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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足以说明,几月跟随唐雨学棋,他的棋道已经大为精进了,比跟芈越学棋的进步速度要快很多。
季孙香是何许人?连甲天才啊!
一瞬间,苏雨樵感到自信爆棚,心中对唐雨却是愈发的认同,隐隐似有了一丝崇拜。
毕竟她很清楚,凭自己的棋艺,比之唐雨还差了很多,那唐雨的棋道究竟有多高?
“子茹,我们复盘如何?”
季孙香摆手道:“不用复盘了,我就不信了,我们再下一盘!”
“再……再下一盘?”
季孙香抬头道:“怎么了?先知莫非不敢么?”
苏雨樵摇摇头,道:“唐师在此静修,我却不敢叨扰太久。更何况,今日我还需给唐师送诗会请柬,却是不便耽误!”
“呃……”季孙香一时气结,她有心想去直接找唐雨,可唐雨事先有言,让她赢了苏雨樵再去找他。
可这一局她却输了,她堂堂的优学寺卿,难不成还能撒泼放赖?
再说了,她环顾四周,哪里又还有唐雨的身影?
丫鬟冬儿俏生生走进来,苏雨樵道:“冬儿,唐师可在?”
冬儿道:“苏小姐,我家公子正在作制艺,他叮嘱冬儿,让苏小姐棋局结束,便可自行回去,无需在打扰他!”
苏雨樵尴尬一笑,道:“可是我还欲请唐师参加今晚苏院的赏梅诗会,却不知这请柬……”
“公子也说了,诗会他定然会去的,您把请柬留下即可!”
苏雨樵如释重负的道:“那便好,今日诗会,有巴陵,秣陵才子前来,如唐师能到,必然会让诗会增色不少……”
冬儿笑笑不语,从苏雨樵手中接过请柬,妥善收好,踱步上了楼,便再无消息了。
一旁的季孙香几次欲说话,却都没有机会。
“你这唐师,名讳为什么?”季孙香道。
苏雨樵道:“唐师名雨,字先觉,曹大人和孟大人赐予他先觉为字,却是有先知先觉的寓意在其中。只可惜,我之才比唐师却是大大的不如,这先知先觉却空成了笑谈了!”
季孙香皱皱眉头,道:“先知,你这话可是大不妥!你当日可是二甲头名,放眼大楚,也是一等一的大才了。这唐先觉未成就功名,就算有几分才学,又岂能跟有功名在身的士子比?”
苏雨樵淡淡的笑笑,心情有些复杂,却更多的是坦然。
季孙香这般说法,原是不错,苏雨樵之前也不是这等想法么?
可是唐雨其人,非得和其接触,才知晓其深不可测,如能以常理度之,苏雨樵又岂会拜他为师?
“季孙小姐,我们回去再谈!此事说来话长,非一两言能够说清楚!”
季孙香突然一笑,似乎心中怒意也消散了,摇头道:“没想到,今日我刚来武陵,却碰上了这等有趣的事情。真期待接下来的风云际会呢!我大楚士子,人杰辈出,你这唐师,只怕算是个怪杰了!”
季孙香毕竟见识非凡,其心胸也非东郭南此人能比。
先前生唐雨之气,动了肝火,是因为唐雨的诸般行为,给她的观感实在是有些荒诞滑稽。
可是和苏雨樵一局落败,现在眼见当年傲气横生,敢当街打脸东郭南的苏雨樵,却竟对这惫懒小儿如此心服口服。
她心中却也有些明白,恐怕唐雨此子并非自己所想象的那般简单,倘若真是一惫懒家伙,毫无才学,苏雨樵又岂能甘愿拜她为师?
其实,唐雨之名,现在在楚都的世家权阀之中,也并不陌生了。
毕竟,自东郭南狼狈而归之后,东郭南在武陵的种种“轶事”也被有心人查得十分彻底。
在端午文会之上,东郭南就被一名叫唐雨的士子无情的嘲弄,一败涂地,大大的丢了颜面。
后来在芈越的住所,他再一次被唐雨所辱,因而才导致他铤而走险,一时昏了头,最后反倒将自己逼上了绝路。
但是季孙香之前并没有在楚都,而是在京都。
在京都得了院学的功名之后,季孙香就留在京都修行,前些日东西宫争斗激烈,芈越又恰好未在楚都。
三大家联手对东宫发动压制,季孙香便紧急回来强势占了优学寺卿这个关键的要职。
所以此前他还真没有听过唐雨的名字,如不然,今天她也不会闹出这种尴尬的事情来。
两人从七号院出来,苏家的轿子已经恭候多时了,苏雨樵邀请季孙香入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