和古希腊医圣希波克拉底的气水火土一样,都是错的。 中药的疗效,来源于动植物药材中的有效成分,来源于药材中富含的青蒿素、紫杉醇、人参酐碱和维生素C,绝对不来源于阴阳五行。
“雪瑶,你地医院啊,我又想到了一个新点子。 ”
楚风刚才还眯着眼睛神游天外,突然变得一本正经,雪瑶还小小的吃了一惊,不过,医疗分科、挂号诊断取药的体制、防止传染的措施,都是楚风提出来的,效果非常好,他又想到什么好主意?
“你们治病,是不是望闻问切,确定病症,然后根据什么肝木克脾土之类的理论,按药性寒热、君臣佐使来开药?”
雪瑶点点头,确实如此。
“今后,把那套理论全扔了试试。 ”见雪瑶有点迷惘,楚风细细地解释:“去除传统理论,化繁为简。 你试着这么做,我打个比方,仅仅打个比方啊,比如某人面色苍白、晚上盗汗,诊断为营养不良导致贫血,以红枣枸杞治疗并加强营养。 ”
由病征病史出发,医生的望闻问切诊断疾病类型名称,确定病症后按方治疗,完全脱离阴阳五行的理论。 诊断治疗从虚幻的理论中脱离出来,完全从实践出发,金鸡纳霜就治疟疾,不管它属金属木。
雪瑶有点疑惑,这样行吗?
“不仅没有任何问题,将来,整个医院的病例全按这个模式搞,用十年时间编纂一本国家医典,什么症状对应什么病,老人小孩成年人各该怎么治,一一对应起来,把中医搞成科学体系!”楚风最后再对自己说:再把只知道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