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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位!”
茶壶和苦瓜抬着山仔、“嘿吆!嘿呦!”朝街尾的暗巷缓缓行去,从他们不时传出的笑谑声听来,他们对山仔君山之行都充满信心。
因为根据他们的经验,只要是山仔想做的事,很少有不成功,就算是闯江湖……
“江湖算他妈的什么,惹得本龙头不高兴时,我照样把它搞得唏哩哗啦……”
早晨。
阴晦的无空,看不出是什么时分,因为,绵绵密密的冷湿秋雨,早已经下了好些天……
灰潆潆看似沉重的彤云,仿佛也将天空压低许多。
天与地的距离,在此时似乎减缩了大半,好像只要你一抬手,就可以揪下一片湿濡濡的云……
而人的心情,尤其是心中充满离愁的心情。
更是被这种无形的抑郁,压挤得硬是开朗不起来。
山仔就是故意选在如此一个云阴雨晦,天色似明犹昏的早晨,一身薄衣,两手空空,离开他自幼熟悉的太原老家。
古董等人依依不舍地送过一程又一程,直到离太原已有段距离,仍不肯回头。
山仔伫足道:“你们该回去,老古人不是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们再送就要送我到江南啦!”
苦瓜红着眼,抽抽鼻子,哑声道:“你干脆让我们送到江南也没什么不好嘛!”
茶壶声音有些哽咽:“是呀!山仔,咱们从小就在一起,不管是讨饭,还是遭人欺负,从来也没有分开过,这次你为什么就不肯让我们跟你一起到江南去?”
山仔心里虽是难舍,却不得不强颜欢笑道:“茶壶,不是我不让你们跟,实在是因为我听说江南有太多好玩的事,我想一个人先去享受,所以故意将你们留在太原城里当乞丐!”
古董了解山仔说这番话的用意是不希望让气氛太感伤,他配合着强笑道:“还好你不是寡妇,否则我们三人就变成名符其实的拖油瓶。”
苦瓜直觉地接口道:“只要能去江南,别说拖油瓶,要我当拖水瓶、施尿瓶我都愿意。”
“拖尿瓶?”山仔夸张地嘲笑道:“我看你去拖粪桶比较合适,真是没学问。”
苦瓜讪然地搔搔头瞅了古董一眼,他还真是不明白拖油瓶和拖水瓶有什么差别。
山仔白他一眼,谑笑道:“现在看有什么用,平常古董教咱们时,你为什么不多用心?真是小孩子不可教也,烂木头不可雕也,大便的墙实在脏也!”
古董吃吃笑着纠正道:“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第三句的圬是涂抹的意思,不是污秽的污字,差太多,太糗啦!”
山仔瞪白眼:“三句对了两句,程度已经算很高,我要是全部都对,你这个军师还有屁用?我是故意说错,好让你有事可做,你懂不懂?你有什么好傻笑。”
苦瓜和茶壶两人早已捂起嘴巴嘿嘿偷笑,这种情形他们见多了,毕竟山仔的程度只比他们两人高出一毛毛,而那一毛毛的弹性颇大,全要看山仔如何圆转自己说错话的场面。
古董了解地耸肩笑笑,这种场面他早就习以为常,不说话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山仔见众人不再愁眉苦脸,而且天色渐转明亮,于是萧洒地甩头抖落发梢上的雨珠,豪放道:“风潇萧兮秋雨寒,山仔一去很快就还,告辞了!”
他学着戏台上的老生长揖到地,挥甩着看不见的衣袖,头也不回地走了。
古董看着他的背影轻吧道:“其实山仔若是有心读好书并不难;他的头脑比我聪明许多,反应又快,可惜他就是喜
欢过这种游戏人生的日子。”
苦瓜目送着山仔愈远,语声音哑道:“山仔就是喜欢这样,在人前总是疯疯癫癫,就连离家出走也这先这种鬼天气、说什么比较有气氛,有时,连我都猜不透他心里想些什么。”
茶壶满怀信心道:“只要是山仔说的话就不会错,我觉得每次都是这样。”
古董遥望雨中逐渐模糊的身影,喃喃自语道:“你该不会真的是为了不让我这个狗头军师失业,所以时常故意说错话吧!其实,你才是真正心思细密,眼光长远的高人……”
“什么高人?”苦瓜茫然问道!“古董,你在嘀咕些什么?
有话说大声一点!”
古董大声道:“山仔交代过,等他走后咱们一定得加入丐帮那群高人,否则咱们三人会被他们欺负,没饭吃。”
苦瓜有些不服气道:“若不是山仔一再交代,我才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