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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琼时不时帮唐壁说话,担保唐壁与劫皇杠的案子无关。
杨林一时也难以判断这三个人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只垂着头沉思。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被磨过去,没问出来响马的同党不说,还赔进去一个唐壁。
秦琼看准杨林开始不耐烦了,道:“王爷,我看这响马难缠的很。王爷的大事要紧,不如把他们交给历城县衙慢慢审,也好把他们背后的匪群一网打尽。”
杨林一想也是,他此次是重新筹措了皇杠,亲自押往京城的。若再为这两个响马耽误的行程,或是出了什么差错,当真是得不偿失。便点头采纳了秦琼的建议,命徐世芳将唐壁和程尤二人一同押下。
王伯当和谢映登躲在暗处,看到徐世芳带着几个官差用囚车拖走了程咬金和尤俊达。同时被绑上车的竟然还有济南府镇台将军唐壁。
当下王伯当跟着囚车,谢映登回去报信。
就在杨林准备下令出发的时候,有士兵来报,说秦琼的兄长秦安在帐外求见。
进来拜见过靠山王,秦安道:“二弟,母亲病重,你能不能迟两日再走?”
杨林不好强留,只得先放秦琼回家。
此时罗士信早带着秦母出了城,到城南二十五里地的天灵寺,去找魏征、徐懋功的朋友方丈和尚道宽。
秦琼跟着秦安回了家,乔装打扮一番就来了贾柳楼。
一切都顺着徐懋功的意思在进行,他跟魏征大肆宣扬程咬金的仗义和秦琼的仁义,又说到当今皇帝横征暴敛、大兴土木,把杨广挖运河、修行宫的事情统统归结为个人享乐,又批判当今朝廷官无不贪、鱼肉百姓、助纣为虐。
说的是群情激昂,一个个都恨不得现在就打进大兴宫,把杨广从龙椅上拖下来,砍了头鞭尸。
到最后,自然是点到重点,说愿意带着大伙儿劫狱救程咬金和尤俊达,同时也反了这朝廷。
徐懋功说做就做,找出笔墨纸砚就要立盟单。
罗成见了正要往上凑,却被秦琼匆忙拦下,沉声道:“表弟!造反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你和柴绍兄弟先回避。这事儿不能连累北平王府和太原李家。”
此时大家的目光都被徐懋功吸引,他二人的小动作并没有引起大家伙儿的注意。
罗成看看也没人帮腔,无奈道:“表哥!咱们不是才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么?兄弟们去救四哥七哥,我岂能躲起来?”
秦琼道:“可你要掺合进来,叫我日后怎么跟姑父姑母交代?”
罗成凑到秦琼耳边,嘴唇几乎紧贴上他的耳朵,道:“之前不是说过了,你要起事,我便陪你起事么?”
他离得极近,呼出的气惹的秦琼一颗心怦怦跳。
趁着表哥在愣神,罗成大声道:“三哥,先把我写上。”
徐懋功道:“大伙儿瞧瞧,这个可是咱们的老兄弟,大隋燕山公!他都义无反顾地反了,头一个要上盟单,各位还有谁比他顾虑大?”
这一来,各路好汉更是纷纷表示愿意跟着反。
有几个本不愿意的,被明着哄暗着吓,也算看明白了自己跟这群人早就是一根绳儿上的蚂蚱,跑了绝不可能有好儿。
统一意见并不难,但要起事,必须要推出一个首领。
齐国远空心纸锤一挥,大声道:“单五哥身为十三省绿林总瓢把子,义薄云天,又有领导力,做首领最合适不过。”
单雄信心里受用,表面谦虚道:“造反不同于江湖,我一介粗人,不适合当这个首领。我推举二哥做咱们的首领。”
虽然很多人在说“五哥太谦虚了“,但徐懋功却是正有此意,便接话道:“我同意五弟的意见。二哥出身官家,但仗义绝不输给在座的任何一位。同时又熟知朝廷的各种规则,也算是知己知彼,做首领再合适不过。”
秦琼正待推辞,却听得罗成道:“我不同意二哥做首领。”
众人大跌眼镜,这罗成虽傲得很,但对表哥的尊敬和维护人人都看在眼里。谁也没想到他此时竟会站出来反对。
秦琼也是心内诧异。他若是不知他的志向,又怎会跟着造反?但他若是知道他的志向,又怎么不挺他做首领?
罗成想的是,造反势在必行,他也愿意看着表哥意气风发地战在沙场。但他又实在不愿再看到表哥带着这一帮心并不齐的江湖草莽在瓦岗山苦熬。到最后,瓦岗凋落的时候,又把一切错误都归结在自己身上,落下心病,日日咳血。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