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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表现更容易让北宫误会,他的脸色有些微变,再细细想起他们房中对话时说到的那个“他”,一种更不妙的感觉冲上了他心头:那个“他”,该不会就是指……!
就在他还在为心理的猜想所震惊的时候,慕容晓月端着一碗什么东西回来了,见他脸色微恙却根本不理会,只是把手上拿着的碗放到了千蛛面前,“我记得,你喜欢这个的。”
那赫然是一碗白玉莲子羹。
这东西显然也让千蛛恍了神,半晌后他才低低应了一声,拿起了一旁的瓷调羹,慢慢地吃了起来。慕容晓月看着他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而北宫脸色接连变化,看着他俩这般气氛更是待不下去,说了一声“我吃好了。”便匆匆回了楼上,可事实上这一桌子菜他压根儿就没尝过一口。
入夜。
慕容晓月本想在房里坐一晚上,可早早解了衣裳爬上床的千蛛见他那模样,只微蹙了眉,便叫他上床休息。慕容晓月不肯,千蛛只道“路上那般辛苦,也该好好休息一夜,这床又不是睡不下两人”,慕容晓月看着那双清澄的眸子,半晌后才微微点了头。
吹了蜡烛脱了外裳躺在床上,慕容晓月总觉得拘谨,耳边传来的是那人轻缓平静的呼吸声,闯入鼻孔中的幽静香味像看不见的羽毛轻轻撩拨了心弦。这样的幽香让心起了涟漪,有种说不清楚的惶然一直徘徊心上,他下意识地轻轻转头向那边看去,黑暗中却还能依稀看清那人的轮廓,美好却模糊。
“晓月。”
耳边突然传来了低低的声音,慕容晓月没来由心虚了一瞬,又听得那人有些迟疑地问:“你说、如果他真不听我的过来了,要怎么办?”定了定心神,慕容晓月镇定道:“你不是说你师弟他很听你话的吗?”
“谁知道呢。”那人嘀咕着,又孩子气地哼了一声,语气间尽是不悦,“他可是很任性的,那个小王八蛋……!”闻言慕容晓月不禁哑然,复而暗自莞尔——若说任性,身边这位只怕比谁都任性吧?这会儿说起别人家来倒是毫不脸红。
房中一时没了声音,就在慕容晓月以为自己就要睡着了的时候,门被人砰砰地砸响了,慕容晓月刚一惊,外面的人的叫声已传了进来,“开门开门!晓月你出来!”
是北宫皓轩。
黑暗中的两人疑惑地对视一眼,不知北宫找自己有什么事的慕容晓月披了衣服就要下床,千蛛轻轻拉了他的手一下,慕容晓月低低应了一声便放开千蛛的手走过去开了门。
门口,走道上并不向房内那么暗,几盏灯笼照得四下光亮,北宫一身的酒气站在门口,红着眼睛看着站在门口的慕容晓月,然后一把将他拽出房到了走到另一头。
仔细打量着慕容晓月,北宫皓轩见他散着头发,一身中衣只披了一件外套在身上显然是刚从床上起来的模样,心中不由更加火大,不由借着酒气抓着慕容晓月的衣服狠狠地质问他为什么要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慕容晓月厌烦地打落他的手,冷声说跟他没有关系。
“跟我没有关系?”北宫冷笑,大声反问道,“泠夜死了才多久你就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双宿双飞,你就是这么爱泠夜的吗?!”
被突然戳到伤口上的慕容晓月脸色一下子变得更难看了,虽然北宫喜欢泠夜的事情他心里一向清楚,可被别人这样指控自己和未婚妻之间的那些事还是让慕容晓月心情极其糟糕。北宫还在声声质问着他对泠夜的感情,而慕容晓月只是冷眼看着醉意微醺的北宫。
一个柔弱的声音突然怯怯地唤了慕容晓月一声,循声看去,那纤柔娇弱的人儿不知何时披了一件薄薄的外衣柔弱地站在门口,一双美丽的眼眸中似乎全是盈盈的泪水。他的出现让北宫的声音戛然而止,而慕容晓月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丢下一句“我和泠夜、还有他的事,轮不到你来管,你只是个外人。”便向千蛛走去。千蛛上前几步迎向他,慕容晓月解下身上外衣罩在他身上,似乎很是心疼地说了他一句大冷天穿这么点也不爱惜自个儿身子,而千蛛只是腼腆地缩了缩脖子,羞涩地笑了笑。
看着他们俩之间的柔情蜜意,北宫的脸色愈发灰败苍白,等到他们径直进了房间,他恨恨地一拳打在楼梯扶手上,忿然回了自己房间,冰冷的神情里又哪里还有一丝醉意可寻。
等进了房间关了门,两人便不再伪装。千蛛扭头看慕容晓月,问他出什么事怎么又扯到泠夜了,而慕容晓月却苦笑了下,只说“睡吧,没事。”便不做声了,千蛛也不逼他,两人便再次躺到了床上。
心中有事的慕容晓月根本无心入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