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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项的笑很奇怪,自言自语:“原来这样!”
真意掰着他的身体问:“你要知道这些做什么?”
“哦……只是觉得一个丫头那么大的胆子,一定不是什么寻常的粗使丫头。”杰项慌忙解释道,“原是母后赐的,难怪父皇也不多计较。”
真意觉得有道理,一笑而过不再追问,又扯了好些别的话来说,直到更深露重沈烟催了几回,方别了杰项随她去休息。然而因心中多了些奇怪的感觉,真意竟一夜难免,而实则同样未眠的,还有好多人。
翌日天还未亮,臻昕已翻身起床,他昨夜回来后加紧看皇帝送来的折子抄本直到四更天才合着衣服睡下。此刻总觉有些奇怪,才想起来是好月那个丫头不在眼前晃了,若是平时自己才稍有些动静,那个丫头就会端着水盆进来,笑得极清脆地问自己好。
“王爷起了。”臻昕正打算自己取朝服穿,果然有人进来,却是宝清带着几个小丫头,于是由他们服侍妥帖匆匆用了些点心就要上朝去,临出门的时候问了一句,“好月的伤怎样了?”
“怎么也要躺些日子,虽是个丫头,也皮肉嫩着呢!这次吃了大苦头,要她躺着反省反省也好。”宝清笑盈盈答。
臻昕没再问,方要走却见缘亦从一边出来,身后的侍女手上捧着食盒,“王爷把这些带进宫差个奴才送去公主那儿吧,昨日要我做的,回头人却急着去见皇后娘娘,没来得及等。我怕她想吃。”
臻昕要随侍接下,缘亦有些过分的小心和细心十几年来他早就习惯,只说:“慈悫贵太妃和四皇姐住在央德公主府,我要冯喜安排好了,今日送你过去给太妃请安。”
缘亦欣然答应,叮咛了几句便将臻昕送出了王府。臻昕素来喜欢自己骑马,他的官轿仪仗若非皇室祭祀等重大活动,平日里几乎不用。挥别了缘亦,臻昕调转马头带着几个随侍往杰宸的府邸去与他同路而行。
此刻天还未亮,京城百姓大多没开始作业活动,可本该无人的永安街上突然迎面过来一架马车,四周寂静,于是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的声响便异常凸显。
臻昕稍稍勒了缰绳放缓了马匹前行,于此同时马车也慢了下来,车夫是个粗壮的汉子,穿着干净齐整的土灰色粗麻衣服。他很善意地朝臻昕点头示意,不知是外乡人没见过世面只当一身华服跨着马的臻昕是个有钱的公子哥,还是天色太暗没看清楚他朝服上的图纹,他点头示意后仍旧驾着马车没有要停的意思。
臻昕虽未带仪仗出行,但一身金蟒朝服已显示了其高贵的身份,按规矩马车当靠边停下,让臻昕先过。可此时马车只是慢慢地从臻昕身边驶过,继而马不停蹄地朝前奔去。
勒着缰绳,臻昕不自觉地回首看了看奔腾而去的马车,刚才双方迎面而过的时候,他心里一种冬眠了很久的感觉有复苏的迹象,只是那一瞬晃得太快,他没来得及去细细体会便消失了。
“爷,怎么了?”身后同样骑着马的随侍见主子停滞不前,遂问道,“那马车有问题么?要不要奴才追上去盘查一下?”
臻昕回神,扬鞭道:“不必了!”话音落,鞭落,枣红马撒蹄飞奔。
过了永安街,马车渐行渐缓,车夫乐呵呵道:“夫人,咱没骗你吧!这个就是昕亲王,只要来永安街晃晃总能看到。若当街碰上您不把他当王爷,他也不会生气。京城人都知道这位年轻的王爷好,前年他和宸王爷杀敌归来,老百姓都涌到城门口去迎接哩!”
车厢里却是一片静默,车夫得意了半天见车内人不作答,咕哝了一声才挥了马鞭复向前行。
不久臻昕与杰宸会合,二人就昨日看的折子一路商议直至朝堂,想着今日又将和朝臣做一番争论,二人好不兴奋。但叫他们奇怪的是,在家休养许久的傅亲王今日突然来了朝房准备上朝,臻昕是傅嘉的外孙自要上前问候。但傅嘉却只笑着看这叔侄二人,没有说什么话,眼眸里是一副老怀安慰之态。
日头渐渐高升,秋日的阳光比任何一季都金光灿灿,故而万物才跟着换了金装。此时皇城内早忙忙碌碌地开始了一天的生活,坤宁宫里淳谧郡主对皇宫的新鲜劲还没过去,一大早就缠着她的皇后舅妈要把皇表姐们叫来和自己玩。
因杰项早早去了书房,真意便与皇贵妃一同回坤宁宫,才到门口就看到希爰翘首立在门槛里朝外看着,见了真意与沈烟一时记不得两人是谁,便躲到了嬷嬷的身后偷偷探头问好。
真意逗她道:“真不懂规矩,见了长辈也不请安。”
希爰慌了神,怯生生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