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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莪用力呼吸,不让自己晕过去,轻声道:“就算只有我一个人,也绝不会放过你,”葛长亭道:“有骨气,那我就再教你一招,”他蹲下身子凑近东莪笑道:“若是处于劣势之下,却一味地去激怒对方,那就是自寻死路。嘴硬是没有好处的,傲慢更是惹人厌烦,”说完这话他站起身来,笑道:“好,我就让你看到最后,到底谁是赢家,不过……”他眼中凶光闪动道:“我受不了你眼里地这股神情,要再打断你一条手臂,好让你更听话一些,”说罢,面露狞笑,右手握紧铁锏向她当头砸落下来,东莪全身笼罩在风声之下,却双目直视,一动不动。
眼见这铁锏迎面而下,就在这电光火时地一刹那,忽然自一旁蹿出一个人来,扑倒在东莪身上,只听得一声闷响,那铁锏已经砸在此人的背部,这人哼也没哼,却开口喷出一大口鲜血,一只手却撑在地上,慢慢将头转向东莪。
只见这一张小脸在火光之下时明时暗,嘴边满是血迹,看着东莪却说不出话,东莪全身剧烈颤抖不停,也是一字也发不出来。她与怀里这人对视,没有听到与此同时,有人狂叫着飞扑过来,向身旁也在发呆中葛长亭一刀挥去,葛长亭惊愕之中未及回神,已被来人划中手臂,大叫着退开一步,与来人打在一起。
东莪只是看着怀里这张小脸,伸出颤栗地左手轻轻触碰她的嘴角,立时染了一手的鲜血,半晌才道:“小……真……”小真背心中击,已经椎骨尽裂,提不起手来,用力吸气才道:“小……姐,我……有话……要说,你靠近……我……一些!”东莪尽全力俯身向她,将耳朵凑到她的嘴边……
这一边蒙必格虽然与外面众人一同听到东莪的惨叫声,可是仍比小真迟到一步,看到之时,小真已经为东莪挡了一击。他怒吼着向葛长亭扑过去,可是近身对战终究不是此人对手,只抵挡了一会,便被葛长亭击中多处,只是他如同发疯一般的样子却也骇的葛长亭不敢过分逼近,因而才能与让他对峙了这么久。
另一边在寺院之中,郑淮与慈苦寡不敌众,也均是伤痕累累,虽然依旧苦苦支撑,可看来大势已定,众盐帮弟子一时夺拿不下,也并不在意,只与他们游斗,待这几人精疲力竭之时,再一举发起攻击。
就在这时,浓绸的如墨汁一般黑重地夜色之下,忽然有几撮人自寺院各个边门悄悄进入,向院中围来。盐帮等人或在打斗或在观望,丝毫未曾察觉,这些人便慢慢围近,在各个墙角转弯处站立不动,其中一人自剑销中拨剑出来,月光下,只见他的双眼透出浓浓怒色,沉声道:“一个不留!”他身旁各人立时窜了出去,众人大惊之下,只见这些人直冲着盐帮众人而来,立时又是一番大战。
方才说话这人转眼间已经奔到郑淮身前,挥剑将两个围着他的盐帮弟子拦开几步,火光之下郑淮看的清楚,来人正是叶开。他怒形于色,道:“公子,我们来迟了,这帮奸贼居然欺骗我们,”郑淮正要说话,却听得山门忽然大开,许多人如潮水般涌起来,看到寺院内的惨状,都是怒火冲天,当先一人更是脸色铁青,正是史承戟到了。
第二十四节 天命(下)
如此一来形势立时扭转,大批人冲进院内,顿时将围困郑淮等人的盐帮弟子分散开来,有的弟子恐慌之下纷纷弃械投降,可是叶开众人受了对方蒙骗,又见留寺众人死伤过半,其余也是个个有伤,都是义愤填膺,怒恨非常,将余下弟子尽数砍杀,一时间院内惨加连连,未降的弟子或想夺门跳脱,或抵死反抗,却都不约而同向葛长亭身旁聚集过来。
葛长亭一锏将蒙必格打的晕倒在地,回身看到大批人向他冲来,不觉心中一寒,退开两步,将铁锏放在蒙必格的头颅之上,喝道:“再走上前一步,我就一锤送他归西!”他身旁三四个盐帮弟子也都紧握兵器,立在一旁。叶开等人不得不停住脚步,纷纷望向郑淮,却见他脸色惨白,正看着一旁的东莪,没有说话。史承戟自众人之间缓缓上前,道:“你何必要这么做呢?”葛长亭哼了一声,道:“想不到你们回来的这么快!”叶开怒道:“你可知道史公子有多担心你吗?这一路上一口气也不歇,奔了这么多路,就是怕你出事,没想到你居然挖一个陷阱,让他去跳!”葛长亭转头不去看他,叶开又道:“若不是我们去的人多,立刻进庄搜查,史公子被那四个堂主骗着,还在想方设法要怎么样说服他们放你出来!他这般有情有意的对你,你居然以怨报德!”
慈苦在一旁叹道:“是怎么回事?”叶开道:“我和史大哥一冲进盐帮的庄子就觉得有一些奇怪,看上去除了几个堂主,没多少人。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