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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深深的蔓延进了心底,我贴在他怀里,“知道我为什么会在你昏睡的时候入宫么?”
他忽而冷声道:“还不是被隆科多教唆!”
我‘噗嗤’笑了出来,“隆科多大人中年力胜,何时变成老头了?”
他撇嘴道:“脑子混成浆糊,不是老头是甚?”
我看着蹙眉撅嘴的他,就像一个被抢了心爱玩具的孩子,笑道:“哪里是隆科多大人可以左右的,不是因着你昏睡做了噩梦喊着梦话,我想着自己在宫里头总能帮上点子忙,让你不要再做这样的噩梦罢了。”
他拉来我,盯着我的黑眸流转着不可置信,“一个姑娘家,怎能有这样不怜惜自己的想头?”
“看见你那样,这里,会疼。”我用手指着胸口的位置,笑着对他说。
他忽而又把我圈回去,紧紧的,“以后不要再作践自己了,你这样做,是往我胸口上划刀子,你知道这么多年我做这个梦惊醒来,想到你在宫中,暗箭难防,就寝食难安吗?我不是储君,也不想争皇位,只想好好的帮皇阿玛分忧,奉着皇阿玛的旨意帮太子办事罢了。”
一个巨大的惊诧犹如晴天霹雳打在我的心头,他,不想争皇位?
看着我惊诧的看他,他复又笑了笑,说:“皇阿玛最希望看到的,莫过于我们兄弟几个能和睦融洽的相处,而不是为了皇位争得你死我活,年长的几个兄弟里面,大哥和二哥不合,三哥不甚理朝事,我和兄弟们还算和睦,老八几个人自是和大哥同气儿,都与二哥明理暗里作对,我只好在中间帮衬着,莫要裂了面子,皇阿玛得
59、山雨欲来风满楼 。。。
气坏了身子。”
记忆又回到康熙三十八年的夏天,七月流火的日子,胤禛在水榭喝醉了酒,冷冰冰的看着我,忽而又绽放了笑靥——
“皇阿玛不喜欢我,他喜欢二哥,额娘不喜欢我,她喜欢十四弟,从来就没人喜欢我,胃烂了?死了多干净,不用惦念着皇阿玛,为二哥做的混事儿收摊子,不用替额娘唱白脸,整日对十四弟厉声喝斥,我就可以做我自己了,做我自己,他们记得,我是胤禛吗?我是皇阿玛和额娘的儿子,是胤禛!”
这么多年,他依旧做着他皇阿玛和额娘的儿子胤禛,却忘了做他自己。
面对眼前这个带着清冷气息的男子,忽而觉得很心疼,很心疼,心底泛着酸酸的柔软,想要把所有的美好都给他,我躲进他怀里,抱着他,低低的说:“我喜欢你,你是我的胤禛。”
感觉到空气里他的笑意,“真好……”他说。
我和胤禛大婚半个多月后,康爷子又带着十三在内的一众阿哥们去了塞外,这次十四倒也如愿的跟上了,据说这次去,还许了福晋们一起跟着去,我本在猜测要是胤禛也能去,不知道会不会带着我,谁知康爷子根本就没提要他随侍的事儿,还安排了一堆子差事儿给他,因着带了八阿哥去,连内务府和户部的差事儿也没少落在胤禛头上。
而胤禛实在是一个刻苦勤勉的人,用焚膏继晷来形容,一点儿也不足为奇。
入府以来,每至深夜,若只有他一人在书房用功,我便会去陪他。
这会子,灯芯忽然“噼啪”的炸响起来,我看他蹙眉正深,想是看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便起身取了剪子替他剪烛拈,刚走到近旁,他忽而搂过我,头埋在我的腰腹间,闷闷的声音传来:“我们兄弟几个,竟是无法相处了么?”
我搂着他,抬眼去看他桌上的折子,缭乱的笔迹看起来是一蹴而就,写着八阿哥召集群臣夜宴府中,席间不少中伤太子之语,且有人搬出了裕亲王福全都称赞八阿哥‘聪明能干,品行端正,宜为储君。’云云。
一抹苦笑攀上,“不过是些像隆科多大人般的老头子们吃多了酒浑说罢了。”
他低低的笑了,说:“真是混成浆糊还真罢了。”
他放开我,复又用手撑了额头,看着折子发呆,“我倒真希望他们混成浆糊,太子能明白些,所谓烛光照影,若不想被人揪到痛处,有些事儿,不要做了为好。”
我想到那个有着猥琐,残暴眼神的太子,便心生厌恶,说:“佛偈说,因果报应,坏事做多了,总该得报应的。”
他笑着看我道,“你也是个厉害的嘴儿。”
我撇撇嘴,复又回椅子上坐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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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书。
可心思,总不在这上头,胤禛虽然在我身边甚少提起朝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