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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子规心灰意冷,不知怎么说出口,最后竟然扭头提道:“你走吧,没人能害你。”往昔对云毅的种种不甘与苛求,都因为这个决定而苦水自咽。
喜儿和西夕郡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西夕郡主突然纵声一笑,从未有过的失态,她振振有词地指责利子规道:“利子规,你联合幽云教,几次三番羞辱我,如今脑门一热,又放过我,你想让毅哥哥感激你,这样他便永远记得你的好,是不是?”
利子规回头与她对视,目光犀利,答道:“不管我用意如何,只要你回去御史府,以后你便是云夫人,你可以和他比翼双飞、夫唱妇随,这样不好吗?”
西夕郡主摇摇头,下了很大的决心,对利子规道:“不,我不要这份虚荣。我宁愿死,也不能让你的虚伪蒙蔽了毅哥哥,叫他对你念念不忘。我宁愿死,也要报复你,让他今生今世不能原谅你,因为……我恨你!”
利子规盯着她问道:“难道恨比爱重要?你从来都没喜欢过他,不过为了和我争抢,报复我?”
西夕郡主咬破朱唇,道:“我爱他,但是更恨你,你让我名誉尽毁,让我无所适从,我空留躯体又有何用?”她转身朝天坑要跳下去。
喜儿无计可施抱住她的腿,跪下求道:“郡主,你不要跳呀,你死了,王爷和王妃怎么办?云大人怎么办?”她涕泪交加,尽了最大的努力挽回西夕郡主。
西夕郡主满面悲伤,又一脸坚定,她道:“喜儿,记住,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永远都不要叫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心计得逞,告诉毅哥哥,我是被她害死的,以后毅哥哥便是你的,替我好好爱他。”说完之后,她用力推开喜儿,纵身跃入无底深渊。
喜儿肝肠寸断,呼喊道:“郡主?你这是何苦?这是何苦?”她整个精神都将崩溃,自言自语道,“既然你死了,我又活着干嘛?”她闭上眼也要跳下去。
萧燕姬伸出红绫将她卷住,拖到一边,之后走上去对她道:“她死了,你就不能死,你家郡主不是要你回去告诉云毅,是谁害死她,你忘记了吗?莫非你要让害死你家郡主的人活在世上?”
喜儿回过神,猛然站起身,咬着牙关对利子规道:“利子规,如果你现在不杀我,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
利子规从未想过西夕郡主如此决绝,她便这样跳下去,她真的那么恨她?她真的那么可恨?她忽然感到累,累得她不想开口,累得她转身一走了之。
耶律青见她远去,忍不住出声对她道:“子规,这就是你的下场。”
一个人的心死了,活着也是行尸走肉。
29、哀莫大于心死
御史府大门,云毅头戴花翎,身穿蟒袍玉带,满面春风地带着宾客来到花轿前迎接新娘。新娘缓缓从轿中走出,由喜娘和喜儿搀扶,与云毅并行踏入御史府。
御史府内,洪恭仁和洪夫人高坐正堂,笑容可掬地望着新郎官和新娘。
喜儿低头扶着新娘,站在洪恭仁跟前。云毅刚从仪官手头接过红绸,正在这时,一把阴寒的匕首从喜儿袖口露出,她快速执起匕首,迎面向洪恭仁心脏刺去。此番举动,吓得在场所有人都胆战心惊、目瞪口呆。
云毅迅猛上前横档住喜儿的行刺,赤手想抓住喜儿的匕首。哪知喜儿竟是武艺高强之人,她抖动匕首,回身又击向云毅。
云毅不得不出招相抗,洪府众侍卫纷纷上来保护洪恭仁和洪夫人。
史韶华走到新娘面前,见她怔怔地站着一动不动,他犹豫了一下,果断掀下新娘的盖头。
红盖头之下,是那清秀娇丽的玉颜,那迷蒙潋滟的双瞳,曾经让他魂牵梦绕、不可自拔。史韶华大吃一惊,诧异地喊出声道:“秋樱姑娘!”
云毅也揭下喜儿的真面目,原来这个行刺洪恭仁的人就是易了容的至仪。云毅如何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秋樱和至仪怎会出现在这里?那西夕郡主和喜儿,她们又在哪里?他好像陷入无止无尽的永夜,心底弥漫的恐惧令他腿脚发软,喉头吐不出半句话。
洪恭仁站起来,走近瞧了瞧新娘,皱着眉头道:“怎么回事?”他意识到事态严重,不由得后退两步瘫坐在椅上。
洪夫人也忧心忡忡,焦急地问洪恭仁道:“老爷,怎么会这样?”
云毅一把掐住至仪的咽喉,怒气冲冲询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西夕郡主去哪里呢?说!”
至仪被他掐得透不过气,拼命求饶道:“师叔,放过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问小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