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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郑军节节攻进,所向披靡之时,大明鲁王之兵部右侍郎张煌言亦传来喜迅,他部由芜湖出兵,已经攻取徽州,得太平、宁国、徽州、池州共四府、和州、广德、无为共三州、另尚有二十四县(当涂、芜湖、繁昌、宣城、宁国、南宁、南陵、太平、旌德、泾县、贵池、铜陵、东流、建德、青阳、石埭、巢县、含山、舒城、庐江、高淳、溧水、溧阳、建平等)。
如此传檄大江南北,各地人民纷纷响应的情形之下,民心振奋、士气高昂,一路上势如破竹,当郑成功大军到达镇江时,江北各县民众均扬彩旗献羊酒前来劳军;张煌言部队到距离仪徵尚有五十华里时,民众就已然列队在城外欢迎。江西、浙江、湖北、山东、河南诸省的民众自动投奔帐下,愿为志愿军,整个东南已大为震动,并且延及黄河下游与长江中游。
郑军攻至南京之时,江宁守卫空虚,清军松江提督甚至暗地向郑成功洽商投降条件,同时更有传言道,清顺治帝得知南京将陷,欲逃回满州。郑军上下欢声如雷,只觉局势一片大好,前程分明可见,有人甚至已然开始筹化安排何时南引永历帝北来亲征,到那时以君威降服,万民归心,还怕清兵不立时逃回关外去。
值此全军鼎沸、万民欢庆之时,东莪在夜色下朝北而立,却觉胸中气闷难当,方才营帐中的女人们高声说笑的声音仍然如同战鼓敲击一般,震得她的太阳穴阵阵疼痛,她不得不离开营帐,在外面站了一会,却并不见有人来询问盘查,索性就向一旁走去。
只见园月当空,明晃晃地月色铺将下来,但见一座座密密麻麻地营帐白的分外耀眼,放眼望去,几乎看不到边。营帐之内隐隐约约还有欢笑声不停传来,虽夜凉如水,东莪却觉心中一阵阵燥热,转身朝营帐包围中的一个小山坡而走。她一径向山坡上慢行,路过众多营帐,几乎没有碰到任何人前来查问,便是遇到一两个士兵,也只是朝她看了一眼,顾自摇晃着进帐里去了。对于此时的东莪而言,虽说此时无人打扰自然更好,可是她隐隐然地却不免仍是想到,营帐之中的气氛好似有一些异样,此时的这支军队,几千不像她在岛上时看到的那个军令如山,军纪严明的郑家军了。
第十九节 大战(下)
这个小山坡只有一些矮小的树木,坡也不高,东莪没走多久便已站到了坡顶之上,她纵目四望,只见除了脚下的这个军营,周遭再看不见一丝光亮。整个军营在黑暗之中愈发白的刺目,便如同漆黑天际中的那一轮明
她的眼睛虽注视前方,可是这些日子以来一直盘旋在她脑海之中的,那些虽然未曾目睹,可是听得郑经传述一样心痛欲裂的战中所见,却又开始一幕幕出现在她的面前。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她仿似听到清兵那震耳欲聋的悲号声、无数马匹的长声嘶鸣、兵器交碰时的火光四溅、血肉横飞……自己在做什么呢?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为什么自己的族人成片倒下之时,自己却生在对战的营房之中……她渐觉头痛难忍,不由得伸手抱头,向后退了一步,却不料脚后有一个小坑,她一足踏空,等她觉察到自己就要跌倒在地之时,却同时感到有只手扶在了她的腰部,向前一送,她慌忙站稳了身子,这才转身回望。
月光之下,只见一人身材魁梧,身着盔甲,正向她微曲了一下身子道:“迫不得以才冒犯了姑娘,还请您见谅!”此人背对月光,东莪难见他的脸孔,眼见他服饰,像是官衔不低,却对自己如此有礼,不免有些诧异,道:“您是……”此人微微侧身让月光照到脸上,这才道:“在下姓甘,秦姑娘曾帮在下的母亲看过病,兴许你已经忘记了。”
东莪借月色看到他一张方脸,果然有些面熟,听到他的话。顿时想起此人来了,忙道:“原来是甘辉将军,方才没注意这地上不平坦。若不是甘将军相扶,这交可要摔的重了。小女子谢您还来不及呢!”甘辉道:“这算不了什么,你治愈了家母的顽疾,在下却一直征战在外,都没机会当面谢你!”东莪微笑道:“救人治病是医者地本份,您母亲她如今能走了吗!”甘辉道:“能走了。连饭也比往日多吃一些,只是眼下还不能长久地走动,因而没能跟来,”东莪听他语气中满是担忧遗憾,便安慰道:“您放心吧,待咱们回去时,我再去看看她老人家,”甘辉闻言转头,道:“多谢姑娘了!”说罢看看四周又道:“你怎么不在营房里呆着。独自到这山坡上来?”
东莪道:“营中有一些闷热,我出来透透气的,”他轻轻点头。。。也向山下的营房看去,只听得营内隐约还有许多笑声传来。东莪道:“此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