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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正值晚饭时间,偌大的食堂里尽是人影,食堂四角各有一排大锅,其后数名厨师忙活着为众书生打着饭菜。
饭桌上,因入京赶考的日子将至,为了充分利用时间,不少书生在吃饭时还不忘瞅上两眼书本。也怪不得这些书生如此用功,因为时间确实有些紧迫。
青源国的科举主要分童试和正试,其中正试又分乡试、会试、殿试三级。
童试每年一次,时间为每年的二月,中第者被称作“童生”,可获得随后三届的正试资格。正试三年一次,时间为当年的三月、八月和九月,中第者分别被封为“下阶文士”“中阶文士”“上阶文士”,进而被授予相应官位。
不过,在实际操作过程中,像扶摇镇这样位于极北之地的边远小镇,因为上京路途过于遥远和危险的缘故,大多数通过乡试的书生为了自身安全着想,会直接选择和会试同一时间的地方“官试”,留在本地或者周边任职,只有像江辰这样有着更大理想的极少数人才会选择上京参加会试。
今年是天荒历三百年,恰逢新一届的会试,现在时间是五月十五,三月的乡试早已过去,离八月初五的官试和会试,也就还有两个半月的时间。为了能够有个好前程,不管是参加官试者还是参加会试者,这段时间大家都是玩命苦读。
“陆大叔!随便来份青菜,再来四个馒头和一碗稀饭!”
进到食堂内,江辰来到右侧一名手持汤勺、站在几个大锅前的络腮胡子大汉前,从腰间取下一钱袋,掏了三枚铜币放到旁边桌上的钱匣里,接着又从怀中取出自己的百宝袋,拿出自己的小食盒放到钱匣旁边。
“好嘞!”陆大叔对着江辰点了点头,然后汤勺飞舞,熟练地将锅中饭菜盛入食盒中的碗盘之内。
就在江辰准备端起食盒时,随后赶到的费羽荣大手一伸,数十枚铜币呼啦啦入了那钱匣:“陆大叔!来八个馒头、四个鸡腿、两份青菜炒肉……”
费羽荣不愧是大富之家的子弟,数十枚铜币下去,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看得江辰是心中恨得牙痒痒。
江辰的父母于三年前出海打渔,遇上风暴而罹难,只给江辰留下一个位于鲲鱼村的破旧四合小院,基本上这三年,江辰是一半靠打杂一半是靠着孔博安接济维持生计。
十枚铜币,是江辰目前一天的生活费,而为了省钱凑上京路费,他最近可是基本不沾肉食。
为了避免被诱惑,江辰很明智地迅速转身,在食堂一角找了个无人的位子坐下,哪知他刚一坐下,旁边那桌子上便来了一高一矮两名书生。这两人,江辰都认识,那身材挺拔、长相英俊的方脸书生叫吕友轩,另外一名身材稍矮、生得一对老鼠眼的尖脸书生名叫陈代。
吕友轩,是扶摇镇镇长的儿子,出身好不说,长得也是英俊潇洒,更是在武学和文学方面都有过人的天赋,不过十八岁的年纪,便已是淬骨中期,而且还在扶摇镇今年的乡试中夺得桂冠。
至于那陈代,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出身,长得磕碜不说,还是个处事圆滑、善溜须拍马的家伙,而让人无语的是,这小子除了一肚子的阴谋诡计,居然同样拥有着淬骨中期的修为。
数年前,吕友轩击败了大他一岁的陈代,并收了后者当小弟,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此之后,自负的吕友轩和奸诈的陈代互相渗透和影响,逐渐成为了博安书院最不欢迎的对象。
“大哥!最近准备的怎么样了?”
“怎么样?这还用问?此次会士的前三甲非我莫属!”
“那我就提前恭喜大哥了!到时候莫要忘了小弟我啊!”
“当然!我吕友轩是何人?待我考中,一定收你当我的吕府护卫!”
“谢谢大哥提携!”
吕友轩和陈代在那里一个自我感觉良好、一个是投其所好乱拍马,引得周围众多书生在心中是一致鄙夷。
一连吃了多天的素食,江辰的胃口本来就不怎么好,而旁边又是不断传来吕、代二人的恶心话语,哪里还吃得下,当即筷子一丢,嘴中嘀咕道:“成天都是这套说辞,哥哥咱的耳朵都听出老茧了,就不能换点儿新鲜的啊?”
江辰可不像其他书生一样只敢在心中鄙夷,刚刚那话根本没有压住嗓子,一字不落地传到了吕友轩和陈代二人耳中,使得二人的脸色立马就绿了。
被江辰如此鄙视,陈代哪能咽下这口气,当即忽的一声站了起来,怒视着江辰:“江辰!你会说人话不?”
“会!”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