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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季洁之所以会弄巧成拙,全因她低估了皇后的能力,其实她的身边有个很好的榜样值得学习,那就是丹阳宫的钱韵芯。钱氏虽然骄横跋扈为人处事看似有些没脑筋,但她只要聪明在一个点上,就足够一生的太平。这一点便是皇后,便是永远都不要企图在皇后身上打任何主意。
“你是不是以为母后回来我就不会再管你了,所以这主意都打到坤宁宫来了?”悠儿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小男孩儿,脸上的神色让他不寒而栗。
臻昕知道事情已瞒不住了,他本以为只要没人来上书房就不会发现真舒尔不见了,小孩子总是会天真地以为别人是看不见自己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其实自己和弟弟侄子们所有的行动都被长辈们看得清清楚楚。于是不停地绞股着手指,半刻也不敢抬头去看眼前的嫂子。
看着臻昕还是一副不能出卖同伴的“正义感”,悠儿就气不打一出来,如果此刻弟弟立在自己面前指不定就会一掌扇过去了,这小子竟然越长越回去,好意思撺掇一个孩子替他偷东西!
“为什么不说话,昕儿很讲义气!”悠儿冷声喝道,“是不是觉得宸儿趴在床上不能动弹寂寞的很,所以你要去陪他?”
臻昕身形一颤,脸上的神情顿时拧曲了,一张脸蛋憋得通红。
此时坤宁宫的总管太监那个被偷了腰牌的全喜正拖着另一个小太监爬到了皇后面前,磕头如捣蒜地自责着。
悠儿冷声笑道:“全公公越来越能耐了,改日这腰牌还不晓得能给了谁,回头引了贼子进来是不是?”
全喜自己扇了两掌,又磕头道:“奴才该死,求主子开恩!”
悠儿却昂头看着臻昕,幽幽道:“这会儿求本宫没用,就看你们的小王爷救不救你们了。”
全喜登时愣住,吞了口水,无限期艾地望着臻昕。
被三道不同情绪的目光盯得面上做烧,臻昕才发现自己是做了多么愚蠢的一件事情,可转念一想自己是让真舒尔去救姐姐,似乎也没有错。这番两相矛盾竟半天没理会众人脸上的神色。
悠儿又气又好笑,便扬声道:“来人,把全喜和这个小太监一并拖出去,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主子饶命,小王爷……”全喜哭喊了一声。
臻昕这才急了,小步跑到悠儿面前怯怯地握着悠儿的袖子委屈道:“皇嫂,求您饶了他们吧,昕儿知道错了!”
悠儿扬手让全喜下去,二人如遇大赦即刻便爬了起来,臻昕却赶着全喜喊道:“你不许为难他,他是我的人。”待再回身看到嫂子恼怒的目光时,才收了心诺诺地垂首立着。
悠儿叹了一声,眼下并不是教训这个孩子的时候,自己要知道更重要的才是,于是问臻昕:“皇嫂可以不计较,但昕儿必须说实话。告诉皇嫂,真大人去了什么地方?”
臻昕很用力地摇头,面上神色的确认真不假,“我真的不知道,真大人只说他要出宫,我想他是去找姐姐的,所以还要他早点回来呢!皇嫂,昕儿说的是实话。”
这是悠儿最不想听到的答案,可事实还是如此,不论再怎么恼怒舒尔的冲动,这一刻她更担心起了弟弟的安危,不由得陷入忧虑中去,把昕儿打发到儿子房里后,独自坐了许久许久。
渐渐的,夜晚又如期而至。
不管发生什么时间总不会停滞,过了今天就是明天,岁月也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一如流水永不复返。但若某一时刻做了有意义的事,那这个时刻就会随着记忆得到保存,而不至于简单地沉没在岁月的河流中。
当真舒尔一袭白袍出现在同样白衫裹身的契木罕面前时,他并不确定自己的行为是否正确,但很多年后再回忆这一段时光,舒尔总不由得会心一笑,人生和爱情的确就是闯出来的。
第四十章 爱如天意(五)
契木罕看到还是和昨日一样一身白袍的舒尔时也忍不住笑了,“看起来我们两个的个性很相似。”
舒尔晃了晃手中的长剑,淡淡道:“是啊,我记得昨天你要我换一身夜行衣,可你自己却没这么做。”
契木罕的手上并没有傍身的武器,他俊朗刚毅的面颊上掠过一丝疑惑,问:“你既然看清楚了,为什么还要出现?若我有心与你合作,应该照自己说的穿一身夜行衣。黑夜里月光下,两个白衣人晃荡,不被发现似乎是不可能的。”
“昨天我好像没有告诉你我是谁,说不定我就是包致远派来探你口风的人,那你又凭什么今天来?”舒尔一边看着包府的情形一边道,“正如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