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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整个战役的计划是糟糕的,执行也是盲目的,这场战役甚至超过了拿破仑的能力所能承受的限度。
就在数星期前,奥坦斯回忆道:“没有哪个一年一度的嘉年华会有1812年的狂欢佳节那么多姿多彩的了。”每个人都对拿破仑战无不胜的神话深信不疑。“一个接一个的舞会和聚会,似乎是想表明我们刚发动了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军事远征。举国一片欢腾,我们的朋友们欢欣鼓舞,我们的全部抱负正在实现,我们的所有希望正在满足。”接下来的数周在焦急的等待中度过,随后便传来了全军溃败的消息。多姿多彩的狂欢节逐渐失去了光彩,人们变得越来越忧虑了。舞会仍在继续,因为这是他们的习惯;但参与舞会的人已寥寥无几,狂欢的气氛荡然无存。
拿破仑回到凡尔赛宫准备休息14天并处理一些杂务。但是,回来后不久,他又一次从马上摔了下来——在维也纳以及他动身渡过涅曼河前往莫斯科前也发生过类似情况。这引起了一场关于凶兆的迷信传言,这次拿破仑被迫在床上躺了几天。这对于反思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了,前来看望他的奥坦斯认为这应当是有效的。“我至今也没有怀疑过我军在俄国所受的重创是惨烈的,在这种情况下,皇帝陛下应当将一些大规模的计划往后挪一下,以便有充裕的时间反省以及考虑今后的事……我对于他个人为争取和平而做出的最大牺牲毫不怀疑,这是全法国乃至全欧洲所真正企盼的和平。”她这样说道。
“夫人,作为一个如此了解皇帝陛下性格的女性,您可不可以如实告诉我,您认为皇帝陛下能否为我们全欧洲最终带来和平呢?”新任奥地利驻法大使卡尔·冯·施瓦岑贝格亲王这样问她。当然能,她断然回答,尽管不排除这种可能——即皇帝陛下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而将发动另一场战争。但是奥坦斯彻底错了。看上去,这次在俄国吃的大败仗以及最近他又落马的不祥预兆并没有令拿破仑头脑冷静,反而更促使他想发动新的战争以扭转败局,因为战败对他只是意味着羞耻和军事上的判断错误, 这是拿破仑不能容忍的。
如果说拿破仑从这场对俄战争中学到了什么的话,那就是他不能同时在两个不同的舞台演出两场战争。因此,1813年1月4日,拿破仑命令陆军大臣克拉克指示约瑟夫·波拿巴将其军队从首都马德里以及卡斯蒂尔撤走,将他新近组建的总部远调到北方──镇守于巴利阿多里德通往法国的主要干道。同时,拿破仑同意让他成为军队总指挥,即允许由约瑟夫取代已被拿破仑召回法国去的——被约瑟夫称为“那个浑蛋”的——傲慢的苏尔特元帅。现在,约瑟夫集中力量镇守北方,巩固巴利阿多里德以及比利牛斯的阵线。然而,拿破仑并没有告诉他的哥哥,这是法军统治西班牙的扫尾工作。拿破仑也没有告诉约瑟夫,他不久之后将写信给斐迪南七世——他此刻仍作为###被拿破仑软禁在塔列朗极为豪华的瓦朗塞城堡里——信中拿破仑将告诉他:“最近我国的一些事务不得不让我终止我对西班牙事务的管理。”一旦法国宣布放弃西班牙,斐迪南七世将取代约瑟夫成为西班牙国王。条约正在酝酿之中,对任何人都不相信、至少对自己的亲兄弟都不相信的拿破仑也很难对斐迪南七世表示满意。
第三十六章 萨克森战役(2)
我已牺牲了成千上万将士的性命,为的是让约瑟夫当上西班牙的国王。就我个人来说,我犯了一个错误。为了确保我的王朝的延续,让我的兄弟们充当各地的国王是必要的。而现在,我的王朝已不再需要他们了。只有皇后一人能确保帝国的延续……因此,对于我来说,斐迪南取代约瑟夫与否已无关紧要了。
同往常一样,拿破仑将自己的失败归咎于他的家族。“在西班牙的所有溃败,”他告诉克拉克,“都是因为我们的人错信了约瑟夫的缘故。”拿破仑忘了约瑟夫原来曾当面反对入侵西班牙,而且曾强烈反对拿破仑将他从那不勒斯调任到西班牙,并命令他戴上他并不想要的西班牙王冠;再说,在过去4年中,在西班牙的法军将领全都只听命于拿破仑,而不是有名无实的西班牙国王约瑟夫。
事实上问题是:整个伊比利亚战役如同俄国战役一样并没有计划周全,从一开始就是如此:1808年8月30日,朱诺在蒙德戈湾被英国的阿瑟·韦尔斯利爵士打败,接着苏尔特于1809年5月从葡萄牙被赶走,后来维克多元帅于1809年7月27日至28日在塔拉韦拉又被那个韦尔斯利击败。威斯康特·威灵顿于1810年9月27日在布萨科将马塞纳击败,这些胜利令他声名大噪。1812年也未能使法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