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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二杏立即点了头:“是我姐姐用来放重要东西的!那盒子背面还有个凹痕,是我以前不小心摔到地上砸出来的呢!我记得出嫁前,我姐把她的一些首饰和田契放进去了的。”
易长安从荷包里取出一截铜丝,轻轻戳进锁眼略一拨弄就把锁开了。
木盒子里除了两对金丁香,还有几件亮闪闪的银镯子、银钗之类,应该是为着成亲才买来不久的,银色雪亮没有半点发黑;最下面压着薄薄的一张纸,易长安展开一看,确实是那五亩田契。
申李氏先前就伸长了脖子,这会儿瞧清了,上前就想从易长安手里接过那盒子:“大人,胡大杏虽然跟人跑了,可这东西还是咱申家的……”
易长安冷冷盯着她,见她讪讪缩回了手,才冷哼了一声:“既是私奔,田契不带走也就罢了,为什么这些易于携带的首饰都不带走?”
申李氏看着盒子里头那两只银光闪闪的镯子很是粗实,那两对金丁香虽然不算大,却也明晃晃地耀眼,眼里只恨不得伸出小手来抓了去:
“或许、或许是胡大杏她心里内疚,才把这些东西都留下来的……对,肯定是这样,这是对咱们申家的补偿!”
若要补偿,那五亩良田的田契还不够?还至于非要把这些完全可以随身携带、易于变现的首饰都放这儿,而且连自己的那些个贴身衣物都不带吗?
易长安不再理会申李氏的胡搅蛮缠,径直看向申立行:“申大郎,昨天回门后回来的路上,你与胡大杏因何拌嘴?”
申立行支支吾吾地答话:“就是一些琐事,胡大杏才嫁过来不太习惯……”
易长安直接喊了跟来的衙役:“吴见友,把他按住了给我打!打到他懂得说实话为止!”
这些个人就是贱性子,瞧着易大人的样子好说话,尽想着糊弄人!易大人早该叫他们上真家伙了!吴见友响亮应了一声,转到屋外的柴火垛前抽了一根手臂粗的长柴火出来权当水火棍,走过来就按翻了申立行。
眼看着儿子被按在地上,申李氏立即扑到儿子身上哭叫起来:“大人呐,你不能——”
“谁敢公然阻扰本官办案,直接给本官先打二十板子,打完后拖回大牢里枷号一个月!”易长安却不复先前平和的脸色,厉喝了一声。
申李氏一下子就哑了声,再不敢张着喉咙嚎了,吴见友将她扯开到一边,转回身一脚踩在申令行的背上,举起手中的粗柴火棍就一棍子敲了下去。
才在申立行的屁股上抽了一记,申立行就痛叫了起来:“大人,别打了别打了!草民是因为陈玉兰的事和胡大杏拌嘴的!”
胡氏姐妹和申立行住在一个村里,如果知道申立行和他那姨表妹陈玉兰有些牵扯,按先前胡二杏的反应,想来胡大杏也是不会嫁过来的。
申立行之前既然瞒住了人,那怎么胡大杏嫁过来以后又知道陈玉兰这个人呢?
“胡大杏是何时知道你和陈玉兰关系匪浅的?”易长安默默地压下自己心底深处冒出来的那句“贱人就是矫情”,示意吴见友暂时停了打,却并没有放申立行起来。
反正她敲上几棍现在是合理合法,对申立行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还真不能客气!
“就在成亲的第二天,兰、陈玉兰说头天去了亲戚家里,没赶上草民的喜宴,所以第二天过来补送贺礼……”
那天陈玉兰过来送礼,因为是亲戚关系,申家自然留了她吃午食……
“其实草民跟陈玉兰年少时是有些情意,但是自定亲之后就没有再来往过了,她那天过来,也是因为亲戚情分。偏偏胡大杏疑心生暗鬼,总觉得我和陈玉兰之间还在藕断丝连……
第二天回门回来,在路上的时候草民无意中提了一句今天炒的五花肉炒玉兰片味道不错,胡大杏听着‘玉兰’两字,当时就发作起来,句句刺着草民说话,草民恼怒之下才跟她拌了几句嘴……”
听着申立行的叙述,易长安沉吟了片刻,才张口问道:“昨天傍晚时分,你在何处?”
“草民、草民在家中睡着……”
“可有人证?”
不等申立行答话,申李氏就抢先开了口:“大人,民妇可以做证!那个胡大杏不见了人,民妇自己做了晡食后,唤了儿子出来吃饭的……对了,当时王二家的正好过来跟我家借盐!”
王二家就住在申家隔壁,吴见友很快把王二家的叫了过来,易长安细问之下确定了那个时段申立行确实是在家里吃饭,让吴见友把王二家的带了回去,转头看向申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