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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情况下,吴佩孚如果放弃榆关停止对奉系的战争,把全部兵力调到津浦路上来,就有可能控制这条交通要道,以便与山东,河南,江苏,浙江各省的直系力量连接起来,使自己战败后转入到一个进可以取,退可以守的机动地位。
可是,吴佩孚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仍然把主力摆在榆关不动,自己仅仅抽调少数兵力回救北京。
而此时,榆关直军因为北京发动政变而军心动摇,已经不可能与声势方张的奉军相抗衡。
在此期间,由于北京政变后情况不明,各省直系军阀对吴佩孚还抱有幻想,甚至,发出了助吴讨冯的通电。
但是,各省援助直军尚未开动,冯玉祥,胡静怡的军队已经达到廊坊,准备进攻天津。此时,在天津做寓公的张绍曾,看到吴佩孚的地位十分危险,便充当中间人,奔走于北京和天津之间,协调冯,吴言和,但是,这种调停无任何效果。
二十八日,榆关战事发生急剧变化,由平泉,冷口入关的奉军张宗昌部,从侧翼占领滦州,截断了榆关直军的归路和榆关与天津之间的交通干线,因此,榆关的直军土崩瓦解,从榆关溃败下来。
三十一日,奉军占领了榆关和秦皇岛,缴获了直军枪支三万余支,吴佩孚多年经营的直军主力至此也已经基本瓦解。
至此,第二次直奉战争从九月十五日起到十一月三日止,一共五十多天,以直军主力的全部覆没和吴佩孚的狼狈遁逃而告结束。
第九十五章东北海军
张宗昌在滦州附近收编直军大体完毕后,即挥兵向南追击。11月3日上午7时,张宗昌部猛力进攻芦台,直军张福来部不支,纷纷溃退,至10时退至北塘、塘沽一带。张宗昌部兵过芦台、昌黎、军粮城,直到天津附近,均未遭到大的抵抗。吴佩孚已于11月2日率残部赴塘沽乘华甲轮浮海南下,逃到天津的直军高级将领则均逃入租界避难去了。沿途之上,直军抛弃的武器、弹药、粮袜、被服无数。张部在天津附近略事休息以后,便奉命开到马厂、青县、兴济一带屯扎整编。
当张宗昌的部队控制了天津后,冯玉祥因第二次直奉战争前与段祺瑞、张作霖的联系,便到天津打算与段、张共同讨论全面的局势,但张宗昌既然已经掌控天津,自然不容许其他势力的介入。所以冯到天津后,张宗昌等却准备将冯除掉,冯便跑到意大利租界段祺瑞面前,求段替他说话。段便留他在自己家中,直至后来段到北京组织临时执政府,冯才来京,此时,想收集退下来的军队,已经不可能了。
自向滦州进军以来,张宗昌沿途收集直军投降部队以及散兵游勇,不断扩大自己的队伍,加强自己的实力。嫡系部队董政国、彭寿莘两部大约有六七万人,均由张宗昌收容改编。因此张宗昌的部队,一时膨胀了七八倍以上。于是,张宗昌将褚玉璞、许琨、程国瑞、王栋、毕庶澄等部队,均扩编为三团制的旅。
另外:聂卡耶夫的白俄兵团也扩编为两团制的旅,为第一梯队。尚旭东的骑兵团扩编为两团制的旅,为第二梯队。
而聂天戈的保安团,张宗昌却没有任何表示,只说等候大帅指示。
李景林在热河听到张宗昌进入冷口,已达滦州,于是追踪赶上,跑了一天一夜,一气急行军走了400多里,也进了冷口。李景林到滦州时,张学良从山海关也到了滦州。张学良见张宗昌收编了这么多的队伍,大为惊异。张宗昌部在滦州附近收编队伍后,所有中下级军官均升为将校级,因更换肩章,来不及换新成品,都用锡箔纸糊成黄色肩章代替。
张学良就乐了:“长腿,你真行。升级的事,我们也应该赶快办呀!”因为张宗昌身高腿长,所以张学良称呼张宗昌为长腿。
可张学良话虽然说的漂亮,其实心里酸溜溜的!
由于张宗昌战功卓著,俘获大批直军,扩充了自己的部队,故而引起其他奉军眼红。特别是张学良,认为他的三四方面军在吴佩孚那里所获有限,比起张宗昌未免相形见绌,因此在懊丧中与郭松龄大起争吵。这样,也改变了郭松龄在五站校阅时鄙视张宗昌的心理。
还好,张学良见了聂天戈后,郁闷的心情好了很多。
一见聂天戈,张学良就很是亲热地搂住了聂天戈的肩膀,使劲拍了拍。
“天戈,这两个月你可出风头了。”张学良笑嘻嘻地说,“父帅经常称赞你仗打得好,又勇猛,有孙督军的威风。”
“大哥,你就别取笑我了。”聂天戈讪笑着,“我就一个愣头青,运气好罢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