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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重担呢。而且,这也是组织上经过慎重考虑,准备着重考察木琴,下一步还要把你木琴列入重点培养对象呐。
木琴始终不说话。她坐在桌子边,静静地听着茂林的慷慨陈词,心里却是折腾得很。经过一段时间的生产劳动,木琴大致了解了一些妇女生产组的现状,也明白茂林的想法。但是,她自己必须要认真地考虑,慎重地选择。一旦草率地接了,却收拾不了局面,自己将陷入是非之地而不能自拔。
待茂林喋喋不休地啰嗦完,木琴笑着对茂林道,看你说的,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呀。这事于公于私都是好事,又承蒙村里看得起我,我得先谢你和村领导了。不过呢,这事也不算是小事。干好了,对集体对个人都能有个好交代。要是干不好,集体受了损失,我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你让我考虑考虑再说,行吗。
不惊不喜不软不硬款款落落的几句话,说得茂林心里既受用又着急。他认准了,只有木琴能收拾起这个破烂摊子。这个受气的行当,也只有木琴能把自己囫囵个儿地给替出来。他又说了些鼓励怂恿的话,明天一准儿要木琴的回音,便忐忑不安地离去了。
茂林的前脚刚迈出家门,茂生就急不可待地悄声问木琴道,你是咋想的,咋不一口应承了呐。
木琴瞪他一眼,说你不懂这里边的厉害,得掂量掂量再说。
茂生想不出这事还有什么厉害的,简直就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嘛。不管怎么说,在茂生看来,这次茂林的到来,竟意外地捎带着办了一件大好事。那就是,茂林头次前来惹下的祸端,自己这次又来给平息了。茂生两口子在相互憋闷了一小段时日后,终于能够通话了。
夜里,茂生又恢复了先前的猛豹状态。他死皮赖脸地撕缠了木琴半宿,闹出的动静比原来的还大。木琴一直小心地提醒他小声点儿,别让西屋听见。茂生哪能顾得上,依旧肆无忌惮地张狂着。没把西屋惊动了,反倒把同床熟睡的京儿惊醒了,啼哭不止。茂生只得匆匆收场,愉快地盘算着木琴的美好前景,渐渐酣睡过去。
第二天,茂林主动找到木琴,催问她考虑的结果。
木琴说,非要叫干的话,得答应我几个条件。
她提出了三个要求:一是考虑到女人在家里的特殊位置,妇女集合上工时间要比男劳力晚半个小时,收工也要早半个小时;二是女人每月都要有两天假期,可以按个人的实际情况随时休假,工分照拿;三是仍然沿用茂林制定的扣工分制度,但扣除的工分不能就没了,得挂在妇女生产组的账面上,用于奖励那些出工多出满勤的人。要是奖励的人多了,就平均分配,但组长不享受这个待遇。而且,组长也不多拿一个人的工分,只享受其它组长同一的报酬。
茂林一时不能马上答复,就立马去找酸杏汇报。酸杏在完全同意木琴提出要求的同时,心里却暗自吃惊。他暗道,这个女人可不简单,万不能小瞧了她。
待茂林屁颠屁颠地给木琴回话去了,酸杏还没有从思虑中拔出头来。凭着敏锐的直觉,他隐隐感受到一丝隐忧,一种威胁。这种潜意识里涌出的隐忧和威胁,俱来自尚未真正了解过,甚至还没有认真打过照面的茂生媳妇——木琴。
疯狂的杏林1)
木琴的生产期快到了。按正常的产期公式计算,再有十多天,小家伙就要面世了。
早上临出门上工的时候,茂生还不放心地说道,这些日子,就别去上工了,请个假在家呆一呆呀。
木琴不以为然地回道,还早呐。再说,组里的人心刚安顿下来,生产那么忙,事情又那么多,不去怎能放得下心。
经过近一个月的努力,木琴的三条意见都得到了顺利实施。
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有个别人怀着抵触情绪,故伎重演地搞一些小动作,指望着像搞倒茂林等人那样,也把木琴乖乖地搞垮了。但是,这样的算盘并没有拨响。原因很简单,木琴的出任,并没有把个人的利益得失放在眼里,主动削去了茂林许诺的多出的那部分工分,且把自己划出了奖励圈子。这样一来,在很大程度上消除了人们惯有的忌妒情绪,不平衡的心理状态得到稍许修复。再一个,给女人每月两天的假期,按现今儿的说法,是属于人性化管理贴心式关怀,彻底打动了山里女人狭隘的心扉,赢得了绝大多数人的理解和拥护。同时,奖勤罚懒的措施,是山村里最认可最见效的办法,能够极大地调动那些出工多出活多的人的积极性,生产效率明显提高。
让木琴放心不下的,不是生产问题,而是女人间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