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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倾微微一怔,随后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你也会有这等心思,可是南法教你的?”
李威远维持了许久的冷酷面具终于挂不住了,被牧倾一语道破,他挑眉道:“南法是这个意思,我也是这个意思。他与太子长得一模一样,声音也与太子失声前一模一样,这样一个人,你也敢明目张胆地带在身边,牧倾,天下之大都大不过你的胆子了。”
牧倾狷狂笑道:“不过是类卿。”
“类卿?”李威远不屑道:“真是因为他与赤玟太子长得像?”
“是真。”牧倾道。
李威远眼神骤然冰冷,“那你就应该杀了他!他总有一天会给你招来杀身之祸!”
牧倾啪地合上折扇,眼眸中已掺了一丝怒色,“你让南法带楼澜出去前,和南法交代了什么?”
“牧倾,我可不想看着你惨死,听我一句劝,杀了他。你若不肯,本将军愿意代劳。”李威远声若洪钟,字字诛心。
牧倾立刻转身离开,追出王府去。李威远静静地擦拭长刀,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巳时,牧倾刚出府便碰迎头碰上归来的楼澜和南法,南法站在楼澜身后,安静地微笑。
“楼澜,过来。”牧倾面有愠色地朝楼澜伸出手。
楼澜捧着一个莲花状的纸包,里面装了不少零食,他笑眯眯道:“你吃吗?”
牧倾见他安然无恙便放了心,从纸包里捻出一粒甜杏仁放进嘴里,轻声道:“这个别吃多,吃多了要中毒的。”
楼澜乖乖地点点头。牧倾抬头看着南法,“你家主子没脑子,南法你别也跟着没脑子。”
南法噗地笑了出来,“将军指定又是直来直去,没好好表达我的意思,把王爷给惹恼了。”
牧倾抹去楼澜细腻额角的薄汗,“天越来越凉了,你还能闹出一头汗来,回房去换身衣裳,当心着了风寒。”
“嗯。”楼澜点点头,一路小跑着走了。
牧倾和南法并肩往里走,随口闲聊,南法道:“是个好孩子,可惜太单纯了,不适合呆在王爷身边。王爷,总有一天您会害死他,或者他害死您。”
“你们主仆俩一早上起来就不能跟我说点别的?”牧倾十分不爽,“如今布政使一事还没完,你们就急着想把我身边的人灭了,安的什么心?”
“王爷言重了,我看来,王爷不如把楼澜留在北平,您不会不清楚,在京城他危险,您也危险。”南法说。
“留在北平,你们还要不要活了?”牧倾皱着眉,“至于布政使,朝廷忌惮威远的权势,让他交出一半兵马就是了。”
“将军不会交出来的。”南法说。
牧倾驻足,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他,“我让他交,他必须交!”
南法还是平静地摇摇头,“将军不会交出兵权的,王爷死心吧。”
“昨晚你们主仆倒是背着我商议好了?”牧倾难得小小沉默了一会,再开口声音充满了薄凉。
南法无奈道:“并没有,王爷多虑了。只是我了解将军,若是一天前,您让他解甲归田将军半分都不会犹豫,但是现在不同。”
“你既然不肯杀了楼澜,就别想动我的兵权。”李威远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身后。
牧倾回过头目光漠然地在李威远身上打量一番,扇着金扇道:“你这小核桃脑子竟也会想这些事,二次发育了?”
南法忍笑忍得辛苦,李威远在他头上敲了一下,黑着脸对牧倾道:“我是没你那么多心计去算计别人,但是防人之心我还是有的。自古以来摄政王有哪个是全身而退的?那个楼澜,就是把双刃剑,哪天他捅你一刀,本将军就是你最后的保障!”
牧倾连连摇头,用眼神表示他很嫌弃,“你这么想是不是太低估我了?”
“那我管不着,兵权在手我心里有底气,若没了兵权你回京后遭遇不测,让我隔岸观火么?”李威远理直气壮。他倔起来牧倾自知撼动不得他,便不再提这件事了。至于那布政使方渝,这事儿可大可小,就看他怎么处理了。
“王爷打算在北平住到何时?冬日若下起雪来,那城郊一片雪松好看得紧,不知王爷能否看到。”南法跟在两人身后声音轻轻道。
牧倾道:“那就住到冬日吧。”
南法笑起来:“楼澜也喜欢这儿。”
李威远唔了一声,“就是要费粮食把那方渝也养到冬日了。”
牧倾摇着金扇笑而不语。
十日后牧倾在案前研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