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锡若猛地睁开眼睛,看向十四阿哥的时候,眼睛里又满是笑意。十四阿哥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伸手给了他一拳,斥道:“笑笑笑,你就知道笑!一个内阁大学士跟一个外省将军醉倒在酒楼里,回头给御史们知道了,看不狠狠地参你一本!”
锡若夸张地痛呼了一声,又摸着脑门子说道:“啊啊,头疼死了,什么都想不了了。” 说罢便靠在轿厢上装死。十四阿哥一把拎起他的耳朵,恶狠狠地说道:“你以为装死就行了吗?”锡若却仍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十四阿哥有些怀疑地推了推锡若,发觉他居然真的又睡着了,不觉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道他刚才跟自己说话的时候,究竟是清醒着的,还是在说梦话。
到了公主府门口的时候,十四阿哥用脚一跺轿底,外面的轿夫立刻住了轿。十四阿哥掀开帘子,见年八喜跪在外面等着接锡若进府去,却对他说道:“不用你了。你赶紧进去让人备好解酒汤。”年八喜连忙应了声“嗻”,又瞥了仍旧在十四阿哥的轿子里呼呼大睡的锡若一眼,爬起来一溜烟地跑进公主府里去了。
十四阿哥返回轿子里,见锡若仍然睡得很沉,想了想便揪起他的胳膊,一使劲竟将他负在了自己背上。周围的其他人见状连忙要上来帮忙,却都被十四阿哥赶开了。
十四阿哥背着锡若,一路走到他在外院的卧房里,正要把他放在床上的时候,却听见锡若在自己耳边叹息了一声,说道:“胤祯,你做到这份儿上,让我怎么去做棵快乐的墙头草?”
十四阿哥听得一皱眉,下一刻便将锡若横摔在了床上,硬着声气说道:“你想做墙头草就去做你的。爷不拦着你飞黄腾达!”
锡若睁开眼睛嘻嘻一笑道:“我是要做墙头草。不过我这棵草却是单边儿的,只会往隔壁家的那个方向倒!”
十四阿哥知道自己又被这个家伙耍了,正想揍他一顿来出气的时候,却听见福琳在身后笑道:“辛苦十四哥了,把这个醉鬼送回来。”
十四阿哥只好收住了拳头,转头朝福琳说道:“他就交给你了。”说罢就匆匆地走出房门去了。
福琳看着十四阿哥走远,脸上却渐渐地没了笑容,转过头看着锡若说道:“我总算是明白,你为什么会为了这个人留在这里了。”
锡若一伸手,将福琳拉得跌倒自己身上,又托起她小巧的下巴笑问道:“怎么?吃醋了?”福琳一低头,在他肩膀上使劲地咬了一口,在听见他一声货真价实的痛呼之后,才认真地说道:“我不管你要做什么,支持谁,你只要别忘了我们还有个家,那就行了。”
锡若用双手搂紧福琳,亲吻着她的脸颊、眼睑和嘴唇,自己嘴里含混地说道:“放心吧……我忘不了我的亲亲老婆……”福琳被他亲吻了几下之后,却一把推开他说道:“以后喝酒了不准碰我。臭死了!”
锡若躺在床上哈哈大笑,过了一会却又睡了过去。福琳把他挪到床上睡好,又给他盖上了被子,自己才轻手轻脚地退出去了。
替罪羔羊
不知道是因为解酒汤还是因为老婆的体贴,第二天一觉睡起,锡若只觉得神清气爽,连忙早早地从床上爬起来洗澡,以免带着一身酒气去上朝,被那帮御史大人抓住更多的把柄。
好在锡若最近人品像是不错,他在乾清宫里屏息静气地站了半天之后,也没有御史站出来说要参奏某某皇亲国戚结交外臣、在外面喝酒醉得一塌糊涂的事情,不觉暗自松了口气。
不过等到散朝了以后,老康立刻把他叫进东暖阁,又举起手上的几本折子问道:“听说你昨天跟人出去扭秧歌儿了?”
锡若听得脸色一垮,暗想道这帮御史好长的耳朵!见老康表情高深莫测地看着自己,连忙一五一十地把昨天跟额伦特喝酒的事情招了出来,心里却不禁胡乱猜测老康这回会怎么罚自己呢?是罚俸(哎哟喂,心疼我的小存折儿啊!),还是跟上回一样罚跪(看来还是跑不了一场关节炎,唉!)?
老康见锡若耷拉着脑袋站在自己身前,例行公事地教训了他几句之后,却把那些御史的折子放到了一边,又说道:“这些折子,还有他们以前参奏你广交皇子的折子,朕都留中不发,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锡若赶紧配合地说道:“请皇上明示。”额头上却不禁渗出了几滴冷汗。看来老康今天还不只是为跟老额喝酒的事情叫自己进来,而是有一篇绝大的文章要说给自己听。
老康却有些爱惜地看了锡若一眼,说道:“你自幼跟在朕的身边,因此和朕的许多皇子都有