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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郭郭声音不高也不低,“咋?爷的兄弟,就不是我的兄弟了?大格格想叔叔伯伯,我这个做嫂嫂婶婶的,就不能来拜见诸位叔叔伯伯?”
董鄂氏抿嘴低头笑。论辈分,她是长嫂;论年龄,她家闺女比弘经都大。她跟着出来,不算过分。吴扎库氏跟着弘昼糊涂惯了,反正有董鄂氏珠玉在前,凡事有孔郭郭出头,她乐得图个热闹。
弘经说不过自家媳妇,弘时、弘昼跟着起哄,说都是自家人,没那么多礼数。【 看。】索性,便在正堂摆了个屏风,外头一帮老爷们儿喝酒;里头,孔郭郭带着妯娌们和五公主、西林格格吃饭。
安妮福晋自幼学习西方社交,对男女大防不甚看重,跟着嫂子们就出来坐席。谨言本来不愿意,奈何弘琴手劲儿大,硬是拉过来,按到椅子上。
不一会儿,外头爷们儿们喝高了。也不知谁说了句,这一桌上,除了弘纬,没一个不怕老婆的。
先说察尔汗。察尔汗面色不改,大方承认,“我自幼无父无母,多亏庶母辛辛苦苦,把我养大。能有今天成就,并娶到公主,已经是我天大福气。公主肯疼我,有她一个,此生足矣!”
一帮爷们儿乱起哄。几位福晋公主格格在里头听了,都羡慕弘琴好福气。弘琴撇嘴,“美的他!”说完,自己绷不住,先笑了。
再说弘时。弘时多喝了两盅,大着舌头,对着弘经发牢骚,“咱们庶出的,又是年长,日子不容易。自己受够了长子不嫡,嫡子不长,难不成,还叫儿子们也跟着难受?多生几个嫡子,没坏处。就是嫡女,那出身,也比庶女高不是?”说完,一头扎到碗里,对着桌子一通猛吹。
董鄂氏在里面听了,急忙吩咐贴身丫鬟,到外面去给自家爷换小杯。
接着轮到弘昼。人家说的实在,“我就喜欢跟我家福晋生孩子。别人生的,我不稀罕。”
吴扎库氏在里头笑骂:“死鬼,回去看怎么收拾你!”
弘经做东,喝的少,嘴上也矜持,不过,想起自家王妃好面子,多少还是说了句:“老婆娶的多,花钱就多。麻烦!有她一个,就够了。”
孔郭郭听了,当即决定,往后每个月,多给自家爷们儿点零花钱。
弘纬没娶媳妇,通房宫女不算。隔过去不提。弘喜扒着察尔汗肩膀埋怨,“你道是我不想多收几个呀?可屋里的不让。我有什么法子?”
安妮听不懂“收”就是“娶”,也不知道“屋里的”说的是自己,睁睁眼,没反应。
最后,还是弘纬叹气,“放心,等过了太妃们孝期,我求皇阿玛做主,给你送几个过去。”
弘喜一听,急忙摆手,“别!就这——挺好!”说着,埋怨弘纬,“我说十哥你安的什么心呐?弟弟我没得罪你?没事儿给我屋里塞人干嘛?当年在宫里头,还嫌热闹没看够?四哥后院,多的是。等你看一回,你就会觉着啊——女人,一个就够!”说完,呼噜呼噜,钻到桌子底下睡着了。
外头酒吃的差不多了,里头饭早就上齐了。妯娌姑嫂闲着说些八卦,看着时候差不多,便个个告辞。
谨言本欲跟着走,孔郭郭趁人不备,照她手上一捏。谨言无奈,只得留到最后。
不一会儿,外头就只剩下弘纬、察尔汗。里头就只剩下弘琴、谨言。弘经夫妇看没有外人,叫来下人,把屏风撤了,打扫干净,摆了一桌雀牌出来。
弘琴夫妇俩,弘琴出马;弘经两口,弘经出头;察尔汗与孔郭郭,分别搬了个凳子,坐在自家那口身后瞧牌。算上弘纬,还缺一人。
弘琴招呼贴身侍女,“拉西林格格上来。整天的就知道赚钱攒嫁妆,今儿个,咱姊妹三个联手,就不信榨不出你一滴血来!”
谨言无奈,只得坐在下首,一边弘琴、一边弘纬,陪着他们抹了几圈。
本来,弘经跟弘琴都设好套,等着谨言往里钻。哪知,弘纬不善此道,硬生生放谨言出去。一来二去,谨言摸出门道,借着弘纬放水机会,一个通杀,将那兄妹俩手边大钱,赢了好几串过来。
孔郭郭一瞧,急忙叫人去把自己枕头底下藏钱的箱子搬来,非要自家男人一雪前耻。弘琴则是趴在察尔汗肩膀上,笑岔了气,捂着肚子直喊痛。“哎哟,小十宝宝你个吃里扒外的!咱俩亲还是你跟谨言亲?不会算账你!”
弘纬脸色一变,瞅瞅谨言,没好意思搭话。谨言则正色,“公主说笑了,您赢了奴才那么多钱。奴才不过是赢您一点儿。就不乐意了?得得得,反正啊,这几串铜钱,早晚给您拿了去。不如,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