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浒鹿脸上的慌乱变成了惊慌,道:“小人知道。”
“既知道你此刻还追随他,难道是要背叛我吗?”贺然冷冷的问,看到军卒的表现他心里有了点底。
身边那守将吓得一哆嗦,这时才明白原来下面这些人是要造反,偷眼看着悠然自若的军师,他真想说:爷,您这胆子也太大了吧,就带这么几个侍卫来挡在大军之前,您凭什么安稳啊?您刚才那一步一步走的,嘿!您就不能给他们点笑脸吗,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也得先稳住他们再说啊。
浒鹿向前走了两步,悲声道:“浒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背叛军师,只是只是东方大人这次真是冤枉啊!我们就是想把东方大人带到军师面前,让军师秉公处置。我们现在不是在追随东方大人,是奉军师之命赶赴望龙城。请军师一定给东方大人一个辩白的机会,我等自知这样做是抗命之举,可实不愿让军师误杀良将,军师问明之后若仍断东方大人有罪,我等甘受责罚。”
贺然微一皱眉,心念一转,道:“既是如此,你派人去传东方鳌速来城前见我,你带手下穿城而过,到南门外三里处布防御之阵,候我军令。”
“领命!”浒鹿说罢转身发令,大军由攻城阵型迅速变为行军队列。
贺然暗自轻轻舒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这三千人先稳住了,他吩咐立即开城并清空城内道路让这三千人迅速穿城而过。”
三千人刚刚走干净,就见远处飞驰来一小队人马,等那些人跑近了些贺然一眼就认出最前面的东方鳌,看样子他是只带侍卫来的。
听了浒鹿的话贺然心里就一直疑窦丛生,他本想把浒鹿叫上城来问几句的,可又怕离了他那三千人生出什么乱子,这个时候是不能让主将离开随便离开军队的,他对浒鹿还是比较信任的。现在看到东方鳌只带亲随而来,他心中疑惑更多了,看样子他绝不是要谋反,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第七十六章 妒火焚身 (上)
东方鳌离城还有数十丈的时候就嘶声喊道:“军师!军师!军师救我!”
贺然皱眉看着他,来到城下时,东方鳌翻身下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仰面嚎啕道:“军师!军师救我啊!”
见此贺然不再犹豫,转身快步走下城楼,来至城外走到东方鳌身前时,东方鳌已经哭得涕泪横流,见军师出来,他跪爬着拉住贺然的衣襟道:“军师,东方鳌冤枉啊,东方鳌从未抗命,押送途中逃脱也是迫不得已,是因有人要加害于我”
贺然闻言心中一震,能加害东方鳌并把他逼到这份上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镇守滚龙河下游的石敬,想到这里,他急忙喝道:“闭嘴!”
东方鳌情急之下脑子已经乱了,一时未明白贺然的心意,凄声道:“求军师让我辩解几句,我”
贺然瞪了他一眼,低声道:“闭嘴!糊涂!”然后对周围的人一挥手,道:“都退到十丈以外!”
东方鳌猛然醒悟,同时也知道了军师一定会给他辩解的机会,忙起身擦干泪水。
等众人都退去了,贺然眼光虚无的望向远方,平静道:“说吧。”
东方鳌稳住情绪,压低声音道:“禀军师,小人当日奉军师之令夜渡滚龙河,当晚攻克沿岸城防,第二天一早兵抵洗瓶山,顺军守卒不战而逃,小人把大军驻扎在洗瓶山上,带了三千人近逼聚仙山,那时小人绝没想去打聚仙山,见其防御松懈也只是命人扫荡了一下山脚关口,小人这么做一来尊军师之命把声势做大些,二来顺便是获取些军资。”
贺然目光依然望着远方,轻轻点点头,道:“作到这里你没有错,后来呢。”
东方鳌神色激动起来,道:“后来小人也是按军师之意,让水师往复于大河之上,作增兵架势,可可那水师在三天后竟不见了踪影,小人又足足等了四天,仍不见对岸传来丝毫讯息,此时大军所携粮草将尽,小人又恐附近顺军赶来增援截断我们的归路,无奈之下只得去打聚仙山,以求占据险要以自保。小人时刻记着军师临行前嘱托,自知身肩重任,每日都在掰着手指算日子,心急如焚的等水师接我们回去,可可”说到这里他喉头哽咽说不下去了。
贺然收回目光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望向远方,口中道:“你可派人渡河去询问石敬了?”
东方鳌压抑着内心的激愤,道:“不见了水师的第二天小人就命人扎筏渡河去问了,数日来派了不下十拨,可一个都没回来。滚龙河水宽lang急加之担心顺军水师会随时来袭,小人不敢让大军靠扎木筏过河,请军师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