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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的经济状况终于到了无法维持的地步。1787年,她借了一笔钱回到了马提尼克,在那里待了两年,享受当地驻军军官和种植园主为她提供的一切社交机会。即使在那个无钱可花的海岛上,她也在当地商人那里欠下了一笔可观的债务。好花钱是她一生无法克服的弱点。
同时,法国革命爆发,很快波及到法国的殖民地。1790年9月的第一周,白人得到警告说,法国暴徒和反叛的黑人将要袭击他们的住地,罗丝感到有必要逃离。随着事态的恶化,她终于登舟回到法国。
1790年的巴黎从感情上来说比她离开的城市更加难以忍受。大多数没有移民的贵族支持革命的改良。与她分居的丈夫也被选进制宪议会,而罗丝在政治上仍然摇摆不定。但是,事态发展很快,1791年,路易十六企图逃离未成而被押回。制宪议会改为立法议会,贵族的一切世袭特权均被剥夺。1792年4月20日,法国向奥地利宣战。
战时的法国的确与以往不同。1793年,罗丝的丈夫——现已被任命为莱茵军团的将军——被击溃逃离美因茨,为此被捕入狱,罗丝企图为他说情,结果也于1794年4月被捕。也许是因为她想救她的丈夫,也许是因为她也是个贵族,而当时的群众对贵族是有偏见的。
她被监禁在卡摩修道院,发现她的丈夫博阿尔内也关在那里。7月22日,他被送上了断头台,罗丝被告知她也要步其后尘、必死无疑。她在拥挤、恶臭、阴湿的牢房里等死。由于塔里昂的干预和1794年7月27日罗伯斯庇尔的倒台,她终于获救出狱。
至此她有了确定的政治观点,那是她和她的同狱难友奥什共同的观点,他们之间开始了长期的来往。获释数月之后,她就和包括巴拉斯在内的巴黎上层沙龙有了密切往来。
1795年10月中旬,拿破仑第一次应邀来到罗丝位于僻静郊区的小屋。从此以后,应她的邀请,他们频繁见面。此时的拿破仑已是首都巴黎的知名人物。他不仅马靴锃亮、而且有一辆4匹马拉的马车定时送他去剧院,那里有他的私人包厢。这对于罗丝具有不可抗拒的诱惑力,她仍然继续和巴拉斯以及奥什睡觉,但又和科西嘉的将军开始了新的罗曼史。
当时的拿破仑和巴拉斯关系十分密切,自督政府于11月5日从杜伊勒里宫搬到卢森堡宫之后,他几乎每天都要去看巴拉斯。巴拉斯在那里领导卫戍部队和警察部队……尽管他过着放浪的夜生活,却仍然设法保持这一种高贵的气派,他身着老式的长军装,脚蹬锃亮的马靴,浑身发出一种“尚武精神”。他还非常聪明,是政治上的幸存者……罗丝几乎每天晚上都和她的形影不离的朋友塔里昂到卢森堡宫来,这自然逃不过目光敏锐的拿破仑,包括她和革命英雄奥什的藕断丝连的关系在内。
但是,是罗丝于10月20日首先写信给拿破仑的:“你好长时间没来看喜欢你的朋友了……明天来和我一起进午餐……晚安,我的爱,拥抱你。” 落款是“博阿尔内的###”。
“没有人比我更加需要得到你的友谊。”拿破仑当天答复道。但是在几个星期后,语气就改变了,他的回信中充满了激|情:“我每天醒来脑海里只有你……甜蜜的无与伦比的约瑟芬哟,你对我有着多么神奇的作用啊!”拿破仑不喜欢罗丝这个名字——或者是与这个名字相连的过去的名声。他给她改了个名字。的确,拿破仑不顾这个女人的名声,很快就提出要娶她,但她对他的求婚没有当真。后来,当他得知她家虽在马提尼克拥有领地却深陷债务时不禁大吃一惊,决定每年给她提供2;000法郎。到了年底,拿破仑便开始和巴拉斯、奥什三人轮流分享她的夜晚。即使在法国,三人分享一个情妇也是令人头疼的事。
与此同时,随着拿破仑的意大利作战计划在1796年得到陆军部长卡尔诺⑨的批准,他变得极其忙碌了。2月的最后一周,拿破仑被任命为意大利方面军总司令——这是巴拉斯给的嫁妆,幽默者这样说。长期踌躇不定的约瑟芬不顾亲友和自己子女的反对,终于同意了和拿破仑的婚事——她告诉她的朋友说,这仍然是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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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听任天命(8)
3月6日下午7点不到,在巴黎一个行政区郡长办公室,约瑟芬身着白色婚纱(拿破仑最喜欢女人穿着的颜色)和三色饰带,细长的脖颈上带着项链,纪念章上刻着“听任天命”。塔里昂、塔里昂夫人、巴拉斯以及她的公证人为新娘证婚。拿破仑只派来了一个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