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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镇海听说后一笑了之。他并不是刻意要这么做,他就是喝得惯这一种酒,就爱吃臭咸鱼。就算有一天当了皇上,习惯还是那些习惯。他骨子里就是一个渔民,这也没什么好生气的。
因为爱喝米酒,孙家渔村每年都要给雷帮主酿上几十坛。
雷镇海喝酒还有一个习惯,在一张大桌子上先摆好一排酒碗。酒碗的数量按照心情而定,如果今天高兴,要喝十碗;那么就一次xìng倒满十碗,一碗一碗的喝干。
今天,雷镇海面前的大桌上摆了十二个酒碗——看得出他本来心情非常好。眼看着一件大事就告完成,压抑好久的沉闷情绪也该释放一下。
可当他听完孙家渔村的孙明仁哭诉和书生的指证之后,他的心情一下子恶劣到极点。
那个被祸害死的名叫的兰姑船娘,偏偏他还认识:她腌制的咸鱼远近闻名,每年都少不了给雷镇海送上几条最大的。
雷镇海把十二个酒碗都扫落在地,又砸碎了酒坛子;咆哮着让手下立刻将龙天彪绑来。
没过多久,龙天彪五花大绑的被押了过来。难得的是,这一次他居然没有大骂大喊,因为他喝的实在太多了,分不清绑和请的区别。
雷镇海一见龙天彪烂醉如泥的丑态,这个二当家多年来的的所作所为,一下子都涌上来。他拔出腰刀上去就要砍人,被旁边站的董云拦腰抱住。
龙天彪对悬在头顶的钢刀,仍是浑然不觉。他的注意力都在墙角那一堆酒坛子上;要不是有两个人架着,他就直接趴在坛子上了。
等雷镇海稍微控制了下暴怒的情绪,董云说:
“虽然现在所有的证据都证明——兰姑是二当家所害。但还,是要给他一个申辩的机会。等二当家酒醒之后,向他说清楚:如果他拿不出有力的反证,那么就让他自我了断。”
雷镇海哼了一声。
董云接着说道:
“这件事也别再外传了,对外说二当家是酒醉失足淹死的;否则坏了帮中规矩不说,还会伤了帮内孙家众兄弟的心。”
雷镇海点点头,军师的意见无疑是周全的,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了。
雷镇海说道:
“那就再等上一时半刻——让厨房煮一碗醒酒汤,给他灌下去下,让他快快醒来。”
一大碗醒酒汤灌下去之后,龙天彪大口吐了起来,一阵阵酸臭扑鼻。好在董云有先见之明,让人将他拉到门外后,才灌的醒酒汤。
龙天彪吐的苦胆都吐了出来,这才止住了呕吐,神智也有些恢复清醒,
他挣了挣被捆绑的手臂,又扭头看了看架着他的左右二人,破口大骂了起来:
“rì死你个妈妈的,是哪个绑的老子?老子砍了你乌龟王八的头。”
雷镇海在木楼里一声怒喝,龙天彪被推进楼里。
“大当家的,这是怎么回事?”
——龙天彪不解的问道。
雷镇海大吼一声:
“你还有脸问老子,你祸害完人家黄花姑娘又把人活活掐死——你真是连畜生都不如!”
龙天彪眨了眨眼,问道:
“大当家的,你搞错了吧。我最近只逛了窑子,没碰谁家的黄花姑娘啊。”
董云厉声说道:
“二当家的,男子汉敢作敢当。你还记得你眼前这个书生吗?你当时那一刀并没砍死他,他把你干的丑事全部告诉大当家的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龙天彪恶狠狠的打量了书生一下,然后说道:
“我没见过这个小白脸。再说,他这弱不禁风的样子,也禁不住我一刀啊。”
董云说道:
“我验过他的伤口:那一刀斜劈下来,从肩膀到腹部,下手很快、力道均匀——正是你龙天彪惯用的刀法。只是你当时酒醉,手下少了些力道,才没有让他死在当场。你可知道:在你作恶时,背后的青龙纹身都被书生看在眼里?如果他不是亲眼所见,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龙天彪狂吼一声,不顾身上的五花大绑;拖着架住自己的两个人,一直冲到书生面前,怒骂道:
“你个狗rì的小白脸,敢陷害老子。老子现在就掐死你。”
二人一用力,又把龙天彪拖了回去;龙天彪一边挣扎着一边大骂不休。
雷镇海走过去,反手抽了龙天彪一巴掌;把手中腰刀丢在他面前,冷冷的说道:
“给他松绑——天彪,你我兄弟一场;我不杀你,你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