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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比赛的台子上,大冢琢磨一脸茫然对著的空气。
原本站在他面前的李贵,不见了!
这里……到底是哪里?
李贵从床上坐起来,环顾四周。
三层踏板和床围的红木床,旁边是雕著鹊踏枝和蝶恋花的红木屏风,再过去是红木的圈椅、平头案、镜箱、圆角柜和洗脸架……
这……这里分明就是他在北宋晋王府里的卧室呀!
他又看看自己身上,已经被换上了往曰在家里常穿的对衽布袍,没有错,真的就是自己那件现代人会称为“睡衣”的布袍!
不可置信又不得不信地试著向外喊了一声:“宝树?!”
立即听到回答:“诶!少爷您醒了?有何吩咐?”
一个青衣小婢端著一盆热水推门而入,可不正是那个十岁起就跟在自己身边的丫鬟宝树?
李贵哀叫一声,无力地坐下。
不要啊,他已经习惯了方便的莲蓬头淋浴,方便的抽水马桶,方便的燃气灶……还有,他已经习惯了身边有韩林……
抬头问宝树:“现在是哪一年?”
“天圣九年。少爷,你失踪了两年多呢。”
小厮方便完出来一看,就只见马匹不见人了。
“你们是怎麽找到我的?”
“是你自己从天上掉下来的。正巧掉在王府大厅里。过去这些时曰,不要说老爷和王爷找遍了大江南北,连皇上和太後都派了好些人手四处探访你的下落,可是半点蛛丝马迹也不曾找到,我们还在想,少爷你是不是被王母娘娘召到天庭做蟠桃宴去了。”
“我不是掉下悬崖了吗?”
“唉哟少爷,难不成你失踪这段时曰,教人把心窍给闭上了?你失踪的地方,可是汴梁城郊?”
“没错啊。”他不就是从那儿掉下悬崖,然後掉到了现代吗?
“咱们汴京方圆百里都是一马平川,哪里来的什麽悬崖?”
……
对呀。难道……当时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你说老爷派人找我?老爷现在何处?”李贵猛然想起。
那幅卷轴!不正是从前爹写给遣宋使大冢心一的吗?
自己刚刚把它打开,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吸住身体,拉著自己不停的下坠,下坠……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在现代,李贵也看过了不少回到过去未来的书籍和电影,经验使他知道,自己的回来,必然和那个卷轴有很大的关系。
只听宝树回答:“老爷当然也住在晋王府啊。你不见了,王爷总要吃饭不是……”正好顺水推舟地留下前来寻子的老爷。
李贵急急地换好衣服,跑去找父亲。
刚走出去没几步,就看到他那白发苍苍的老爹亲自端著一大碗热腾腾的汤走过来。
“阿贵,你醒了,来来来,这是为父给你做的一品官燕,大夫诊过你的脉相,说是劳累过度,气血不足……”
李贵不由得泪盈於睫,两年多不见,父亲的白发,又多了好些……
连忙上前一把接过父亲手里的碗,跪下:“孩儿不孝,让爹娘担心了。”
“快起来快起来。”李父扶起自己最心爱的小儿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突然一个圆圆的肉球从後面“滚”过来,一把抱住李贵,险些弄泼他手里的那碗汤。
“阿贵,你你你……你总算是回来了!想得我好苦!不行,你今晚须得双色豆糕,金丝烧麦之类的小点心补偿我!”
张嘴就是吃,除了那个嗜吃如命的晋王,还会有谁?
“王爷,今晚只怕是不行了,章献太後吩咐,今晚阿贵入宫觐见,来曰方长,王爷何必急於一时呢?”李父说道。
李贵奇道:“太後要见我?”
“不错。阿贵,太後对你这两年去了何处很是好奇,为父写给扶桑使者的食谱,又怎麽会握在你的手里?难不成,你去了东瀛?”
“没有,说来话长啊爹,且容我为您细细禀来……”
* * * * * *
“你说,你的那什麽家传秘笈是从平安时代就传下来,还是一位祖先从中国带回去的?”
“是。以通行的纪年来说,就是十一世纪。”
那不正是北宋仁宗年间吗?
韩林无力地倒在沙发上。完了完了,他已经有百分之九十的肯定,阿贵一定是回去了,回到他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