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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能銷毀,那就留在身邊,能留多久留多久,留到不能留了為止;既然不能不見那就繼續見,天天見夜夜見,見膩了見到不想再見。
邏輯通了,所以易昀回家了。
回家見到易望舒,又覺著煩,那該死的機器總勾引他!
易昀當然知道易望舒想做什麼,只是好奇他能做到哪一步。他不停地對易望舒的情感表達話術進行分析記錄,驚訝地發現每次勾引他的招式都不一樣,卻又逐漸朝著讓他不舒服的方向發展。
起先,易望舒會用他的水杯喝水,還要故意讓他看到,裝作不經意。易昀看到他伸出舌尖舔杯沿,妄圖用杯子擋住泛紅的耳朵尖尖。易昀當時沒說話,隔天把杯子扔了。
之後,易望舒不再用這種明目張胆的油膩的勾引方式,改的委婉含蓄。易望舒清晨笑盈盈地對他說:「真好,每天早晨睜眼都能看到您。」易昀淡淡地回了句:「晚上閉眼前看的也是我。」易望舒剛想乘勝追擊,易昀又補了句:「死前看到的,估計還是我。」
現在,易望舒勾引的若即若離小心翼翼滑不溜秋,讓易昀每次都有種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剛開始倒還好,易昀喜歡陪他玩這種邏輯遊戲,現在易昀只想挑明了跟他說,讓他滾,但別滾的太遠。
23:00,易望舒又來敲門,易昀看了眼時間,該睡覺了。沒等易昀說話,易望舒推門進屋,小跑上床溜進被窩,露出一對兒大大的眼睛,無辜地看著易昀。
易昀本想讓他以後睡沙發的,看他這小模樣還是不忍心。讓兩歲小孩兒自己睡沙發,好像確實有些殘忍,易昀後知後覺。額頭又開始痛,易昀揉了揉太陽穴,嘆了口氣,關燈。
黑暗中,易昀視線還沒適應,易望舒的眼神變得鋒利。他注視易昀凸起的喉結,清晰的下頜輪廓,舔著白牙咬上去!
「嘶!」易昀推開他。
「哎呦!」易望舒說,「怎麼撞過來了呀!」
很好,你又不用敬稱。
「我剛磕到個東西,是碰到你了嗎,痛不痛呀!」易望舒伸手在易昀身上胡亂摸。
你是故意的,你想摸哪裡?胸,還是腰?
易望舒的手向下伸,易昀猛地抓住他的手。
易望舒吃痛,努力佯裝面色平靜,勢必要把勾引進行到底。
燈亮了。
易昀摘掉腕上終端,挽起袖口,在床上坐起。摸到床頭的金框眼鏡欲戴,又放下。深邃的眼掃視易望舒赤裸上身,唇角輕佻。
很好,脫衣服速度很快,有預謀有策略有膽量。
易望舒瞳孔放大,通常易昀上揚唇角,他都要倒大霉。他見不得易昀笑。
果不其然,易昀也脫掉了上衣,二人坦誠相見。易望舒有些慌,算不出來怎麼把勾引繼續。
易昀戳他淺淺的胸口,然後又戳戳自己的,易望舒搞不懂他什麼意思,瞪著大眼睛一臉懵。
「你有什麼好看的。」
機器腦算力不足霎時宕機,人腦被氣的不清,易望舒紅著臉很憋屈。易昀顯然識破他的計謀,還體貼的配合他演了段將計就計。一句話一針見血,侮辱嘲諷刻意。
「你有什麼好看的」,下句就是「還不如我自己」。
他看不上我,也確實比我身材好。
易望舒本欲營造幽暗氛圍,煽動曖昧情緒,不料「勾主子下海大業」中道崩殂。然覆水難收悔之晚矣,耷拉著腦袋小模樣慘兮兮。
這還怎麼繼續?
低沉的嗓音淡淡道:「知道差哪了麼?」
易望舒抿著唇紅著臉,看上去快哭了。你這問題問的,殺人誅心啊!
儘管如此他還是按程序回答易昀問題:「太瘦了不好看,我會努力吃飯的。」
易昀沒給他明確的答案,起身翻衣櫃找了套睡衣換上,又扔他件薄薄的睡衣跟自己是同款:「屋裡涼,披上。」
易望舒慢吞吞地套睡衣,易昀過來幫他系扣子,像他剛出廠時那樣,耐心地幫他穿衣服。易望舒眼眶紅了,他說不清這種情緒。他不是誠心想勾引易昀,只是不想被清零,又或者是他不想易昀疏離自己。
「屋裡也不冷,以後別穿毛睡衣。」
易望舒點頭。
「不嫌你瘦。」
易望舒抬頭。
「睡吧。」
易望舒回了聲「哦」,燈又滅了。
黑暗中,他的眼神不再鋒利,抿著唇笑得眼彎彎。易昀呼吸平穩入睡後,易望舒悄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