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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以为是纪策自个儿画的,也没抱啥期盼,谁知让琪玉展开一看,画卷里竟是位英气逼人的少年公子。再说这画工笔细腻,好似画中之人随时都会打这画里走出来,执笔之人定是造诣不凡,怎么瞅怎么不象纪策的手笔,她最近可是细细瞅过他的“大作”了。沈嘉瞧着画里的人有那么点儿眼熟,就是想不起是谁,却已认出此画的执笔画师。难不成是出自冯路饮之手?
沈嘉正疑惑,果然瞅见了右下角的落款,更是一头雾水。
琪玉瞅着小姐那糊涂样,就知道她不知画中之人是谁,心里还真是替世子殿下难过,人家都快折腾出毛病,小姐还没记住他呀?
琪玉不想小姐待会儿瞅画儿瞅出什么毛病来,只得跟那儿提醒说:“是世子殿下呀!难不成今儿刚见了,小姐就将他又给忘了?若是世子殿下知道,不得失望透顶?”
沈嘉这才回过味儿来,既是那家伙让副将送来的,自然应该是他。那他送这副画儿给自己,难不成就是要自个儿好好记住他的模样?沈嘉虽知道自己的事儿,也忍不住嘴硬了一回,冲着琪玉说:“我当然知道是他,不过就是想不明白他的画像怎会出自冯公子之手。”
琪玉可不想点破她,强忍住笑,连着应了好几声是。沈嘉瞅着这丫头就来气,放下手里的画,就跟这丫头搁屋里闹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妹纸们,中秋快乐。
☆、60
送给沈嘉那副画儿,其实秦宇一早取回来了,不过那几日纪策以为媳妇儿在生自个儿的气,因此放他屋里搁了几天儿。就怕这丫头一时想不开,气头上,一爪撕了怎么办?虽然这副画儿当初是跟那白面书生较劲儿故意找上门儿让人家给他画的,但纪策确实觉得画得不错,从来就没这么满意过。
今儿跟国子监游了一圈儿下来,他瞅着媳妇儿好似软了些,才等到秦宇回来,让他找着机会送过去。
秦宇刚走没一会儿,他家老东西就找他来了。纪策正跟屋里愉悦地写字玩儿,眼都懒得抬一下,张口就说:“放心!别跟那儿看笑话似的瞅,这儿没什么戏给您看。”
依着往日父子俩的相处之道,老东西听了这话应该摆起他的亲王架子来,故意板起脸骂他两句,然后说些不中听的话就走。可今儿老东西却没跟他抬杠,似乎很严肃地说:“你皇叔让你去西北跑一趟。”
纪策听着这声儿就知道老东西没跟自己说笑,说起家国正事儿,他也一点儿不儿戏。就老东西这句话一出口,纪策便放下了手里的笔,抬头瞅了瞅他的神情,问:“西北无战事,让我去那儿干嘛?难不成支走我,想跟这儿使坏?”
这段日子纪策虽一直在折腾媳妇儿的事儿,也没丢了军里传来的情报,若是真有战事,他定是跟老东西同一时候收到边疆传回来的战报。可自己这儿安宁得很,他就不信老东西还未卜先知了。
纪吟风一脸严肃劲儿本就是装出来,被这小东西几句话一呛,还真忍不住了。可今儿这事儿也算是正事一件,没象从前一般扯嘴就笑,只呵呵两声说:“西北凤阳国遣使商谈合婚的事儿,你皇叔让你带一万轻骑去迎接使臣,顺道护送他们进京。这可是优差!你也知道西北无战事,可西边儿不还有个鹿山蛮族跟那儿虎视眈眈吗?他们能瞅着这事儿顺顺当当?你皇叔担心路上生出什么变故来,影响了与凤阳国的邦交,因此不得已只得派遣京中大将前去西北迎使。”
纪策一向不主张什么和亲,要真能嫁个女儿,娶个媳妇儿就能化解边境战乱,从古至今哪还有那么多铁血男儿战死在边塞那片苍凉的土地上?一听是这事儿,他就不乐意了,自个儿的媳妇儿还没娶回屋呢!他哪有心思去理人家婚嫁的事儿,再说这种小事儿何必非得让他走一趟?这也太抬举凤阳国了不是?随便在京中找个将领,领个头衔便能应付,说白了,自个儿国里的士兵哪能踩到人家地头上去,还不是等人家那边儿的使臣过了边塞,入了西北那处的主城才能相迎。若是在自己地头上都能让鹿山蛮族占了便宜,那镇守西北的将领未免也太窝囊了点儿,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资格领兵?
再说纪策能不知道凤阳国的那点儿伎俩?和亲不过是人家的一个幌子,早几年还跟西北那儿耀武扬威呢!若不是当初西北的守将拼了性命,消耗了他们不少元气,他就不信过个三五年,等人家兵强马壮,还能真认了亲不成?因为这样的联姻白白赔上性命的皇室公主还少吗?
心里这么想,纪策也就真这么问了:“为啥非得是我?您不觉得小材大用了吗?”
纪吟风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