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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其实左夫根本没有得肺癌。是我让他撒的谎。因为他母亲不肯接受你,因为你就那样提出分手,他找不到办法。所以,我出主意说这样子可以让母亲接受你,也可以让你回到他身边。我认识左夫有十多年了,我最早认识他的时候,他是为了一个朋友,去喝酒去赔礼,一直喝到自己鼻腔口腔都喷出酒来。我很难看到这么仗义的男生,就为了自己的朋友,就那么硬挺着,喝了那么多的酒。后来,我们就成了朋友,他也就认识了一个女孩,他总说那个小丫头,然后话题就都围绕你,直到上次他来我这里,说没有你他都不知道什么是快乐了。我才出此下策。要怪你都怪娟姐吧。他现在不敢和你说。”
“您的意思是,左夫根本没有得了癌症,是吗?根本没病是吧?”
娟姐同意地点头,说:“是的。”
未言踉跄地站起来,表情复杂:“他根本就没病,根本就没病。”
“未言,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他根本就没病。”她叨咕着走出了咖啡厅,向医院的方向走了过去。
娟姐的电话打过去,说:“已经和她说了,情绪是有些激动,回医院去了。”
等了一个小时,未言还没有回到医院来,左夫慌了。打未言的电话,提示音很明显:“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或不在服务区,已将此次来电以短信形式发送到对方信箱中,电脑将根据来电次数计费,请勿反复拨打。”
她拒听了我?左夫第一个反正就是这样。
直到下午天都暗下来。左夫都没有等到未言。他一夜没睡,出去到处找,没有找到。凌晨又回到病房,才发现未言正睡在他的床上,她叫了一声,没有反应,伸手去把脉,他惊呆,大叫起来:“医生!医生!!”
未言终于被抢救过来,眼帘打开的时候她看到左夫红红的眼睛。见她醒来,他不断地说:“未言,对不起。对不起,未言。你千万不要离开我,求你,别离开我!”未言却再次失去了意识。
还有10天就过年了。左夫安排了未言的手术。未言想在新年有新的起点,所以,左夫就提前安排,他找了北京最权威的心脏病手术专家,最好的麻醉师,最好的护士,一切都是最好的。
他亲自在手术议定书上签的字,他不想读议定书上那些关于可能出现的情况的字样,但是按照规定,医生详细给他逐条进行了解释。
“手术中可能出现呼吸心跳骤停,抢救无效死亡……”
左夫宁可此刻自己耳聋,但是却不能如愿,只能硬生生地听着那些所有和死亡有关的词汇钻进耳朵里,拉也拉不出来。他拿起笔的时候手都在颤抖。“左夫”两个字写的很大,很快,很潦草。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会这么沉重,似乎每个笔画都可以划破纸背入木三分。写完了就丢了笔,出门转到电梯旁蹲下去*着墙掩面而泣。
左夫并没有让未言的父亲来,他知道父亲是未言生命难以承受的重量。
沙周和古颂都过来了。古颂拿了一本书《多爱》,对未言开玩笑说:“我等你给我签名,我可是你的忠实粉丝啊!将来你的作品流芳千古的时候,我也可以把这书当传家宝一代代传下去。”
沙周却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只是和未言拥抱,拍了拍她的后背。
左夫的朋友也都过来,嘻嘻哈哈地说着将来左夫的婚礼他们要怎么闹洞房。
未言已经进行了全部的术前准备,已经躺在手术推车上,准备被推进手术室里。左夫走过来,抱了一个小箱子,说:“现在我把我的所有历史都拿来了,你最好快点看,我就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免得你看得太认真了,抓住我什么把柄。”
未言笑,“好的,我出手术室就开始看。”
护士把着车,等着推未言进去,左夫终于走上去弯下腰来,在未言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小声说:“达令,答应我,健康地活在我的身边,我等你,赶紧出来!”
未言笑着在他的耳边小声说:“老大,放心,我一定活着,没有我在你身边,谁整天惹你生气啊,谁整天和你抬杠子啊!”说得左夫就转身过去,他不能让自己的担心表现在脸上让她看着难过。
未言终于被车子推走,浑身发冷,也许是紧张,她的手都开始哆嗦起来。她用手握着手术车两边的不锈钢栏杆,她不想让这些爱她的人有任何担心。她觉得自己在飞翔,飘飘扬扬地飞翔。眼光就又再次看到那个红红眼睛的人,她想对他微笑,说点什么,但是她发现自己已经不能说话了,如果她发声一定是颤抖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