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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安心地跟着我们吧,倘若叶总管再来找你麻烦,你来寻我便是了,”胡妹向她怔怔凝视,出了一会神才极轻的道了谢。自此之后,那叶总管还真没再找过她的事,看来也许是郑夫人已经出面警告。他自然不敢再生事端,府中众丫头对此事吱吱喳喳地议论不休,东莪也只是微笑不语。。。有时她无意转身却总会看到胡妹那满是歉意地眼神,她也就一笑置之。未加理会。
如此春日渐至。转眼已近四月,郑成功在厦门、金门接连挫败了清军的进攻。巩固了抗清基地,同时积极开始准备北伐。厦门捷报频频之中,却又在六月末听闻了守卫重镇的黄梧、苏明带领部下官八十余员,兵丁一千七百余名叛变,把海澄县献给清方。驻守海澄县五都土城地副将林明火速报告郑成功,郑成功大惊,派大将甘辉统诸将驾快哨船连夜开赴海澄,可是终究迟了一步,天亮之时清兵已然入城据守,甘辉等无可奈何,只能掩护林明部把土城内军械粮搬运下船,返回厦门。
郑成功大怒之下,几乎暴跌如雷,可是事已至此,除了望天兴叹却也终究无力回天,海澄之失,对此时踌躇满志的他而言确是一个重大打击,他天天将自己关在与众将领商议军事地房间里,一连几日足不出户,众人虽不敢去打扰他,心里却也都知道,此次事件对他的北伐大计而已称的上是一个灭顶之灾,这个商议了如此之久的计划看来就要被束之高阁了。
可是令谁也没想到的是,郑成功在经历一段时日地关闭之后,将众将领召集在一起,还是清楚下达了七月北伐的决定,任是谁提出的任何异议都给予驳回,众人无可奈何,各自去准备相关事宜,就在这天,府中却来了稀客。
郑淮自得知黄梧与苏明降清之日起,便觉愧疚不已,不但自觉没有颜面去见郑成功,更因为没有重视东莪的劝告,及时提醒父亲,而无法面对东莪,在房中闭门不出,她得知消息来寻了他两次,也没有开门,东莪知他此时心绪烦乱,也就自行离开了。
到了午饭过后,东莪细来想去,却又来到郑淮门前,正要敲门,却见杨谦自长廊那边走过来,忙行礼等待,杨谦问了因由,东莪也不便明说,只说郑淮为了苏明之降闭门不出,杨谦摇头道:“这孩子……唉,我去劝劝他就是了,你自去忙碌吧,他打小就这脾气,对朋友亲厚信任,如今苏明之叛,对他而不是简单的叛军之变,而是知己之失了!”东莪点头答应,自回房去了。
经过院中时,恍惚觉得有两个人在自己身后尾随,停足回望,又立时没了踪影,她心下狐疑,故意转入假山后在一旁等了一会,这才忽然跨出,只见眼前一个正是叶总管,而另一人虽然掉头就走,可也让她看清是一个穿着蓝色衣裳的高瘦汉子,她向那人张望一眼,叶总管嘿嘿地笑了两声道:“不知道哪跑来的乡下人,贼头贼脑的,我正跟着他呢,没吓到姑娘吧!”东莪淡淡一笑道:“没有,倒是被叶总管吓了一跳,我还当是哪个人特意跟着我呢,好在这会儿身旁没什么利器,要是砸到叶总管那就不好了,”叶总管陪笑道:“想不到秦姑娘也会说笑话,真是开了眼界了,”东莪含笑道:“想不到叶总管也会当起门房小厮,找个生人什么的,这样地活计也要劳您大驾,我才是开了眼界了呢!”叶总管一愣,不知道说什么好,东莪笑笑不再理他,顾自回房去了。
才刚进屋,便见屋里大摇大摆地坐着一人,一脸似笑非笑,不正是郑经吗?他见东莪进来忙关了房门道:“我今日就给你送礼来了,”东莪笑道:“又是什么珊瑚贝类,我好大一堆了,再送来可没地方放,何况那东西的味道真是怎么也闻不了,怪腥的,”说着含笑用手捂了捂嘴巴,郑经笑道:“你若是不喜欢我就全帮你丢了,只要你要地东西,上天入地我也给你弄来,”东莪道:“再这么说话,我可要送客了,”这话语虽重,语音之中分明却带着笑声。郑经只觉全身酥软,上前一步腻声笑道:“平日里我还信你会叫我立时出门去,今日我可知道你舍不得!”东莪却面色一沉道:“再怎么说笑也得有个分寸,这样的话都拿来说,可见我是对你太宽容了,”郑经忙赔笑道:“下次绝不敢了,再有胡说地,我自己割了舌头!”东莪看他一眼,这才转身为他倒了茶,道:“你就好好地和我说正经话,我自然欢喜你来,那也不用赌咒发誓的”。
郑经笑道:“我可不是无缘无故总爱发誓地人,只有对着姐姐才会这样,”东莪笑道:“来了半天了,还没说到正题呢!要送我什么?我可没看到你带呀!”郑经嘿嘿轻笑道:“这礼物重了带不动,”东莪笑道:“什么东西还有你郑二公子带不动的,”郑经朝她做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